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
温度降到了零下二三十度 普遍的冬季,已没什么值得惊诧 林木枯萎,田地荒芜。那些 连呼吸都得戴着口罩的嘴唇 大风中,哆嗦着
没有一句话语比风更快,风 是涨价的速度。有人说,这是 来自俄罗斯方向的西伯利亚寒流 是国际化冰冻。然而 西红柿和小麦依旧留在去年的记忆中
石头和狗,衣服和住房,这一切 仿佛火把,试图烧尽人的价值 温暖已再不是四分钱的煤炭所能解决 真主是尽了力的 真主没说物可以大于人的价值
下雪了,又下雪了 就在凌晨最寒冷的时候
断裂的叙事
麻雀就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洪水 奇怪的场景,那些脑袋多沉默啊 失去生命的石头也不过如此。呼吸,呼吸…… 无法睁着眼睛 梦和时间一起挣扎,在离地狱最近的地方 没有蓝色火焰。有一只宣扬性欲的嘴巴 它在年轻的男女中徒劳地消逝着激情 流着泪水的爱情多伟大,让成熟成为骗局 就像一个女人平静的脸庞下,无数嘈杂而纷乱的爪子 顷刻后,这一切都会演变为高傲公主的姿态,她们朝着我 露出鄙夷而古老的微笑
任何描写情欲的文字都是别有用意,他说 男人在地狱里点起一把火抗议 地狱终于热闹起来,从前那些备受冷嘲的灵魂 对着女人或者某种行为的象征高呼,情欲和灵魂一样纯洁 窗外颤抖的树木,急切地邀请寒风 它们要观看这里如何让美好的东西变成地狱。喧闹、沉默 在一群麻雀无知的攻击下无处立足,感到罪恶。怪异的场景啊 原来,阎王就是这些人们,沦为恶魔的也是这些人 睁眼,睁眼 在死亡吞噬这一切之前,这个动作是最有意义的反省
金钱等于诗歌
那些真正出了诗集的人 其实都很有钱。那些真正写诗的人 都好像时代的叫化子
那些评论家的嘴仿佛都很性感 他们用极强大的口水理论证明,现在 金钱才是真正的诗歌
我想反驳,如果我可以看到理智的读者 我就把搁浅的理想送给世界 任自然的海水随意的嘲笑
但,我知道 有些事情远比天堂更加遥远
穷人活该
这么说,我也仅仅是个穷人 对着祖辈的无能为力,我使劲 扇自己貌似人样的脸庞
很多年前,狼被进化成了狼 从此,狼它妈生出来的顺其自然的成了狼 同理,羊也诞生在蛮荒的世上
我一直想知道,天上有没有真神 他们能否丢一片写着答案的云给人们 进化的时候为何就有弱肉强食
伟大的科学家说这是自然规律 我就自然的接受了人吃人的现象 穷人活该,他们一开始就不够残忍
活该受苦受难的人们 你们甚至连反抗的意识都种在地里 你们被谎言安抚成庄稼
你们吃不下同伴…… 你们咽不下良心…… 爱情诗的没落
这年头,找不上媳妇的多数会写情诗 但这个年头,村庄失落,庄稼荒芜 种植玫瑰的人都去了能挣钱的城市 城市里,能找上媳妇的都很有钱
爱情诗在黑夜里没有月亮、星星 森林里没有啼血的杜鹃 爱情诗几乎就是酸腐的残羹剩菜 落在纸上,都泛起口水的痕迹
站在麦田里的姑娘,多希望也站在水泥地上 冰冷成为时尚。你看 那些成天耳朵塞着耳机、满脸荒漠的 在地球上多流行
写爱情诗的人应该到火星去 不带一个女人,带上记忆和阳光 这里,写爱情诗的人在别人眼里都是神经病 这里,金钱就是最好的爱以及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