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周的雨,大暴雨。小城浸滿濕氣,咚咚嗒嗒。 同事不懷好意地說,再下下去,得有人自殺了。我問,你也受天氣影響,害怕?她笑道,北歐自殺率不就很高嗎?看不到太陽的日子,壓抑吧。我問,那你呢?她說,每年4、5月份的雨季,也挺煩悶的。我笑道,這種天,不下雨,就是艷陽了,到時你該抱怨夏天太早太漫長了。 澳門常年夏天,3月底4月初開始,街上陸續有穿短袖的行人。而后天氣漸濕熱,7月到10月持續高溫,或更長。12月始,一葉知秋。離開南京后,四季再分不清。 其實這里的4月最是可愛,溫度適宜,下了雨,不濕熱,也不陰冷,也無大風。連著幾天,若在戶外,我都撐著傘,聽雨點重重打在傘上的聲音,不急著躲避,不害怕偶爾驚起的雷聲悶語。 我記得小時候喜歡武俠,逢了雨天,不愛打折疊傘,偏要大人們嫌麻煩的直骨傘。因為像極長劍。帶了水的長劍,隨意揮舞兩下,快意得暗自瀟灑。而媽媽的長巾,更是常被我當第一柔器,想著以柔克剛最是上道,憑空設計著又美又有實戰意義的飛稠大戰鋼鞭舞,自得其樂。長大才知,好多武俠動漫制作人也是這么想的。看到有人真的做出來,不管相對現實,劇情是否荒誕,總是傾心贊許的。 杯中的綠茶緩緩地轉,也在順水旋舞嗎?綠茶比鐵觀音輕盈,算是茶中的芭蕾舞者吧。今晨雨停,一切又該打回雨前面貌了。 夏,一步步走來。
靈兒 2012.4.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