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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与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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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03:32: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艺术与社会主义

                                    []威廉·莫里斯著 杨烈译 甫校

··················

……我认为商业(照我们对这一名词的理解)占了优势,就是一个罪恶,而且是严重的罪恶;并且我要称它为纯粹的罪恶——如果不是由于生命的惊人的持续贯穿着全部历史事件,并使这样一个时代的种种罪恶有自我消灭的倾向。

 在我想来似乎是这样的:现代文明的世界,由于迅速地得到了一种分配得很不公平的物质繁荣,完全压抑了人民的艺术;或者换句话说,大部分人民对艺术无份——照现在的情况,艺术就必然为少数有钱人或小康之家所把持,平心而论,他们对艺术的需要比起勤劳的工人们来,只是少一些,而不会多一些。

这还不是罪恶的全部,也还不是罪恶的极点;因为这种艺术饥荒的原因在于:当人民在整个文明世界中尽力辛勤地劳动时,他们却由于失去了他们为他们自己所创造的艺术,因而也失去了那种劳动的天然安慰。他们曾经有过,而且经常应该有这种安慰,即通过劳动,也通过天性或作为第二天性的长期习惯所需要的日常工作,有机会向他们的同伴表示自己的思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劳作就应该是一种无报酬的、令人生厌的负担。

··················

奇妙的机器如果落在公正而有远见的人的手里,就会用来减少令人生厌的劳动,给予人类以快乐,或者说丰富人类的生活,但是现在这些机器的用处却适得其反,它们把所有的人驱向紧张、忙乱中去,因而从各方面看来都破坏了快乐,即破坏了生活:它们没有减轻工人们的劳动,却加强了劳动,因而在穷人必有的担负上又增加了更多的疲倦。

 我们也不能为现代文明的制度辩护,说单凭它的物质的或肉体的利益,可以抵消它给世界上带来的关于快乐方面的损失。我在前面暗示过,那些利分配得如此不公平,以致贫富之间的对比太强化了,并且强化到了可怕的程度,因而在所有的文明国家里,尤其是在英国,出现了一个值得惊骇的景象:两种人邻街邻户而居,有着同一的血统、同一的语言,至少在名义上也处于同一的法律下,可是一种人是文明的,另一种人是不文明的。

我所说的一切都是这种制度的结果。这种制度蹂躏艺术,把商业推崇为神圣的宗教;这种制度以可怕的愚蠢为其主要性格,而且似乎准备嘲弄那位罗马讽刺家,颠倒了他的高尚的警告所含的意义[1],同时却叫我们都去“为了生活而破坏生活的意义”。

现在且不管这个愚蠢的君,我要为了被商业所奴役的劳动提出一个主张,任何有思想的人都不能否认这主张是合理的;这主张如果实行了,就会引起诸如打垮商业之类的变化;这变化就是,联合将代替竞争,社会秩序将代替个人主义的无政府状态。

··················

这主张是这样的:——

所有的人都应该做值得做的工作,做高兴做的工作;做工作的时候,不能过分疲劳,也不能过分紧张。——这是正确而且必要的。

不管我从什么方向来看这主张,也不管我对这主张考虑了多久,我都不能发现这主张是过分的;而且我要说,如果社会愿意或能够容许这主张,世界的面貌就会起变化;不满、斗争和不诚实都会停止。试想:我们要做对旁人有益、使自己愉快的工作,而这种工作和它应有的报酬不会辜负我们!我们还会遭到什么严重的损害呢?为了这样地来造成世界的幸福而付出的代价,就是革命:也就是社会主义,而不是自由竞争。

我们中产阶级如何能有助于实现这样一种事物状态呢?这种事物状态和现在的事物状态几乎可能是相反的。

相反;正是相反。首先,工作应该是值得做的工作:想想看,这将在世界上造成什么样的变化呢!我告诉你们,我一想到无限的工作是在制造无用的东西,我就感到困惑了。

··················

 

    我方才只谈到无用的东西;但是还有旁的东西,不仅无用,而且富于破坏性和毒素,它们在市场上却得到好价钱;例如掺了杂质的食品和饮料。竞争的商业雇用大量的奴隶,来制造这一类的丑事。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劳动简直是浪费了;千万个男女从事于毁灭灵魂、缩短禽兽般的寿命、可怕而非人的苦工,却没有制造出任何东西。

