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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远风

[转帖]易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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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 19:30:45 | 显示全部楼层

建议置顶,有志做学问的,都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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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 21: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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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木耳在2009-12-1 10:45:46的发言:

愤怒同样在心中升腾,在对易先生的尊敬之余不免想起了他的精明之处。在对余秋雨、二月河等半带嘲讽半带鄙视的文字之后,易先生忘了他也是大众传媒的拥抱者?当然,易先生并没否认这点,这样诛心似乎有失公允。然而,不能容忍的是,在与巨无霸陈先生的系列对比后,他居然发现我们是如此弱小,像是发现了真理一样得出了我们顶不住、守不住、耐不住的发人深省的结论。是说反话么?是在反讽和自嘲么?如果易先生是在微言大义的话,他的罪责恐怕更加触目惊心。作为一个与大众传媒紧紧拥抱的前卫学者,他的读者恐怕更为彻底地具备他所发现的顶不住、守不住和耐不住的全部原因,如此,他不怕他的拥趸理会错他的微言大义?他就不怕误导公众么?很想知道,我们的感慨,有多少来自兔死狐悲的哀凉;我们的扼腕,有多少来自不自由的愤懑;我们的震撼,又有多少来自易先生吐出了我们心中的真言?很多时候,我们用感情的起伏掩盖了冲动前的理智,把本来警惕和厌恶的自我卑鄙轻轻藏进了他人辞高义正的港湾。本来我们不忘批评自己,可如今竟然原谅了自己。陈先生的才学再大,鲁迅的钱再多,然而,他们不是在与当局过家家。易先生巧妙地展现着符合逻辑的臆度,“陈先生不能说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不知道陈先生在哪些至关重要可以大谈特谈的关口里没有豁出去?“我以我血荐轩辕”,陈先生最终不是凄凉而去么。知其不可而为之,易先生肯定了陈先生的这一点,然而他却给他打了折扣,而在我看来,陈先生没有抗争的尺度,如果有的话,那是生命的尺度。

我们在与他人对比的时候,总是忘记了我们共同的最宝贵的尺度,生命的尺度。总是将这一共同的尺度悄悄地放在身后,然后再无限度地客观公正地甚至壮烈地去追寻其他的原因。固然,这比在保有了生命依然对着其他原因胡说八道的做法好上了不知千倍百倍以上,然而,我们豁出去的依然太少。陈寅恪之外,还有小陈寅恪,还有张志新,还有许多并不比我们强的无名之辈或者被人鄙视的“无庸之辈”。我们怎能允许拿巨人的背影掩盖我们的阴影,他们的肩膀再宽,也和我们瘦弱的身躯一样同有轰然倒塌的时候,而在坟墓的里头,他们与我们无异。

假如鲁迅不做“精神界之战士”,他的学术著作不会只有《中国小说史略》和《汉文学史纲要》;假如张志新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她不会为信仰而失去生命;陈寅恪坚持“自由思想,独立精神”,只是要“保守”住学术和学者的尊严,而非要为全中国、甚至全世界的匹夫匹妇们争取点什么。学者和战士、烈士并不拥有同一个“生命的尺度”。许多时候,我们实在很难进入他者的立场和经验,因此在进行关乎生命的反思和自省的时候,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尺度也就够了。

如果说易先生的“精明”有什么问题的话,在我看来,那可能不是生命尺度的后退,而是学术尺度的丧失。如果真的彻底到连“意义”也豁出去了,那《百家讲坛》和《金明馆丛稿》的区别恐怕也不必追究了,反正都是“聊作无益之事,以遣有涯之生”。易先生好像真的是把今天的学术界看透了(所以还不如在大众传媒上做点有趣的普及工作)。不过,正如木耳兄在另一篇文章的回帖所说的,不管体制存在多大问题,它到底还没到把真正做学问的人彻底排除在外的程度,将来会怎么样不好说,至少现在基本生存似乎还不成问题。在能吃饱饭的前提下,需要“豁出去”的可能不需要那么多,仅“名利”二字而已。不过,单是“豁”其中的一个字,也已经很难很难。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2-1 21:22: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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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23:04: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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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木耳在2009-12-1 10:45:46的发言:

