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小说《双生》附小诗数句

闲人如我

一个情节简单、有点啰嗦的小故事。第一次试图构建一篇小说，深觉比散文随笔艰难得多，花了很长时间最后写完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堪卒读。感谢老师鼓励我发帖跟大家交流，希望能通过大家的批评建议获得提升。

















　　

　　他近来的梦很不寻常。
　　以前也不乏荒诞的、莫名的或各种以寻常姿态上演反常规则的场面，但这次实在不同。不同在，一切都很正常，即使以清醒后的头脑仔细回想，也并不能找到任何能用常理反驳的地方，但那个场景却与他毫无关系。
　　普普通通的学校礼堂，简简单单的灯光，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生抱着吉他唱歌。他看不清那个男孩的模样，只觉细瘦而不过分单薄，双腿交叠，想来个子很高。唯一的麦克风在他嘴边，吉他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时已显得有些渺远。他知道自己是记不下旋律的，可是几次想要辨认歌词都从未哪怕仅仅在梦里听清一个字，何况带回醒时的记忆。
　　他原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将那个隐约的画面和朦胧的声音在一个白昼内轻易忘记，可一连几晚梦见相似情景，也不由得他不把原本模糊的画面记得那么深了。好在他平日多半一副死水无波的样子，虽然心中许多计较，看上去倒也如常。
 
　　没想到这事真有后续。下午的课上完就是今年的新年晚会，也是高中的最后一次校级晚会。从昨天起他就隐隐期待起来，期末考试只有两周了，他还想做点最后的挣扎——说是挣扎，也不过是逃避罢了。
　　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放学后的教室显得更加空荡，也许是很多人直接回家了。从食堂回来，他觉得教室有些冷清又有些异常地躁动。于是他还是拿出了一本作业。
　　人渐渐多起来后，他适时地收起作业开始专心等待晚会的开始。
 
　　早该知道会是这样，为什么昨晚收拾书包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带上mp4呢，仅有的高级电子设备怎么说也比只有两个小游戏的手机好吧。他的视线在身边围坐着的打三国杀的人与不时有些大动静的舞台间往返。他也不知道他们表演了些什么，大概是几首歌，几支舞，几个段子。偶尔望着台上晃神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个梦境——不一样的舞台，不一样的声响。思及此，他便将目光收回，看向旁边飞舞的卡牌，多少真实一些。
 
