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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千帆过尽

[原创文字] 不打草稿的碎语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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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 21:3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忙期末工作,所以也不能有闲心信马由缰地说三道四了。贴一篇以前写的小文:

又看了一部电影,德国片《生活是你的所有》。买碟的时候,我看见的是最上面的名字--《再见列宁》,却原来是一个广告,不过是告诉我们是同一导演的另一部力作。

没有俊男靓女,没有波澜壮阔的故事,没有特别的善恶交战,没有明确的对错是非。是,正是我要的生活本身:都是在艰难的生存里,寻求感情的最简单的慰籍;都是在碌碌无为的每一天里面对平凡的自我和人群;都是在喧嚣的孤独里咀嚼生命的滋味。我们消耗着食品,时间和惨淡无奇的情绪,那种日复一日的简单,敲碎了我们对于明天的瑰丽的希望。

一直在等男主人公艾滋病检查的结果,好像这该是中国文艺作品里唯一的戏剧线索了,我只看见了他眼中的恐惧和女友给他的抚慰般的拥抱,但没有结果,结果是一个长镜头:伴随着缓缓上升的演职员表,我定定地看着他们在一个中远景中,在一个温暖、荒凉的午后,于冰上嬉戏,于是我展露出我读整部电影的唯一的一个微笑。原来如此,无论怎样,我们都要迎接明天,面对世界,因为,生活,它是我们的所有和全部。

[此贴子已经被白水于2008-1-12 22:02:2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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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9 23: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翻到了这一个旧帖,顶起来,看有没有人愿意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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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0 11:24:5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怀念大学的时光啊,90年代初,没有网络,也没有电子游戏。男孩子们的青春多数都挥霍在爱情、球场、吉它上面,当然,更重要的是--书。每天泡在图书馆里,看小说,我当时感觉没有比读中文系再幸福的事情了,读小说是正业,哈哈,哈哈,太幸福了。于是便乱看一气。上面谈到的都是那时最流行的小说啊。徐星、刘索拉、王朔,张承志、张炜,方方、池莉、刘震云,好多好多。还看台湾的,东南亚的,欧美的。

十月、收获、小说月报也是常常乱翻。其实就是个热闹,当时看完后,基本上除了故事也没剩下什么。现在连故事也忘干净了,只剩下一种感觉,关于小说,关于那个时代。那种感觉,或许已经成为一种想象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0-30 11:29:3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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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0 17:02: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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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远风在2009-10-30 11:24:53的发言:

真怀念大学的时光啊,90年代初,没有网络,也没有电子游戏。男孩子们的青春多数都挥霍在爱情、球场、吉它上面,当然,更重要的是--书。每天泡在图书馆里,看小说,我当时感觉没有比读中文系再幸福的事情了,读小说是正业,哈哈,哈哈,太幸福了。于是便乱看一气。上面谈到的都是那时最流行的小说啊。徐星、刘索拉、王朔,张承志、张炜,方方、池莉、刘震云,好多好多。还看台湾的,东南亚的,欧美的。

十月、收获、小说月报也是常常乱翻。其实就是个热闹,当时看完后,基本上除了故事也没剩下什么。现在连故事也忘干净了,只剩下一种感觉,关于小说,关于那个时代。那种感觉,或许已经成为一种想象了。


同感!

白水对八十年代充满了眷恋,我们何尝不是对九十年代充满了怀想:)

虽然九十年代初已经没有了全社会的理想主义,但毕竟某些东西还在悄悄地延续着,尤其是在被称为校园的地方。所以那时候会有至今还被人怀念的最初的校园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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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 06:34:19 | 显示全部楼层

曾经很喜欢刘震云。如果说我对他的喜爱止步于《温故一九四二》,那么这种说法也可以说是对我目前疏于阅读的粉饰。我对刘震云最新的“阅读”是电影《手机》开篇的“乡村忆事”——那个略有新读书青年意味的农村孩子用自行车驮着他好看的表嫂不远万里去镇上打电话——刘震云似的叙事、刘震云似的幽默。我并不认为这种“引渡”对冯小刚的电影有多大的意义,全部切掉对电影是主题和意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这多少有点像《士兵突击》的开头,一群孩子在泥塘里打架,我们的核心人物许三多“幽默”登场,并在条凳上挨屁板的场景中长大成王宝强。但全部切掉也许我就不会情不自禁地想——宏大的叙事。

