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重讀了一遍。
“是要对植物有基本了解,才能够对场景有略充分的想象,给抒情、象征以实在的基础。” “没有树的形态、园的样貌,阅读就是空洞的,是把自己现成的感情投射到句子之中,是一种温习,谈不上想象。” 我沒見過棗樹,所以現在的閱讀也還是一種空洞的想像,只有對“樹”的理念,而無“棗樹”的形態。
很喜歡第二節對魯迅個人生活的重構和對時代背景的鋪陳,“写《秋夜》前一周,鲁迅请同在教育部任职的友人乔大壮为书房写出自《离骚》的“望崦嵫而勿迫 恐鹈鴂之先鸣”一句,意思是不要因太阳的落山而焦虑,却也要知道那杜鹃年年在早春鸣叫,一年又是一年。他以此自励”,大大小小的細節似乎讓人能夠切身感受到1924年的魯迅所感受到的一種抒情的焦慮,幫助讀者更加無限接近一種理解的可能,放在歷史語境里的文本,如同栽在土地上的樹,堅實生動,重獲生機。
最近喜歡淡豹,是恰到好處的現代中文,內省而略帶緊張學術氣的思考,而且作者明明可以靠臉卻偏要靠才華,真讓人氣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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