　　他没注意到台下不间断的嘈杂什么时候渐渐低了下去，像是被什么抑制着又分明叫嚣着不可抑制的声音，这是他在无意间抬起头后过了片刻才意识到的。也许是为了给此刻台上的画面留下足够大的侵略一切感官的空间。
　　白衬衫，牛仔裤，交叠的双腿，原木色的吉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感官停滞了，他只能下意识地把眼前的景象和梦中出现的画面粗暴地叠加起来而无法思考这两者之间的关联。
　　一瞬间之后，随着一点点钻入耳膜的声音他开始努力回想，是梦里那样吗？虽然他明知根本无从比对，因为根本从未留下真正明晰可靠的记忆。肉眼可见有显著的不同——礼堂并不是同一个，台下多出了许多或目不转睛或漠不关心的人，灯光显得更加晃眼。但他仍觉得他一定就是那个人，任何意义上地。尽管他无法看清他的样貌，也不知道现在音响里传出的这个带着同龄人少见的低沉又不失少年感的声音与那个模糊的印象有几分贴合，但他已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明确肯定的回答。
　　值得庆幸的是他及时恢复了正常听力。并没有想象中会让自己似曾相识的旋律，准确地说，应该是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歌，带着满满的他不知应归为那个风格流派的陌生感和既如此他也不知从何升起的陌生感。他一向承认自己比平均水平多出了些似是而非的文艺细胞，但也很清楚文艺不过是种不能当饭吃的廉价的消遣，所以也只是在心情好或者心情差的时候感时伤世一番而已。至于对这样在众人瞩目的舞台上发光的人，他自然从未接近也无从了解。兴许这点亲切感只是形成了习惯的一点点可笑的对所谓文艺的敏感使然罢了，没有可靠的根基，没有明确的目的，更没有实际的意义，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散去再无痕迹。
但他依然坐着，听着，像接受着一件理所当然的礼物。歌词从他耳边经过，偶尔被他的脑海捕捉留住片刻，但还没来得及被仔细咀嚼就飘远了。就像初次听到任何一首会吸引他一遍遍听下去的歌一样。倒是有点像做梦了。如果是在电台听到，他会静下来等到主持人介绍歌名和歌手；如果是在学校广播听到，他会放慢脚步，在能听清的地方把歌听到最后一秒；如果是在路边音像店听到，恐怕他会跑进店里去问老板。但是现在，他觉得有点无力，他们的距离很近，却依然很远。明明那么想把充溢在空气中的旋律和文字抓住，却只能呆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流走，无法按下下载键。
　　于是他一直等待又害怕的一曲终了还是来了，原本想抓而抓不到的东西，终于连形迹也难以寻觅。只有掌声和惊叹声，震得他的耳朵有些痛。一直到那个男孩抱着吉他拖着凳子走进了帷幕后，台下的女生们仍在一脸兴奋地交换着彼此激动难抑的心情。灯光暗下，他回过神来重新看向身边，三国杀依旧进行得热火朝天与世无争。
　　可他已经看不下去了，脑中似乎有一串音符在横冲直撞，但他不能准确地重复出哪怕一个小节。他甚至连歌名都不知道。只有“昨天”、“如果”、“明天”这几个语焉不详的字眼时隐时现。 
　　去找那个男生的念头一起，他手足无措地愣了几秒钟，突然发现下一个节目的表演者已经上场，于是再无犹疑，起身迈开腿就往外走，同时明白那几秒的犹疑只是习惯性的迟钝。一个刹那的时间足够做出决定。
　　穿过一排排的观众冲进后台比想象中的容易。一路上所有的追在他身后的尴尬，忐忑，再看到他的一瞬间尘埃落定。曾在潜意识里一次次试图描摹的面孔终于触手可及地出现在眼前。他穿着羽绒服背着吉他正要走出门来，似乎已经收拾停当准备离开。隔着绰绰人影他看不分明他的侧脸，只好又跑出了后台。晚会过半，后门外已经没有化妆候场的人，灯光不遗余力地照亮了一整条狭长的走道，走道上只有两个人的影子。
　　“同学——”
　　背影依然在越来越远，他只是带着停顿地侧了侧头，甚至都没有看见站在身后的人，似乎是不能确定那个声音是不是在叫自己。
　　他很快又重复了一遍，“这位同学。”
　　明亮的灯光肆意地洒遍了他的全身，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一览无余。只是五官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流露，只有一双眼睛映出的光略微闪烁着询问。整条走廊的空好像都因为这一回头甘拜下风退居其次。
　　一时寂静。
　　看着他的眼神又左右游移了一番，没有看到其他可能在喊自己的人又转回了他。
“呃，你好，我是来找你的同学。”
　　“什么事？”比唱歌时稍显低冷的嗓音。
　　“嗯……”事实上他根本没想好怎么说。可能是心存一丝到时候该说的自然会说出来的侥幸，可惜到了这一刻他的大脑仍然一片空白，“能不能问一下，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抱歉刚才报幕没听清。”
　　“没什么，叫《如果》。”
　　该不会有很多同名的歌吧。虽然并不介意一首首筛选，但也许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他又多问了一句“原唱是谁？我想回去找来听……你、你唱得很好，歌也很好。”
　　“谢谢。不过，这首歌是我自己写的，网上应该没有。”
　　“啊、那……”他还想问些什么，又觉得已经找不出再问下去的理由了，扫了一眼地面又扫了一眼他，差点被他定定的眼神绊住，“那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你是几年级几班的？就是有点好奇之前怎么没听说我们学校有吉他弹得这么好还会写歌的同学。”
　　“我是高二十一班的，一个朋友推荐我来表演。”
　　“难怪。”他终于轻松地笑出来，“那……再见。”
　　“再见。”他竟然也笑了，旋即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从后台原路返回观众席是现在他能想到的唯一路线。
　　至少还没有疯狂到问他的名字。他这样告诉自己。
　　回到原位，不安全感却开始一点点侵袭。他很害怕，他现在还能清楚地在眼前勾勒出他的样子，但一边努力想把这张脸记得牢一点的同时，一边却悲哀地发现那首歌的旋律正在不断从他脑海里流失，任何人为的努力都无法挽回，和梦一样。等到晚会结束他终于拿出手机试图录音时，已然只哼得出副歌中的两句了。
　　在这个辞旧迎新的午夜，他就这样凭借这两句模糊的曲调入眠。 
 
