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ilyvfever在2007-12-21 15:30:56的发言:
偶觉得中国干什么都是天人合一的大一统思想,学问道德地位糅合在一起,似乎三者成正相关,于是就产生出贵族样的知识分子,于是官员学者互相吹捧,最后也分不清官员和学者了…… 一些真正的知识分子却因曲高和寡而默默无闻,以致在今天,有良知和责任的学者不得不兴起对公共知识分子的讨论,而这种对概念界分的努力,本身就说明了国人一直以来对其认识的混杂…… 究其原因,儒道法的合流不知能否算做一条…… ps:但对于学习而言,不知于杰是否有先下结论再寻证据的嫌疑。如果钱钟书不去背那么多书,或说基本功很差,他就能成为有良知的人么?毕竟《围城》和《管锥篇》的出版也比什么都没有强些……
呵呵 levy所说的“天人合一”、“官学不分”的问题个人认为是远古中国因宗教问题而导致的缺陷。这个我在历史区有一论伦理因素的帖子,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 官学暧昧的关系又由于儒家的“帝师”情怀而加深。由于体制本身的不可能,古代的知识分子,那些所谓的“儒”们总想做“帝师”但已经不可能。那现在呢?在下认为学者要参与政治是会有不小的牺牲的。在文中,钱钟书先生因担任社科院副院长而受余杰诟病。但余不知钱是以曲线救国来明哲保身还是简单地迷恋政治就妄加攻击似有不妥。政治未必需要学者都来关心,但有学界的支持应会更好,特别是在当下中国官员素质良莠不齐的时代。问题在于官学沟通的渠道如何建立,不做好这一步有的学者的身份就搞得暧昧不明。不知美国式的智库模式能否在中国建立。当然,独立于政治又可影响政治的智库模式比较好。 说到钱钟书的治学问题,在下倾向于远风师的观点,“这是中国学术的特点”,不把建立体系放在第一位上。若要怪罪钱先生不如说是中国学术传统的问题。国学不像西方学术,特别是传统西哲,以建立体系为骄傲。考据繁杂而见解不多,这应该是受清代小学遗风的影响。本来治国学就有考据之学和义理之学之分,若重考据当然就不大兼顾上义理了。 我倒是还想谈谈对某些过于仰视钟书先生的人的看法。多年来,大家大凡一提起钟书先生,就以“文化昆仑”等等众多耀眼词汇修饰之,可他们羡慕、期盼甚至可以说“惊艳”的是什么,不就是广博的知识,绝顶的记忆力等,但除此之外就毫无所见。这让我想起了某些艳慕权贵、钱财的行径。这样,知识和钱财在某些人眼里就没有了区别,只成为了艳慕的对象,却毫不窥见大师们整体的治学精神。以此态度来对待的还有很多的大师,比如陈寅恪…… 哈哈,如果某一天有一人屁颠屁颠地流着口水对你说:“哇,你读的书好多啊。”其实,你大可理解为“哇,你好有钱啊。”这两者于他是没有区别啊。 o(∩_∩)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