所有这些,就是所谓奢侈的奴隶。奢侈一词的现代含义,是指一大堆的虚伪财富,它们是竞争的商业所发明的东西。奢侈不仅奴役了那些被迫去生产奢侈品的穷人,而且也奴役了那些愚蠢而不太快活的人,他们购买奢侈品,受到它的牵累,增添自己的麻烦。

假如我们是要人民的艺术,或任何种艺术,我们就必须斩钉截铁地和奢侈断绝关系;奢侈是艺术的篡夺者,是艺术的替儿;甚至于那些理解不多的人就把奢侈当成艺术,而不知道艺术是人类劳动的神圣安慰,是生存所需的艰苦艺术,在每天的艰苦实践之后带来的罗曼司[2]

我认为艺术不能和奢侈共处,任何一级的生活中的自尊心,也不能和它共处。柔性和兽性是在奢侈左右的两个侣。我们小康阶级的人们,如果认真希望艺术的新生,首先必须摆脱这个局面:如若不然,腐化就会为社会掘下一个可怕的灭亡的陷阱,诚然,从那里也会出现新生,但它一定是来自恐怖、暴力和悲惨之中的。

··················

还有,在一件时髦衣衫和一件艺术品之间,至少总还有足以区别它们的一个小小的标记:时髦的玩意儿,只要表面的光彩一脱,显然就无价值可言,甚至对于玩物丧志的人也是如此,然而一件艺术品,只要不是太卑下,却是永远活着的;我们永不会对它厌倦;只要一幅小小的图画还是完整的,那么就是有价值的,而且对于每一个新的时代都是有益的。简而言之,一切艺术品都有这样的特性,那就是在衰朽中受到尊敬;它们理由充足,因为从一开始,它们内部即具有灵魂、人的思想,只要那培植灵魂或思想的躯体存在,它们身上的灵魂或思想总是可以看到的。

··················

我很怀疑:他们[3]的创造物、他们所自夸的商业,已经成了他们的主人;而所有我们这些小康阶级——有的带着胜利的喜悦,有的带着愚钝的自满,有的心中哀愁,却都不得不承

认:不是商业为人而设,而是人为商业而设。 

在各方面我们都必须承认这一事实。例如今天英国的中产阶极,是对艺术抱有高度热望的人,是有坚强意志的人;他们深深相信文明的必要,必须用美来围绕人们的生活;还有为数更少的文明优雅的人,我知道不过是几千人,他们追随中产阶级并称赞后者的意见:但是,这些领导者和追随者,都不能从无情商业的掌握中救出即使如半打之多的平民来;他们尽管有文化和天才,也毫无办法,好像他们都是一些工作过多的皮鞋匠,比国王迈达斯[4]还要不幸;我们青青的田野和清洁的流泉,甚至我们所呼吸的空气,不是变成黄金(假若变成黄金,还可能使我们之中的某些人高兴一时),而是变成了垃圾;坦白地说,我们知道得很清楚,目前由于对资本的信仰,不仅没有改良的希望,而且事情逐年逐日地恶化。让我们吃喝吧,因为明天我们就要死了——被垃圾梗死。

我要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能否抛开奢侈而过简单而又恰当的生活?可能的,只要我们摆脱了资本主义商业的奴役;但不是在摆脱它之前。

你们当中一定有些人希望自由;这些人受过教育,很文雅,也曾经活跃了你们关于美和秩序的感觉,只不过这些人仍会每次都为竞争性商业的种种残暴所震惊,并且受到伤害;这些人是这样地成了商业的猎取和驱使的对象,以致虽然小康、甚至可能富有,却在今天的社会革命中变得再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了:对艺术之爱,也就是说,对生活的真正快乐之爱,已使你必须和竞争性商业中的工资奴隶同命运了;你和他必须互助,抱着共同希望,不然的话,你无论如何都将生死在绝望和绝援之中。你迫切要求,从金钱发掘者的压迫中得到解放,也希望有一天你将被迫得到自由!

