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柯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席慕容的两句诗 在我裹紧衣领走过马路的时候 被冬天瑟瑟的寒风吹到我心里
当我挽起头发 把马桶刷得光亮可鉴 当我套着大大的素棉衣 在菜场里犹豫明天用玉米还是山药来煲排骨汤 当我卷起袖子 在厨房的油渍和菜叶里洗洗涮涮 当我更愿意琢磨拔丝香蕉怎样才可以不粘锅 却画不好一个约会的眼妆
当我在22.6岁这样闪闪发亮的大好时光里 不游戏不玩牌不去夜店不晚归不熬夜不看网络小说不追电视剧不染头发不化妆
我就会想 未来的某位先生 你会喜欢现在这样的我吗
早睡早起 五谷杂粮 锻炼身体 我像我桌面上的植物 细密的深绿叶脉里听从四季顺序 节气变幻
遇到初识的人 我总是被夹在“你有什么爱好”里喘不过气 我总不能直接抛出一句 我爱煲汤和熬粥 给人以大妈的错觉 但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正常的爱好了 除非逛街和淘宝也算得上爱好的话
我会在半夜醒来 回想这段离开大学后的时光 像面对皎洁的月光一样虔诚地感激生活给予我的磨难 生活常常把我拧成一团乱麻 我仍旧可以甩甩头发 轻声细语
就像余秋雨先生所说 成熟是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 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 一种洗刷了偏激的冷漠 一种无需声张的厚实 一种能够看得很圆却又并不陡峭的高度
我感激当年没有考上研究生所差的那几分 如果现在的我 顺利地继续受护于窗明几净的校园生活 我大致还会像当初一样 听着老师讲课 心里却是窗外的小小心事 我仍然会因为别人一句细碎的话语 生气一个晚上 我还是会因为一个午休的安宁被打扰 烦躁不已
我站过往返5个小时的公交 只因为一点不留神的失误 我在困顿袭来的下午 在重复的工作和细密的数字里打起精神 我在周末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被猫吓得大声哭起来
那么爱抱怨的我 却再也不愿意向人提起这些小小的意外 因为我感激这些磕磕碰碰 让磨难之于我 再难以超载
而且 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 我不会遇见那么多五颜六色的人 感谢请我吃海鲜粥的你 感谢给我买大大的红石榴的你 感谢吃黄记煌时叫上我的你 感谢给我买良品铺子里hellokitty糖果的你 感谢下班了把牛肉干放到我抽屉的你 感谢下雨天载我回家的你 感谢在我生病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你 感谢等我吃饭等到七点多的你
一直认为 世界上每个人都好像一个节点 我很珍惜 从每个节点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关怀 这些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好像冬天的热水 总能让人心头一暖 年少的我 总是会觉得 做不成恋人的孤男寡女 就应该冰火相隔 永不相见 现在才明白 人与人之间的喜爱 本身就是一种很美妙的情愫 稀少又珍贵 这种认同和喜欢 不论来自男或女 都是对你的最高赞美 不妨开心地收藏这份赞美 给予恰当的回应 不让别人枉然付出的同时 在这世间 互相又多了一个支持你的人 不是很好么
感谢你们从未为难我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 对我的无限包容和理解 让我在大大的天地间 还可以做个自得其乐的小小女子 我会一直珍藏 那份朝夕与共的甜味
有人问我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看了这么久还是没能看透你 我在半夜醒来 回想我这二十几年惨淡的人生 对自己做了一个总结 生气起来 能像《失恋三十三天》里黄小仙一样 明知道自己已经把人逼到死角了 还是不回头 懒起来 巴不得要别人帮我刷牙 脆弱起来 从大街上哭到医院里 一次不间断地哭了4个小时 倔起来 大不了姑奶奶什么都不要了 长命百岁孤独终老 贤惠起来 又是人人称赞的好姑娘 坚强起来 去汉正街进货 摆地摊 都不在话下
其实我自己也常常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归类 只能说 淑女的温柔下 有一颗勇猛的心 坚强的逞能中 却又无比依赖人
有时候 我会碰到 有人喋喋不休的向我炫耀 年少的我 会把嗤之以鼻写满表情 现在的我 只会静静听你的浮夸 心里却想着等会去哪里做指甲 比你有钱的 姐姐见多了 更何况姐姐也不缺钱 至于学历 姐姐的大学虽然不算光芒万丈 但是姐姐的同学遍布全世界最好的大学 在世界很高的地方 替我看着你永远看不到的风景
所以男人,我告诉你 女人不会因为你的房子是200平米而觉得惊艳四座 但是会因为你在这个年代 用自己的努力 练得一手好字而暗暗惊叹 至少是我这种平凡群体的女人会这样想的 你给我买千元包包 不及你吃我碗里的青椒 更感动
所以我回答你 我是像植物一样生活的女人 你一次性给我再昂贵的肥料 也不及你每日的点滴浇水 细心修剪
我始终充满感恩 感谢那些抽离我身边的美好 感谢还愿意留下来的眷顾 我会继续张开双手 伸向蓝天 这不是我在索取任何 而是我要保持一种向上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