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东西。(师按:这是代词、副词,还是其他词?) 回答:玩儿是代词,是天津方言中东西的代称。 这一组是常用的代词和副词。 例句:(1)介是嘛玩儿? “玩儿”应该是“玩意儿”的缩略吧,天津话里有时也说“嘛玩意儿”。 另外,关于天津方言的起源,有不同说法,静海土著说是其中的一种,此外,还有燕王扫北说,认为源头是安徽方言。我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里提到过这个,刚找了下,找到了这篇东西: 上世纪80年代,已经60多岁的李世瑜先后两次南下,奔波于安徽的各个城市。洪泽湖畔,留下李老踯躅的身影。 线索遍布 出行之前,几种线索形成不同的画面,呈现在李世瑜的面前。 线索一:80年代,“凤阳杂技团”到天津表演,讲解员说的完全是“天津话”,李世瑜以为是临时雇用的天津人来当讲解员。表演结束后,他和演员谈话,才发现,他们的口音和讲解员差不多,他们说的就是自己的家乡话。李世瑜联想到,天津西于庄有一种民间舞蹈——花鼓,他们的唱词、鼓点、舞蹈、服饰都是从凤阳来的。听黄梅戏的时候,也常常感到道白很像天津话。 线索二:一次他从合肥乘车南下,列车员说的都是“天津话”。李世瑜以为这是天津列车段的乘务员调到淮南铁路段的。经询问后,才知道他们说的也是家乡话。一位在徐州工作的天津人告诉他,徐州话和天津话差不多,只要动几个音就可以了。凡此种种,都让李世瑜意识到,天津方言的“母方言”很可能与苏北、皖北一带有关,特别是以凤阳为中心的地带,当年燕王扫北时所带的兵可能就是从这里招募的,后来在天津定居下来。 线索三:周总理的口音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他的口音和天津话很像,因为他的阴平(一声)读低平调。淮安是周总理的故乡,这样就又使他意识到,以淮安为中心的方言有可能是天津方言的“母方言”。 寻访:凤阳不是老家 带着这些假设,1986年9月,李世瑜开始了寻访工作,先去凤阳。李世瑜在蚌埠下车,先调查了蚌埠方言,边听边录音边研究,结果却令人失望。因为除了它的阴平(一声)也读低平调之外,其他的音调都与天津话有差距,尤其保存了许多入声字,而天津话是没有入声字的。如果加快语流速度,他们便有听不懂的地方了。到了凤阳,发现那里的方言不像杂技团的成员那样,而是和蚌埠基本相同,可能是杂技团的人并非都是凤阳人的缘故。 与此同时,李世瑜发现,凤阳的方言南部和北部还有差异,南部入声字更多一些。他又调查了凤阳附近的临淮和留埠,结果也是一样。抵达淮安后,同样是一无所获,李世瑜的线索一下子断了。凤阳和淮安是天津方言的“母方言”的推断,被事实否定了。 偶遇:宿州才是正根儿 绕着高邮湖、洪泽湖地区跑了一圈之后,天津方言的“母方言”似乎还在云里雾中。李世瑜决定再到安庆寻访。在从徐州乘火车前往安庆的途中,他却有了出人意料的收获,这个收获成为李世瑜寻访成功决定性的因素。 火车上很拥挤,李世瑜和很多人一样是“站票”。火车过了宿州后,李世瑜身边的两个人因为抢座吵了起来。一口纯正的天津话,从两个人嘴里硬硬地甩出来。李世瑜以为碰到了老乡,便劝起架来,“都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别吵了。”抢座的人眼眉一立:“嘛!嘛出门在外!我,我就这儿的。” 一句话,让李世瑜大喜过望,安庆不去了!他干脆跟着这两个人下了火车,下车的这一站叫固镇,在蚌埠北48公里处。一到固镇火车站,李世瑜以为回到了天津,充斥双耳的统统是他从小听到大、说到大的天津话。 车站的茶摊前,一位老掌柜和他们搭起了话,一种“共同语言”让他们相谈甚欢。至今李世瑜的录音带里还留存着这样一段精彩的对话。“两位同志,你们哪儿人哪?”“您听我们是哪的人?”老人迟疑了一下:“听你们的口音是本地人,可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原来,固镇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经过这个火车站,老掌柜差不多都认识。 老掌柜告诉李世瑜,固镇属于宿州市,宿州市距离固镇45公里。 兴奋的李世瑜马不停蹄地回了宿州,历经数月的调查,天津方言的“母方言”终于现出了真容——天津话来自以固镇和宿州为中心的江淮平原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