看前半部分肃然起敬!一是想起社会上流行的王国维之死的原因解说,大多是重复余秋雨对陈寅恪评论的引申,难得易先生这样的真知灼见。余秋雨说得虽然也有道理,但“文化”一词却太过含混,尤其是余把“文化”和“改朝换代”联系得太过紧密,难免让人觉得王是死于“遗老”文化,纵然可敬似乎并不可赞。或者,也许是余秋雨断章取义了陈寅恪,也许是现在的很多读者断章取义了余秋雨。二是,看看这两天关于林徽因的转帖,还有梁思成的家世,又想起当年谈起李敖及其他时远风在求索楼后说得家学的重要,不禁感慨个人往往要有家学渊源,国家更是要有国学渊源了。在悼念杨宪益先生的帖子里,白水又一次提到十年浩劫的深远不幸。呜呼哀哉,何其难也!

看后半分,半是感慨,半是愤怒。陈先生终究螳臂当车,尽管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紫色的大力的螳螂,但总归顶不住那浩浩荡荡的汹涌民意。鲁迅说的国民劣根性,成长道路上不断见到的人性的各种丑恶,以及黑暗场所所见到的毫无一丝光芒的丑恶,让人感慨人性之陋一至如斯!易先生的分析是深刻的,可越深刻却越让人感到无奈,是尾大难去还是沉疴难起?

愤怒同样在心中升腾,在对易先生的尊敬之余不免想起了他的精明之处。在对余秋雨、二月河等半带嘲讽半带鄙视的文字之后,易先生忘了他也是大众传媒的拥抱者?当然,易先生并没否认这点,这样诛心似乎有失公允。然而,不能容忍的是,在与巨无霸陈先生的系列对比后,他居然发现我们是如此弱小,像是发现了真理一样得出了我们顶不住、守不住、耐不住的发人深省的结论。是说反话么?是在反讽和自嘲么?如果易先生是在微言大义的话,他的罪责恐怕更加触目惊心。作为一个与大众传媒紧紧拥抱的前卫学者,他的读者恐怕更为彻底地具备他所发现的顶不住、守不住和耐不住的全部原因,如此,他不怕他的拥趸理会错他的微言大义?他就不怕误导公众么?很想知道,我们的感慨,有多少来自兔死狐悲的哀凉;我们的扼腕,有多少来自不自由的愤懑;我们的震撼,又有多少来自易先生吐出了我们心中的真言?很多时候,我们用感情的起伏掩盖了冲动前的理智,把本来警惕和厌恶的自我卑鄙轻轻藏进了他人辞高义正的港湾。本来我们不忘批评自己,可如今竟然原谅了自己。陈先生的才学再大,鲁迅的钱再多,然而,他们不是在与当局过家家。易先生巧妙地展现着符合逻辑的臆度,“陈先生不能说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不知道陈先生在哪些至关重要可以大谈特谈的关口里没有豁出去?“我以我血荐轩辕”,陈先生最终不是凄凉而去么。知其不可而为之,易先生肯定了陈先生的这一点,然而他却给他打了折扣,而在我看来,陈先生没有抗争的尺度,如果有的话,那是生命的尺度。

我们在与他人对比的时候,总是忘记了我们共同的最宝贵的尺度,生命的尺度。总是将这一共同的尺度悄悄地放在身后,然后再无限度地客观公正地甚至壮烈地去追寻其他的原因。固然,这比在保有了生命依然对着其他原因胡说八道的做法好上了不知千倍百倍以上,然而,我们豁出去的依然太少。陈寅恪之外,还有小陈寅恪,还有张志新,还有许多并不比我们强的无名之辈或者被人鄙视的“无庸之辈”。我们怎能允许拿巨人的背影掩盖我们的阴影,他们的肩膀再宽,也和我们瘦弱的身躯一样同有轰然倒塌的时候,而在坟墓的里头,他们与我们无异。

