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学无关的个人小感慨,只是因为很喜欢这里,所以发上来,诸位莫笑。莫笑。) 十一月初的北京,已分不清是深秋还是初冬。这飘雪的季节,竟是告别的时刻了。内心里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你终是无需得知的。我在这静夜里,听见雪落有声,只觉得莫名的惊心动魄,于是心下了然,彼此间要说的话仿佛都已说尽,接下来的交流也不过潦草。但当我们再无法彼此安慰时,我所遗憾的只是,在我们菲薄的流年里,并未曾有一群白鹭飞过水泽。 以前总是让时机一直无知觉地流逝,恍如艳阳春日追忆那清冬残雪,而再也不见眼前的繁花似锦。对你始终是有所留恋,如在远处观望的美好风景,苍山暮雪,石涧清泉,只是路途不明,因而无可接近。 我似乎已不记得我们奇妙的遇见、淡薄的相处,以及最后无可避免的告别。我知道,聚散有时,这不过是最为常见的际遇。我不再感叹绚烂烟花落尽后,黑夜将显得更为寒冷空虚,正如我也不再害怕,分别之后岁月的孤独漫长。 有过记忆,就已经很好。感谢我们曾经并肩,一同观望过这个落寞的世界。包容我的愤怒和脆弱,理解你的固执和悲伤,看见彼此的变迁,感觉到内心的成长。这几年来,我的心境已变得愈发淡然,仿佛揉皱后又被慢慢抚平的纸,那些痕迹下的故事再无意诉说。但它也因此变得坚韧而真实。少年时决绝暴躁的态度渐渐平静下来,而今更是肃然萧索,清醒自知。心下透明澄澈,有如烛照,亦不落爱憎。 这是多好的时节,哪怕不能与你一起,围炉赏雪,读书清谈,我也觉得释然,也不感到孤单。 不要用遗憾的语气,请微笑着说: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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