在目前,如果那种压迫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值得做的工作,那么至少还剩下一件事,需要我们为它而斗争,那就是提高那低的、最低的生活标准:这将使竞争性商业的胜利车轮受到阻挠。

我也想不出什么更适当的办法来提高生活标准,我只有说服千百万凭劳动生活的人相信,必须支持我为劳动所作的主张的第二部分:即他们应该做高兴做的工作。如果我们能使他们相信,像这样一个劳动中的新奇的革命,不仅对他们有无限的益处,而且对全人类也是如此;并且,因为这是如此正确而自然的事,所以就应看到相反的情况,即很多人对他们的工作感到愁苦;这仅仅是晚近的畸形状态,然而长此以往,会使容许这畸形存在的社会发生毁灭和混乱——如果我们能使他们相信这些,那人民艺术这一短语就有机会不致成为一句空话了。

··················

三百年的时间[5]不过是时代长流之中的一日,它并不会完全改变人的天性,因此请相信这一点:总有一天,我们会赢回艺术,赢回生活的快乐;使艺术再回到我们的日常劳动中来。那么你会说:希望在哪里,把希望给我看。

旧希望欺骗了我们的地方,就存在着希望。以前,我们为了换取自己所认为的光明和自由,而牺牲了艺术,但是我们所买得的却够不上光明和自由:光明曾给那些小康者指出了很多他们注意寻求的东西,自由曾使小康者得到足够的自由,倘若他们要使用他们的自由;但这样的人顶多也只是少数;对于大多数人,光明却给他们指出,他们别再寻求希望了,而自由则使大多数人得到这样的自由——要么接受任何能够得到手的奴隶工作,要么就是饿死。   

 

 楼主| 发表于 2010-5-26 03:3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我们的希望是存在着的。如果这一买卖真是公平的,一切都是完善的,那么除了把艺术埋葬,把生活之美忘掉,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好做。但是现在,艺术的目标已另有所向了,那就是人民对快乐生活的希望,而这希望,人民至今还不曾得到。我们的希望是存在着的,艺术的目标就是人民的目标。

 应该回想一段历史,然后这样希望吧!曾经有一个时候,罗马的统治把整个文明世界都归入它那有毒的怀抱中。对所有的人说来——甚至对你在福音书中所看到的最好的人们说来——那个统治似乎被注定要永久存在;对罗马统治下的那些居民说来,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值得考虑的世界。但是,随着年光的过去,虽然谁也没有看见未来变化的影子,然而这变化却像半夜的盗贼一样,终于还是来到,存在于罗马统治之外的蛮族世界逼向罗马来了;被吓得盲目无知的人哀叹这一变化,认为世界是被北方的狂怒所败坏了。但是这种狂怒,却给罗马带来了它长期感到陌生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曾是光荣的养料:憎恨谎言、嘲笑财富、蔑视死亡、相信由坚毅而取得的美名、女人的高尚的爱——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北方的狂怒所挟与俱来的,正如山溪奔流带有黄金一样;这样一来,罗马倒下,欧洲兴起,世界的希望又产生了。

对那些具有理解事物的心灵的人说来,这已往的故事可以比喻未来的时日;比喻那个隐藏在文明史的野蛮阶段中、而为我们贮备着的变化契机——无产阶级;我们中产阶级作为强大而丑恶的竞争性商业制度的力量,应该从灵魂中清洗掉贪婪和懦弱,去面向那个再度来临的变化;去看看这变化在它的一切暴力恐怖、一切丑恶现象中所带来的善良和希望,但这暴力、丑恶却不是变化本身的产物,而是变化所注定要加以毁灭的那些东西的产物。

现在我要再说一遍,我们这些小康的人民爱好艺术,不把它当作玩具,而把它当作人生的必需品,当作自由和快乐的标志,因此我们把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当作我们最好的工作;或者换句话说,就是确立我对劳动所提出的要求——现在我要用不同的形式来说,我们可以试图发现主要是什么东西阻碍着我们贯彻那主张,什么是应该攻击的敌人。   

