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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请教——四言与五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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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4 23: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几天读《诗经》,这几天看唐诗,本来已经读顺了四言诗,之后换成五言,居然一读起来就感觉心里口上都十分舒服,颇有朗朗上口的感觉。想想原因,可能有一部分是因为我读的唐诗比诗经要多,因为熟悉才会觉得舒服,但是音韵上的原因感觉好像也有。和小白杨讨论过这个问题,并且反复用一个例子解释我的想法(她现在已经条件反射地反感这句诗了)

[em01],这个例子:“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我觉得五言诗212或者221结构,比四言多了一个“1”,而这个1是至关重要的,在212结构中,1像一架天平,两边都是2,读起来平稳踏实;在221结构中1是一个缓冲,这样两个2之后的结束就不会感觉太突兀。但四言诗刚好是两个2,读起来总是有种戛然而止的感觉,就连最美最温柔的《关雎》也感觉不大对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觉得要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把两个括号都填起来就舒服了。

小白杨说这句诗如果用四言写的话估计会写成“城辅三秦”,我解释不清,只好让她体会这两句的差别,她好像也能够模模糊糊体会出来

[em01]

所以把问题放上来讨论,大家请不吝赐教,抱拳

[em01]

发表于 2010-5-18 22: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抱香斋在2010-5-18 10:25:21的发言:

你说古人作诗考虑音步或轻重音?肯定不可能啊,这里有个先后次序的问题。再说古代的轻重音和现在肯定有区别,凭什么以现在的轻重音去以今度古?

乐曲的轻重音我不懂,不过你下文说四言节奏缓慢倒可能有道理,毕竟那时候的乐器是编钟之类的,汉代那些急管繁弦的乐器也传进来了。但五言的出现我觉得主要和双音节词增多、变化空间增大有关。

是啊,那个时候韵律学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蹲着呢,呵呵。

不过我觉得今天的许多研究都是在以今度古,“一切xx史都是现代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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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8 22:37: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问题真不错,仿佛可以看到一篇优秀的毕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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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5 17: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好的问题和感觉!

在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先请梦薇和小白杨回顾一下古典文学史:中国古诗的音律的发展历史是怎样的?换句话说,古诗的字数的变化是怎样的过程?

稍微注意一下,五言的音律都是“221”,不是“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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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5 18: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讨论就讨论,说我干什么,还没一句好话。[em13]

你老在我跟前用一个句子感觉来感觉去的,必须很模糊嘛!我还觉得“断竹、续竹,飞土逐鹿”既简练,又富有动感,随便瞎添什么都会破坏诗意。每种格式各有美感,互相乱穿衣服当然不舒服。

上学期还和非鱼老师聊天的时候还说到了诗词的格律,我再去好好查查。这也是复习的良好途径:)

下午看到一本《汉语节奏与韵律》,翻了几翻,竟然没买,可恶可恶。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5-15 18:47:3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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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5 18:26:5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每种格式都有自己的美丽,的确不错。但有意思的是,后来的古诗音律以五言、七言为主体了,除了科举要求等外部原因,从语言学、韵律学的角度有没有更内在的原因呢?这是个有趣的话题,我一直也很感兴趣,愿与大家一起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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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5 22:07:3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巧,这个问题前几天远风老师也提到过~~说,四言到五言是一个突破,1的出现,生出了无数变化。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5-15 22:08:2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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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5 22: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复旦本的那套《中国文学史》,前面有章培恒先生写的一篇长序,谈到了这个话题,不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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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5 22:28:14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子非鱼在2010-5-15 17:22:57的发言:

非常好的问题和感觉!

在我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先请梦薇和小白杨回顾一下古典文学史:中国古诗的音律的发展历史是怎样的?换句话说,古诗的字数的变化是怎样的过程?

稍微注意一下,五言的音律都是“221”,不是“212”。

问一个外行的问题,你这个“音律”是指什么?“城阙辅三秦”也是221?黄庭坚的诗里甚至还会有“石吾甚爱之”这样拗硬的句子,它也是221?

我倒是觉得,梦薇说的212和221的差别有道理,值得玩味。“在212结构中,1像一架天平,两边都是2,读起来平稳踏实”,这种说法我觉得有道理,而且还想补充的一点是,212句式中间这个字,也往往是诗眼所在,如“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两句居于句中的“咽”和“冷”字,正是作者用力所在。而221的句式,往往流动感更强,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不同句式的差别确实是存在的,也确实可以生发出不同的妙味。梦薇注意到这一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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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6 16: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白水在2010-5-15 22:28:14的发言:

问一个外行的问题,你这个“音律”是指什么?“城阙辅三秦”也是221?黄庭坚的诗里甚至还会有“石吾甚爱之”这样拗硬的句子,它也是221?

我倒是觉得,梦薇说的212和221的差别有道理,值得玩味。“在212结构中,1像一架天平,两边都是2,读起来平稳踏实”,这种说法我觉得有道理,而且还想补充的一点是,212句式中间这个字,也往往是诗眼所在,如“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两句居于句中的“咽”和“冷”字,正是作者用力所在。而221的句式,往往流动感更强,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不同句式的差别确实是存在的,也确实可以生发出不同的妙味。梦薇注意到这一点,很好。

这里所说的“音律”,是指排除语义的介入、自然的音律,或者说节律、韵律更好。“城阙辅三秦”等从语义上,是“212”,但我们读它们的时候,更自然的读法是“221”。因为汉语的自然音步(语言中最小的韵律单位)是由“2”个音节组成。如果有一连串的汉语音节,会从左至右两个两个音节先组合。

我们可以用一些办法来体验汉语的自然音步,比如随意选择5或7个数字(最好不要选择电话号码),不假思索地念出来,注意中间的停顿位置(可能很弱的停顿,但一般会有)。还可以用纯译音词来试验,比如较长的俄罗斯人名。在去除语义和原有经验的干扰的读法就是自然的音步。一般来说,以汉语为母语的人会把五音节的习惯读成“221”,七音节的“2221”,有人可能会把七言最后的“21”读成“3”,“3”其实是“2+1”,属于“超音步”。

因为自然音步的存在,所以会出现诗词的读法和语义之间的不相合。在按照读诗的习惯读“石吾甚爱之”这句时,一般会读成“石吾/甚爱/之”吧?还有一个有名的韵律、语法和语义不一致的例子:“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

如果不是从直接吟诵的角度来谈五言的妙处,白水老师和梦薇的分析我很赞成。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5-16 16:34:5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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