　　小寒过后是这个城市新年里的第一场雪。白色的雪慢慢堆积起来覆盖掉整个城市的表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也该放下那些胡思乱想了。那天以后，那个梦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者出现过，但是在醒来前已尽数遗忘，对此刻的他再无意义。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一个结果。也许此刻的欲斩未断会因为不受自己控制的忙碌自然而然的不再成为问题。
　　所以当他再一次看到那个男生背着吉他出现在黄昏的教学楼外时，不禁开始相信上帝有时会拿人开玩笑这一说。他进车库的时候他刚好推着车出来，那一照面的时间短到他肯定对方没有注意到他，但他却一下认出来。原以为会逐渐淡忘的他的五官也在那一照面间陡然尽数恢复了清晰。
　　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取了车，走出门口时那个背影还在视线可及的地方。
希望他回家的路线跟我是一个方向。
　　他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坏了。为了不那么像个跟踪狂，他紧蹬了几下踏板，慢慢接近他的右后方。
　　“嗨，同学！”
　　“嗯？你……”
　　“呃……你可能忘了，元旦晚会那天我去后台找过你，我就在你隔壁班。”
　　“哦，我记得，谢谢你喜欢我的歌。”
　　“没、没什么……啊我是说，你确实很厉害。不过，今天你为什么也带了吉他？”
　　“吉他社这学期最后一次活动。”
　　“这样啊。第一次知道十一班有人在吉他社诶。我的意思是，十一班学习压力那么大，你还能坚持把吉他练得那么好，很难得。”
　　“十一班啊……其实我一直也就弹着玩玩，最近才决定去吉他社的。”
　　最近？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
　　“而且，你在学习压力更大的十二班还能坚持自己写作，一样很难得啊。”
　　“什么？我……你、你知道……？”
　　“嗯，你忘了以前作文比赛获奖者的照片会贴在公告栏表扬了？我家前面右拐就到了，拜拜！”
　　尾音让他的嘴角也带上了笑意，只是他还没从他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
　　“哦拜拜。”
　　真见鬼。 
 
　　不管愿不愿意，忙碌的日子还是要来的，也终究是要走的。他又开始回想起那首歌和唱歌的人。自从那天放学他们居然又再也没见，即使两个班级只隔着一堵墙壁。很多次他想趁下课试着去隔壁找他，却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连交换名字的地步都不到吧。或者他是知道他的名字的，从公告栏上？不过还是只对脸有印象比较靠谱。
 
　　寒假前的最后一天补课，下午最后两节自习课被用来打扫卫生整理书本。做完值日，检查完要带回家的东西，比平时放学还早了许多。他就是在这时出现在只剩下寥寥数人的十二班教室门口的。
 
　　背上装了许多平时不带的书和杂物的书包，他感觉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找我吗？”
　　“嗯，我也刚打扫完卫生，正好顺路一起回家吧。”
　　万千思绪化不出一句回话。
　　“好啊。”
 
　　“说起来，我会写这首歌，跟你其实也有关。”
　　又是还没来得及从对方打破沉默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就又吃了一惊。
　　“我吗？为什么？”
　　“因为一篇你的作文。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了，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相信一篇区区六百字的文章，还是以应试为出发点的作文，会对我影响这么大。就好像，突然有人把你无法宣之于口的混沌一下子点破。”
　　“哈？我完全不知道诶就我那些不忍直视的作文，可能是不小心中二病犯了吧哈哈。”
　　“谁让我也是中二病呢。那天第一次见到你，又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你的文章。总觉得我跟你还挺像的，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方面。你喜欢写东西，我喜欢弹琴唱歌，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但是有些时候好像是一样的。”
　　“我也没想到听到那首歌会那么想把它记住。就像……原本应该是自己很熟悉的东西，却因为太过熟悉而看不见、摸不着了。要是有机会，还挺想再听你弹次吉他唱首歌呢。”
　　“会有机会的。”
 