那么我把要求再说一遍:——

凡不值得做的工作,或必须使劳动者堕落、然后才能完成的工作都不应该用人的劳动去完成。

这一命题虽然筒单,而且我相信在你看来也显然正确,但当你考虑这桩事的时候,你将发现:这命题对文明各国的现存劳动制度是一个直接的、至死方休的挑战。那种制度,我曾称之为竞争性商业。它分明是战争制度,也就是一个造成荒芜和破坏的制度;或者你高兴的话,也可以称它为赌博,其要点在于:在那种制度之下,一人所得,总以旁人的损失为代价。这种制度不注意也不能注意它所做成的事物是否值得去做;它不注意也不能注意,制作事物的人是否因他们的工作而堕落;它只注意一件事——唯利是图;利这个字用得太惯常了,所以我必须向你解释,它的真义就是强者掠夺弱者!现在我认为这一制度的本质,在于破坏艺术,也就是说,破坏生活的快乐。近来,对人民生活所作的任何考虑,值得做而做了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针对这个制度和它的那些准则;然而这也是千真万确的情况——我们所有的人,都承认或至少是默认,这制度违反了人类的一切高尚愿望。

 ··················

 现在,……我回复到我对艺术与劳动混合的主张,······:——

 人人都应该有工作做,这是正确而必要的

 第一,做值得做的工作

 第二,做高兴做的工作;

 第三,做条件保证下的、既不致过分疲劳、也不致过分紧张的工作。

第一点和第二点彼此紧密相关,我已经详细谈过了。它们可以说是正当劳动这一主张的灵魂;第三点是躯体,没有躯体,灵魂也不能存在。我要引伸如下,有一部分诚然超出已讨论过的范围:

凡愿意工作的人,都不应该害怕失业,而他的职业都必须使他获得身心的一切必需。

一切应有的必需——什么是一个善良公民所应有的必需呢?

第一个必需是高尚而适宜的工作:其中包括给他以适当教育的机会,以使他取得工作的能力;还有一,既然工作必须值得做和高兴做,那就必须为此目的而保证他的位置,使他不致被迫去做无用的工作,或他不感兴趣的工作。
  

第二个必需是环境的适当:包括(a)好的住所;(b)宽阔的地面;(c)普遍的整齐和美丽。也就是说:(a)我们的房子必须造得好,清洁而卫生;(b)我们的城市里必须有充分的花园地带,我们的城市不可消除田野和乡村的自然景致;我甚至要求在城里留下荒地和旷野,不然,罗曼司和诗歌——亦即艺术,将在我们当中消逝了。(c)整齐和美丽,不单指房屋要盖得高大合适,而且还要适当地加以装饰:田野不仅要留作耕种,而且它所遭到的破坏不能超过一个花园所遭到的破坏。例如,不准任何人仅仅为了谋利而砍伐树木,以免破坏风景;也不准人在任何借口下,用烟雾来使天日暗淡,也不准人用乌七八糟的垃圾来弄脏河流或损坏任何地面。

第三个必需是空暇时间。你们要明白,我用这语词,首先是指所有的人每天都必须工作一部分时间,其次是指他们有权要求暂停工作:他们有权要求的空暇时间必须充足,好让他们充分休息身心。一个人必须要有时间从事严肃的个人思考,从事想象——甚至作梦——不然的话,人类将不可避免地降低品质。我刚才谈过的高尚而适宜的工作,和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强迫工作相比,是有霄壤之别的,但也不能要求一个人做超额的事;否则,人们就将不平等地发展,在社会上仍然有一个腐朽的场合。

··················

资本的原则含有一条格言,“掉在最后面的活该遭殃”[6],那么,上述这些条件目前能够得到吗?

让我们从其他的话里,再来看看我们的要求吧:

在一个有正当秩序的社会中,每个愿意工作的人都应该被保证有工作。  

第一,高尚而适宜的工作

第二,合乎卫生而又美丽的住房

第三,充分的空暇时间以休息身心

……在目前富豪财阀的政治制度下,却不可能满足这个要求,而这种制度甚至禁止我们去作任何企图来满足这个要求:社会革命的端绪,必须作为重建人民艺术的基础,也就是生活快乐的基础。
   

   ··················

 

 

(莫里斯《莫里斯选集》,柯尔编,外文出版局,莫斯科,1959年;选自《西方文选》(下),伍甫主编,杨烈译,伍甫校,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



[1]指贺拉斯谴责罗马青年醉心商业,而忘了艺术。参看《诗艺》332节。
      

 

 

[2]
     
罗曼司(romance):中世纪欧洲骑士文学的一种,取材于传说和历史资料,描写
          

骑士为了恋爱、荣誉或宗教,进行访游侠、冒险的故事。

 