我对刘震云的迷恋缘于他的《单位》和《一地鸡毛》,他是稍嫌稚嫩的《塔铺》我是后来补读的,但他的也很著名的《新兵连》我始终没有读过。我妄意揣测,在他新写实主义的标签下,《新兵连》也许更接近《塔铺》的风格:“我”沉浸在其中,沉浸得很深。早期的刘震云是用这种深挚感染我的。生活无论是艰辛的还是幸福的,都在他的笔下被渲染得很不寻常,“生活”包裹着“我”,“我”在“生活”里生活,非常中心化。

到了《单位》和《一地鸡毛》,刘震云开始“环顾四周”。他当然还是写自己写得最出彩,但已经蜕化成都市生活或说是办公室生活的一分子--年轻人小林。他用同等笔墨描绘他身份以外的人,领导老张、老女人老乔,年轻人小焦(是这个姓吧)。而且仿佛是用他们的眼睛看过世界。(待续并待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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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 07:34:30 | 显示全部楼层
刘震云的《一地鸡毛》俺看过,还记得第一句话就是“小林家的豆腐又馊了”,还有他那个学生时代安静而又富有诗意的老婆给现实打击几回后脱口而出的“志气算个P“,其实他们遇到的现实打击还说不上是“残酷打击”,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般人的生活哪有那么多残酷打击呢,不都是给现实生活一点一点让钝刀子拉(二声),最后锐气啊勇气啊良心啊理想啊什么的,渐渐磨光,沉入一种庸常状态。不过看那个小时,还是能感觉到老刘的无奈,还有,我瞎猜,就是可能还是希望人能从那种庸常中挣脱出来,不要万劫不复(这个词儿好像重了一点儿),好像当作家的都这样吧。后来,还买过刘的一本故乡什么什么黄花,看了两行,没看下去,送人了。俺没什么文化,就瞎说了,插两句,你们接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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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 19: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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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俺来也在2009-11-1 7:34:30的发言:
刘震云的《一地鸡毛》俺看过,还记得第一句话就是“小林家的豆腐又馊了”,还有他那个学生时代安静而又富有诗意的老婆给现实打击几回后脱口而出的“志气算个P“,其实他们遇到的现实打击还说不上是“残酷打击”,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般人的生活哪有那么多残酷打击呢,不都是给现实生活一点一点让钝刀子拉(二声),最后锐气啊勇气啊良心啊理想啊什么的,渐渐磨光,沉入一种庸常状态。不过看那个小时,还是能感觉到老刘的无奈,还有,我瞎猜,就是可能还是希望人能从那种庸常中挣脱出来,不要万劫不复(这个词儿好像重了一点儿),好像当作家的都这样吧。后来,还买过刘的一本故乡什么什么黄花,看了两行,没看下去,送人了。俺没什么文化,就瞎说了,插两句,你们接着聊吧。

那个时代,普通人想要不成为小林,基本上要靠天下掉馅饼的好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拗和甘于独身不累他人的狠劲。现在要好一些了,多了些出路,但实际上没有本质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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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 23: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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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远风在2009-10-30 11:24:53的发言:

真怀念大学的时光啊,90年代初,没有网络,也没有电子游戏。男孩子们的青春多数都挥霍在爱情、球场、吉它上面,当然,更重要的是--书。

或者应该说,那个时候,男生要是不能驰骋球场,或者不会来点自弹自唱,爱情的经验里可能会多点挫折。

想起站在图书馆的书架旁看的半本《挪威的森林》;想起把想看却暂时借不了(因为借书证已经借满了)又怕被别人借走的书偷偷藏在两排书中间的窃喜和紧张;每期必看的《收获》、《花城》、《钟山》,稍晚一点的《大家》,比较正经的《人民文学》、《十月》、《当代》等。小说看得多而杂,也没有好好梳理,后来上当代文学课时才算大致规整了规整。前面楼主好像提到了陈染,我更偏爱那时和她并称的林白,初看《回廊之椅》和《瓶中之水》颇有惊艳之感,个人感觉她的文字比陈染水润,也可能是因为看了陈染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与往事干杯》,彻底幻灭,迁怒于人。 最喜欢的格非小说是《锦瑟》,当然,是“庄周梦蝶”的底子,可是,也有点像埃舍尔的画,在一个长长的循环中迷失,无始无终;喜欢那个时候的格非,所以不能接受他后来的《欲望的旗帜》,包括新近的《人面桃花》。喜欢孙甘露,一度迷恋《请女人猜谜》、《我是少年酒坛子》那样的文字,多年以后看到孙甘露的新闻是他为爱玛仕走秀。只有阿城仍是传奇,有人写他到南京,有人写他到上海,有人写他到台湾,所到之处一片迷醉——《棋王》里他写“肉醉”,现在是“故事醉”,传说可媲美一千零一夜,我总还记得“蛮好,蛮好,你的棋蛮好”。太多了,慢慢想,慢慢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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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 23: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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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不为在2009-11-1 23:04:58的发言:

