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聪明人哪! 唇枪舌剑,“知识人”战做一团,好热闹。无数看客云集,声名顿彰。有人说他们在阐发思想啊,但客观的结果仍不过是围观看客的掌声、嘘声、叹息声。或许没有那么伟大罢? “知识人”使出手段来,你来我往战个不休,端的是使人眼花缭乱,思维活跃,看客们便各自抱住一边的粗腿,呐喊鼓劲,叫嚣鼓噪。“知识人”便愈发卖力,气氛便更热烈,场面也越热闹,却有两边的对垒者却在人群不注意处相视一笑,端的诡异。渐近高潮,一声棒喝,大家纷纷作鸟兽散。“知识人”四散了,有人去数钱买醉,有人便去寻棒,有人兀自呆立,体味那阔过体面过的感觉,也有人斗得惨了,便蜷缩起来舐伤,一边用仇恨的眼光窥视着一切。 自由、 公理、正义,这些光明正大、昭示人类希望的词儿,几时被当真过?不过是耍把戏的道具,表演时便拿来耍耍,分赃时是用不着的。看客们也可怜得紧,便是为了些希望来看,却只看到一场场把戏,热闹是热闹的,围观起哄热血沸腾的劲儿一过,肚子还饿,身上还冷。就有些机灵的家伙也报名来耍,还有些则干脆去学棒了。更多的是那些不悟的,这场散了,便惨兮兮地去寻另外的场子,却还有其他的伙子在耍,把戏不同,但同样热闹,便继续围拢了看,只是肚子还饿,身上还冷。 便看罢,便演罢,活着,总要找些事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