　　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捏着纸条把刚才交换的号码输进手机时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后来的日子平稳而飞驰。他不时把看到过的有意思的书告诉他，他也几乎每星期都会发一两条列着许多歌名和歌手的短信给他。至于学业上，因为他们一文一理，所以交流基本仅限于语文和英语。开学后，在学校里碰面的日子也多了起来，尽管也只是点头微笑。他最期待的还是他把在吉他社训练时的录音放给他听，从经典到小众，每一首他都能听很久。每当这时，他才最有区别与当初迷梦般不可捉摸的真实感。
 
　　总算是又到了暑假，暴风雨前的宁静倍显珍贵也愈发难捱，好在他的推歌没有中断。说来惭愧，他正经看书却是越来越少，与他依旧高质高量的推荐有些不对等了。在百无聊赖一切写作业以外的活动都是罪过的时候，他也会想他在做些什么。想到他在背政治课本之余也许还会翻出一张不知何年何月的CD仔细辨认其中的和弦，不由得有些羡慕。只怕自己因为屡屡碰壁的议论文而对写作越发心生抵触。
　　他清楚地记得，那是暑假接近尾声，蝉鸣最盛的时候，他正对着一个作文题无计可施的午后，他第一次打来了电话。
　　“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趟？”
　　“我正在家闷得难受呢，什么时候都行。”
　　“那就明天下午三点，学校东门旁边的凉亭。”
　　“好。”
　　他不知道他找他是什么事，也无法去想会是什么事。直到看到他抱着吉他坐在亭子下面，他突然明白了。
　　“一直想当面把那首歌唱给你听。我怕再不唱，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这次你一定要认真听。”
　　“嗯。” 
 
　　如果昨天
　　走向时间另一侧
　　明天之前
　　会看见什么颜色
　　如果明天
　　熟稔了看不见的岔路口
　　昨天之后
　　做不做一样的梦
 
　　于是我沿着时间不停地走
　　期待遇见一个平行的宇宙
　　带我到光年外名字相同的星球
　　找到曾经属于同一个我的我
　　于是在花落的那一刻
　　我终于只剩下了一个我
　　明天留给了选择
　　梦留在昨天的如果 
 
　　他努力把所有感官放到最大、最敏感，把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减到最弱，也许这样就能让他的每一拨弦、每一转音停留得久一点。
　　奇迹般地，这一次，时间似乎也眷顾了他。风声停息了，树叶静止了，热浪好像也绕开了这小小的一方凉亭。每一个吐字，每一个音符流淌出来的时候，时间是停滞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听得那么清晰？他们之间的介质只剩下他和他，他把自己直接唱进了他心里，他也相信，这一次，再也不必害怕会忘记。
 
　　当最后一个尾音的振颤渐归平静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重新感受到风的温度。他就这样抱着吉他静静地等着。一阵夏风吹动了他的头发，对面的人才从一动不动的状态中走出来——好快。无论前一分，前一秒曾以为多么漫长。
 
　　趁晚霞还没有升起，他一首首地弹了下去，有他听过的，也有他没听过的。他觉得这样的他很近，也很远，就像隔着真空。以前他也幻想过自己能学会吉他，陪它度过那些只与自己有关的时光，但幻想终究不了了之，而他的出现给自己带来了一个梦，这个梦从黑夜走向了白昼，看起来是如此真实，把曾经的幻想活生生展示在眼前。就算永远也无法再触到那个世界的一草一木，但可以看到那个世界也在和自己一样地顺着时间所指的方向安安稳稳地运行着，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向晚的风终于送来了一丝凉意，他眼中另一个玫瑰色的世界的光景到此为止。他没来由地觉得，这一个下午，竟好像比当初那个梦还要不真实，如同多年追逐渴望的东西终于出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这一出现也恰恰意味着未来长远的分离。而他约他出来，倒更像是一场告别。
　　不过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些无谓的隐忧。时间不紧不慢，不偏不倚，一切都好，何必自寻烦恼。
 