心慕高尚无关高尚,更无法抵消丑恶,最起码坦诚自己的阴暗,不为自己的苟且寻找理由,这才是底线的正义。在这一点上,范跑跑总有他可爱的一面,尽管在救人的事情上他绝非一个高尚的人。也许,这只是我为自己不够高尚却寻找的自以为比某些人高尚的一点理由吧。


我有些不同看法。我转这篇文章,首先是为了其中蕴含的透骨的无奈与悲凉。其次是为了“自由思想,独立精神”这八个字。再次是对易先生文中绝大多数观点的认同。

木耳对易中天谈到“陈先生不能说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时很是愤慨,认为他自己尚且有所不如,怎能如此妄评?(不知我对你观点的理解是否正确)

其实我以为易中天说的没有错,我也认为陈寅恪不能算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但是就是这没有完全豁得出去的人,在那时的中国、当代的中国都极为罕见,这种境界已经是极高的了。我远远不及,我从文中感到,易中天也自愧不如。他也自认为顶不住、守不住、耐不住。推崇一个人不必说他完美,不太完美的优秀反而真实。过于完美的往往是虚构或想象。

再说易中天,木耳对他拥抱大众传媒颇有微词,但请你仔细体味他文中的观点。

连陈寅恪都感叹自己是“求医万里,乞食多门”,咱们比他就更不如。吃的、穿的、住的,都是“人家”的,而且并不富余。一旦人家”不给了,咱们会衣食无着,咱就得扫地出门。

拥抱大众传媒比起拥抱体制拥抱权力究竟孰高孰低呢?起码我不认为后者有资格蔑视前者。听过易中天百家讲坛的人,基本把那当评书听。易中天选择了用讲评书来获利,以求得独立于某些规则之外,想力争摆脱人家的束缚,这不是一种无奈吗?或许有人会说我在美化易中天,说他就是为了赚钱。这也没错,他就是为了赚钱,又有何不妥?他讲的是评书,不是心灵鸡汤,不过是博人一笑,求个钱场。与那些身在局中或力图跻身局中的人相比,反倒值得我高看一眼。道理很简单,某些人获得利益的手段比起他来要不堪得多。

其实我很理解木耳的想法,年轻人往往希望清者至清,浊者至浊,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批评易中天,也是为另外一个可能会值得你崇敬的人轰然倒下而悲愤。老实说,我很想学习易中天,只不过不是上电视说评书,但希望通过一种其他的市场渠道得到生存的必需条件,从而可以不那么卑微而怯懦的活着。

人,没有勘破意义时很难豁出去,因为有太多的牵绊;勘破意义之外就更豁不出去,因为豁出去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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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23: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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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铁西在2009-12-1 21:18:28的发言:

学者和战士、烈士并不拥有同一个“生命的尺度”。许多时候,我们实在很难进入他者的立场和经验,因此在进行关乎生命的反思和自省的时候,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尺度也就够了。

---------------说得对,赞同。

如果说易先生的“精明”有什么问题的话,在我看来,那可能不是生命尺度的后退,而是学术尺度的丧失。如果真的彻底到连“意义”也豁出去了,那《百家讲坛》和《金明馆丛稿》的区别恐怕也不必追究了,反正都是“聊作无益之事,以遣有涯之生”。易先生好像真的是把今天的学术界看透了(所以还不如在大众传媒上做点有趣的普及工作)。

---------------有理。有时觉得学术界中的庸俗与龌龊较之其他领域尤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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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23:25: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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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远风在2009-12-1 23:04:14的发言:

我有些不同看法。我转这篇文章,首先是为了其中蕴含的透骨的无奈与悲凉。其次是为了“自由思想,独立精神”这八个字。再次是对易先生文中绝大多数观点的认同。

木耳对易中天谈到“陈先生不能说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时很是愤慨,认为他自己尚且有所不如,怎能如此妄评?(不知我对你观点的理解是否正确)

其实我以为易中天说的没有错,我也认为陈寅恪不能算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但是就是这没有完全豁得出去的人,在那时的中国、当代的中国都极为罕见,这种境界已经是极高的了。我远远不及,我从文中感到,易中天也自愧不如。他也自认为顶不住、守不住、耐不住。推崇一个人不必说他完美,不太完美的优秀反而真实。过于完美的往往是虚构或想象。