或者应该说,那个时候,男生要是不能驰骋球场,或者不会来点自弹自唱,爱情的经验里可能会多点挫折。

想起站在图书馆的书架旁看的半本《挪威的森林》;想起把想看却暂时借不了(因为借书证已经借满了)又怕被别人借走的书偷偷藏在两排书中间的窃喜和紧张;每期必看的《收获》、《花城》、《钟山》,稍晚一点的《大家》,比较正经的《人民文学》、《十月》、《当代》等。小说看得多而杂,也没有好好梳理,后来上当代文学课时才算大致规整了规整。前面楼主好像提到了陈染,我更偏爱那时和她并称的林白,初看《回廊之椅》和《瓶中之水》颇有惊艳之感,个人感觉她的文字比陈染水润,也可能是因为看了陈染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与往事干杯》,彻底幻灭,迁怒于人。 最喜欢的格非小说是《锦瑟》,当然,是“庄周梦蝶”的底子,可是,也有点像埃舍尔的画,在一个长长的循环中迷失,无始无终;喜欢那个时候的格非,所以不能接受他后来的《欲望的旗帜》,包括新近的《人面桃花》。喜欢孙甘露,一度迷恋《请女人猜谜》、《我是少年酒坛子》那样的文字,多年以后看到孙甘露的新闻是他为爱玛仕走秀。只有阿城仍是传奇,有人写他到南京,有人写他到上海,有人写他到台湾,所到之处一片迷醉——《棋王》里他写“肉醉”,现在是“故事醉”,传说可媲美一千零一夜,我总还记得“蛮好,蛮好,你的棋蛮好”。太多了,慢慢想,慢慢写吧。

真的呢,要不是不为提起,就忘了阿城。

喜欢他的文字,后来好像还写过什么《胡天胡地胡骚》之类的,精炼的有生命力的短句,很耐琢磨。尤其还是写东北的居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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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 23: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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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不为在2009-11-1 23:04:58的发言:

或者应该说,那个时候,男生要是不能驰骋球场,或者不会来点自弹自唱,爱情的经验里可能会多点挫折。

想起站在图书馆的书架旁看的半本《挪威的森林》;想起把想看却暂时借不了(因为借书证已经借满了)又怕被别人借走的书偷偷藏在两排书中间的窃喜和紧张;每期必看的《收获》、《花城》、《钟山》,稍晚一点的《大家》,比较正经的《人民文学》、《十月》、《当代》等。小说看得多而杂,也没有好好梳理,后来上当代文学课时才算大致规整了规整。前面楼主好像提到了陈染,我更偏爱那时和她并称的林白,初看《回廊之椅》和《瓶中之水》颇有惊艳之感,个人感觉她的文字比陈染水润,也可能是因为看了陈染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与往事干杯》,彻底幻灭,迁怒于人。 最喜欢的格非小说是《锦瑟》,当然,是“庄周梦蝶”的底子,可是,也有点像埃舍尔的画,在一个长长的循环中迷失,无始无终;喜欢那个时候的格非,所以不能接受他后来的《欲望的旗帜》,包括新近的《人面桃花》。喜欢孙甘露,一度迷恋《请女人猜谜》、《我是少年酒坛子》那样的文字,多年以后看到孙甘露的新闻是他为爱玛仕走秀。只有阿城仍是传奇,有人写他到南京,有人写他到上海,有人写他到台湾,所到之处一片迷醉——《棋王》里他写“肉醉”,现在是“故事醉”,传说可媲美一千零一夜,我总还记得“蛮好,蛮好,你的棋蛮好”。太多了,慢慢想,慢慢写吧。

呵呵,不为总算出马了,好啊。《人面桃花》我是上个学期看的,看了就很困惑:这样一部小说也值得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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