　　便是这样少有的无端的预感，竟然成了真。起初互通短信的频率虽有下降，他也只道开学后课余时间被压榨再正常不过。但他无法忽略的是，开学以来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最终他忍不住跑去隔壁班打听，才得知他已经打算艺考，平时也要不时培训，已经很少来学校上课。
　　“以他在我们班的成绩，上个不错的重点肯定没问题，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跑去艺考了。”班上同学的语调听不出起伏。
　　他想问问他近况如何，却不知怎么开口，一条短信编辑许多次，终究没发出去。既然没有说，就是没有特地通知的必要；既然已经决定，就是准备好了坚持的勇气。短信如常进行着，他知道这件事不由他说出自己也迟早会知晓，于是也守着这份默契不去打破。仿若又回到了最初，彼此活在各自的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知道那个世界一切如常便已足够。
 
　　所幸暮鼓晨钟从来不因为每天上演的是悲是喜，是平淡是激荡而缺席。下一个暑假如期而至的时候，他终于可以自信地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待遇见他之后的一切，以至于假期唯一那一次出于没有目的的目的去学校闲逛恰好遇见了一年未见的他时他又一次暗叹命运的巧合诚不我欺。
　　“好久不见。”
　　“不是一直都在吗。”
　　“哈哈，对。”
　　“我一切顺利，你也是吧。”
　　“嗯。以后……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跟你很像的人。”就算已经忘记到底为什么很像。
　　“一定。”就算面目会模糊，也不会忘记当初做决定的自己。
 
　　蝉鸣又一次开始了。
 

　　全文完

　　总希望校园小说可以不局限于儿女情长，所以想刻意模糊性别，当然最后表达出来的感情还是青涩懵懂，可能是因为自己生活环境一直比较单纯想象力又匮乏吧。谢谢阅读到这里的大家，以下是随便写的几句杂诗，有些是两三年前写的了，有些是军训捧着笔记本无所事事时写的...不懂音律什么的，还请多多拍砖啦

　　青衫旧，华颜老，醒时惊梦梦难平。潮升汐落可曾移，应是沧桑终不渝。

　　别前无诺，相忘江湖胜牵萦。知己易觅，天地为友任我行。

　　冷月映寒星，梧桐寂寞一树，青灯明灭一路。白墙黛瓦斑驳处，点点离人愁时暮。

　　旧时雨，新时忆。前时飘零，后时落拓。忙时叹少，闲时愁多。古时不解落日远，今时只晓星尘阔。

　　等一季花落，等一刻云开

　　等晨钟暮鼓更替至衰

　　等人去楼空蒙尘了明镜灵台

　　等到雁回春来

　　等不到江河流尽，梦随蓬莱

白水

明天还有课，马上就得下了，先看了最后的诗句，很喜欢。先加精，小说等我回头再来拜读：）

闲人如我

谢谢喜欢~ 期待老师的点评

西贝惑

总希望校园小说可以不局限于儿女情长

好想法，支持支持！！！！

写作还是要多写，才能和文字成为不亦不离的朋友，但大多数时候我们让文字失望了。这话也是对我自己的勉励。

青鸟

“等晨钟暮鼓更替至衰”，好像一下跨越了千百年。一切隐隐的样子，好看。

冰问

看了原文，想到董启章的《双身》：

“ ... ... 我们往往能够从变态的事情中看见自己，像扭曲的镜子一样，看见自己扭曲的一面。如果我们只会责怪镜子，我们只是在欺骗自己。”

“ 一切记忆仿佛回来了，但你的身体没有回来。你的过去已经抛弃了你的身体。”

或是也是题目相似的原因吧：）

闲人如我

谢谢支持～文字本无心，是作者有意～

闲人如我

谢谢(>^ω^<)

秋莎

《双生》这个题目，如果最后写成就是一个人一个梦两种生活，会不会更特别一点呢？ [ 本帖最后由 秋莎 于 2015-3-3 22:20 编辑 ]

寒凝

最后五行竟然让我想到了《等你的季节》这首歌。。

读完之后感觉楼主真是年轻！ （我也开始有这样的感觉了。。。哭）

欢迎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