以下是引用白水在2010-5-15 22:28:14的发言:问一个外行的问题,你这个“音律”是指什么?“城阙辅三秦”也是221?黄庭坚的诗里甚至还会有“石吾甚爱之”这样拗硬的句子,它也是221? 我倒是觉得,梦薇说的212和221的差别有道理,值得玩味。“在212结构中,1像一架天平,两边都是2,读起来平稳踏实”,这种说法我觉得有道理,而且还想补充的一点是,212句式中间这个字,也往往是诗眼所在,如“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两句居于句中的“咽”和“冷”字,正是作者用力所在。而221的句式,往往流动感更强,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不同句式的差别确实是存在的,也确实可以生发出不同的妙味。梦薇注意到这一点,很好。 这里所说的“音律”,是指排除语义的介入、自然的音律,或者说节律、韵律更好。“城阙辅三秦”等从语义上,是“212”,但我们读它们的时候,更自然的读法是“221”。因为汉语的自然音步(语言中最小的韵律单位)是由“2”个音节组成。如果有一连串的汉语音节,会从左至右两个两个音节先组合。 我们可以用一些办法来体验汉语的自然音步,比如随意选择5或7个数字(最好不要选择电话号码),不假思索地念出来,注意中间的停顿位置(可能很弱的停顿,但一般会有)。还可以用纯译音词来试验,比如较长的俄罗斯人名。在去除语义和原有经验的干扰的读法就是自然的音步。一般来说,以汉语为母语的人会把五音节的习惯读成“221”,七音节的“2221”,有人可能会把七言最后的“21”读成“3”,“3”其实是“2+1”,属于“超音步”。 因为自然音步的存在,所以会出现诗词的读法和语义之间的不相合。在按照读诗的习惯读“石吾甚爱之”这句时,一般会读成“石吾/甚爱/之”吧?还有一个有名的韵律、语法和语义不一致的例子:“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 如果不是从直接吟诵的角度来谈五言的妙处,白水老师和梦薇的分析我很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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