再说易中天,木耳对他拥抱大众传媒颇有微词,但请你仔细体味他文中的观点。

连陈寅恪都感叹自己是“求医万里,乞食多门”,咱们比他就更不如。吃的、穿的、住的,都是“人家”的,而且并不富余。一旦人家”不给了,咱们会衣食无着,咱就得扫地出门。

拥抱大众传媒比起拥抱体制拥抱权力究竟孰高孰低呢?起码我不认为后者有资格蔑视前者。听过易中天百家讲坛的人,基本把那当评书听。易中天选择了用讲评书来获利,以求得独立于某些规则之外,想力争摆脱人家的束缚,这不是一种无奈吗?或许有人会说我在美化易中天,说他就是为了赚钱。这也没错,他就是为了赚钱,又有何不妥?他讲的是评书,不是心灵鸡汤,不过是博人一笑,求个钱场。与那些身在局中或力图跻身局中的人相比,反倒值得我高看一眼。道理很简单,某些人获得利益的手段比起他来要不堪得多。说这些话的前提是我并不特别了解易中天,我只知道他是个聪明人,写过很有见解的学术著作,做过比较仗义的事情(参看土家野夫的文章)。我相信类似的人还有不少,易中天是其中的一个代表,而且通过说书,他的名气很大。

其实我很理解木耳的想法,年轻人往往希望清者至清,浊者至浊,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批评易中天,也是为另外一个可能会值得你崇敬的人轰然倒下而悲愤。老实说,我很想学习易中天,只不过不是上电视说评书,但希望通过一种其他的市场渠道得到生存的必需条件,从而可以不那么卑微而怯懦的活着。

人,没有勘破意义时很难豁出去,因为有太多的牵绊;勘破意义之外就更豁不出去,因为豁出去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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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 23:48: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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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远风在2009-12-1 23:04:14的发言:

木耳对易中天谈到“陈先生不能说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时很是愤慨,认为他自己尚且有所不如,怎能如此妄评?(不知我对你观点的理解是否正确)

其实我以为易中天说的没有错,我也认为陈寅恪不能算是完全豁得出去的人。但是就是这没有完全豁得出去的人,在那时的中国、当代的中国都极为罕见,这种境界已经是极高的了。我远远不及,我从文中感到,易中天也自愧不如。他也自认为顶不住、守不住、耐不住。推崇一个人不必说他完美,不太完美的优秀反而真实。过于完美的往往是虚构或想象。

再说易中天,木耳对他拥抱大众传媒颇有微词,但请你仔细体味他文中的观点。

我对易中天评论陈寅恪的文字皆很认同。至于他拥抱大众传媒,对这事本身我也没什么意见,可是他却要批评人家余秋雨和二月河等等,岂不有点半斤笑八两了。

我不满的是他顶不住、守不住、耐不住的论证,这与知其不可而为之的趣味大相径庭,你做不到最起码可以不说,却偏偏在这里义正辞严的滔滔不绝。你易中天可是有影响的人,私下里发发牢骚说说心里话没什么,但是在公共场合说话怎能如此尺度大开,就不怕让俺这样的无知大众更加麻木不仁?现在社会的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是,很多不正常的东西大家竟然习以为常,甚至拿来作为行事的理据。譬如,大家都贪污,所以某贪官可以说,我受不了腐败的诱惑。这种言辞丝毫不值得同情,哪怕是合乎人性。也正是这一点,让我想到了范跑跑,我觉得对自我的“过度”宽容导致了道德均值的不断降低,如此更何谈高尚了。

可能我的理解也有些偏斜。实际上我非常尊重易先生,只是我觉得他如果换个表达方式的话更好,最起码不能让人有可能产生顶不住、守不住、耐不住完全正常的感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2-2 18:49:1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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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2 10:3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居然看完了。。。九江的修水县就有陈氏故居,可惜以前了解很少,远风老师的这篇文章让人收获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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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2 10: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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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落梅横笛在2009-12-2 10:30:30的发言:

我居然看完了。。。九江的修水县就有陈氏故居,可惜以前了解很少,远风老师的这篇文章让人收获良多。

不是我的文章,是转贴,易中天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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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6 14:59:27 | 显示全部楼层

    觉得陈寅恪先生就是研究一样东西信一样东西。研究历史,将凤毛麟角的一手资料惜之如金,将汗牛充栋二手的资料严辨真伪,将把资料串在一起的逻辑反复考量,这些过程重复个千百遍,才能得出个大体清晰的脉络,但还不够,还得跳出来,凭眼界和胆识从这脉络里得出些见解,才算立得住。进行这样一个高投入低产出的过程,不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相信吗?突然一天站在人前说话了,却因为某个其他的原因,先说自己的不是,甚至将从前的东西一语否定,这还能叫相信吗?这还能叫做学问吗?陈寅恪先生的一切,都只是让我想起一个词。先不说。

    品格、气节,是当相信一样东西并按它行事,就会有巨大的危险的时候体现出来的。独立、自由,是当相信一样东西并钻研下去,就会有有巨大的苦难(比如遭人冷遇、衣食无着)的时候体现出来的。但一个人追求让自己相信,就总会知道,自己的研究,无论如何也是有局限的,自己相信是对的,未必就是对的。再推而广之,那么多人追求并相信了那么多东西,却都不一定对,然则摆到台面上的东西(化成文字的东西),可能本就无所谓对不对。所以,反过身来,倒是品格气节,独立自由,更绝对一点。并非没有意义,你努力钻研终能让自己相信,这(至少对于你)就是有意义;然而这“真”的东西一时却未必有“用”,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的变换,连这点“真”也没有了,所以到头来或许无非是没意义。有无意义,先担当生前事吧。这又让我想起另一个词。

    第一段的词,是“真诚”,第二段的词,是“谦卑”。两相磨荡,又生出一个“坚持”。陈寅恪不是脾气怪,甚至不是拘于学,而是真诚;他也不是刻意的豁出去,连对于自己的意义也不要了,而是谦卑。谦卑方能长远。执着于意义、有用的人本质上往往是急于一时。又真诚又谦卑,又能自信又不敢自恃,就有了坚持,坚持品格气节,坚持学统,坚持独立自由,——坚持能坚持的东西,坚持在过程中反倒显得更绝对的东西。

    觉得易中天说的挺明白,没说假话。至于“顶不住”那些话,能这么痛快地说出来,不像是开脱,更像是向往。向往那种真诚和坚持。一个人在哪不重要,往哪才重要。我是从《汉代风云人物》认识的易中天,是真的觉得他讲得好,没什么问题。至于之后的炒作,那不是他能决定的吧。

    好帖子。也建议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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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6 19:29: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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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兰谷在2010-1-6 14:59:27的发言:

       品格、气节,是当相信一样东西并按它行事,就会有巨大的危险的时候体现出来的。独立、自由,是当相信一样东西并钻研下去,就会有有巨大的苦难(比如遭人冷遇、衣食无着)的时候体现出来的。但一个人追求让自己相信,就总会知道,自己的研究,无论如何也是有局限的,自己相信是对的,未必就是对的。再推而广之,那么多人追求并相信了那么多东西,却都不一定对,然则摆到台面上的东西(化成文字的东西),可能本就无所谓对不对。所以,反过身来,倒是品格气节,独立自由,更绝对一点。并非没有意义,你努力钻研终能让自己相信,这(至少对于你)就是有意义;然而这“真”的东西一时却未必有“用”,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的变换,连这点“真”也没有了,所以到头来或许无非是没意义。有无意义,先担当生前事吧。

-----------------说的非常好,赞同。

       觉得易中天说的挺明白,没说假话至于“顶不住”那些话,能这么痛快地说出来,不像是开脱,更像是向往。向往那种真诚和坚持。一个人在哪不重要,往哪才重要。

-----------完全同意。

我认为,这位朋友的理解相当到位,说出了我想说而没说出的话,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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