 

[3]
     
他们:指一群富商。

[4]
     
迈达斯(Midas):古希腊神话中的国王。他希望所触之物,变成黄金,等到神赐予他这个法术,食品也成黄金,于是又祈求解除此法术。

[5]指欧洲从资本主义商业兴起到十九世纪末的一段时间。

[6]
      
格言的全文是:“人人为己,掉在最后面的活该遭殃。”这里,“掉在最后面的”指工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5-26 3:35:0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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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12: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久以来,我都以为,艺术=美术,社会主义=公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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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14: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让我们回到古希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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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14:3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很赞同这里的主张,对商业的批判性思考。但应该允许每个人有自己的私心,既然这样,那这种主张就不是很好实现了。如果社会这个大的氛围能够改变,那样有些事才可能做的成。

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是每个人都应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可是有些工作大家都不喜欢去做啊,比如说清洁工,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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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16:53: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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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荔枝在2010-5-26 14:00:48的发言:
让我们回到古希腊吧!

呵呵,论坛里要是再有草莓菠萝就好了,那就成伊甸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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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17:29:26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南卓在2010-5-26 14:38:32的发言:

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是每个人都应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可是有些工作大家都不喜欢去做啊,比如说清洁工,那怎么办

让人不喜欢的工作实在很多。如果不愿打扫楼道,那么坐在办公室里给领导写发言稿怎么样,或者就做那个读稿子的人好了,要不然再换一间屋子,记者的,律师的,会计师的,学者的……当所有的职业都不过是“(资本)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的时候,干这些事儿真的比扫楼道更快乐吗?当然,无论如何,我们谁都不会拿这些职业与清洁工交换,但这已与工作本身无关,而是事关收入、待遇、身份、地位等等,社会分工体系是一个阶级体系,甚至就在同一职业内部,技术等级(未必就是技艺本身)也把人区隔成“带头人”、跟上步伐的和“掉在最后面的”。循此而论,真正让我们不快乐的,大概不是任何个别的工作,而那个让我们为了“竞争”和“发展”而拼命“工作”的社会。因此,社会主义者想寻找另一个不一样的“社会”,在其中,我们至少可以判断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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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20:45:1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屋兄分享,收藏。

他对理想图景的描摹令人神往,对现状的诊断也准确,可是期待看到他的药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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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6 22:49:14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古小即在2010-5-26 20:45:18的发言:

谢屋兄分享,收藏。

他对理想图景的描摹令人神往,对现状的诊断也准确,可是期待看到他的药方啊。

不客气哈.贴这个文章是因为这几天正好看到.觉得这个莫里斯虽有些"天-真",可说话还是很朴实很实在的.

我也注意到,他描摹的图景好象不属于"彼岸"的"超越"的"乌托邦"的"天堂"的"永恒盼想永恒无实现可能"之类.我想,无论"医治"社会还是"医治"自己,都不可能会有现成一个"灵丹妙药",一喝就灵.可能最后还是要回归到点点滴滴的"教育"上来.这"教育"或者不是什么统一的指导思想,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朴素的陶冶,既是对人,也是对己...教育是一剂"慢药",慢慢调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5-26 23:12:2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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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26 22:54: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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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铁西在2010-5-26 17:29:26的发言:

让人不喜欢的工作实在很多。如果不愿打扫楼道,那么坐在办公室里给领导写发言稿怎么样,或者就做那个读稿子的人好了,要不然再换一间屋子,记者的,律师的,会计师的,学者的……当所有的职业都不过是“(资本)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的时候,干这些事儿真的比扫楼道更快乐吗?当然,无论如何,我们谁都不会拿这些职业与清洁工交换,但这已与工作本身无关,而是事关收入、待遇、身份、地位等等,社会分工体系是一个阶级体系,甚至就在同一职业内部,技术等级(未必就是技艺本身)也把人区隔成“带头人”、跟上步伐的和“掉在最后面的”。循此而论,真正让我们不快乐的,大概不是任何个别的工作,而那个让我们为了“竞争”和“发展”而拼命“工作”的社会。因此,社会主义者想寻找另一个不一样的“社会”,在其中,我们至少可以判断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工作。

[em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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