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
我每天都带着一把伞
──不全是因为常常下雨,
更多是因为这把伞美。
我凌晨回家常常遇到零散的雨,
但我往往只作了些打伞的动作
而没有实际撑伞,偶尔真打伞,
又很快合起来,因为我更想被雨打。
今天凌晨我来到维园附近时,下倾盆大雨,
我立即把伞撑开,但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脚下和腰上已淋湿,
背囊也是。我原该立即拦住路过的小巴
坐车回家,但我竟忘了,当我记起来
已更无济于事,全身湿透。
我在注意我的伞,它正快乐地歌唱着,
大声地,舒畅地,吐音清晰地。
琴 声
我家隔壁那个老伯
每天晚上都弹一种琴,
可能是琵琶。他只弹一个音,
约三秒一声。当──
当──
当──
我确信,那不是我最初感到的:
孤单。
也不是我后来猜想的:
无聊。
也不是再后来发现的:
活着。
而是音乐,真音乐:当──
当──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