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师回复,特别是在我不够严谨的地方。关于钟书先生,我再转一段和一文吧。 远风师曾转过一篇徐岱的文章,其中一段谈及钱先生。 但无可奈何迫不得已是一回事,“变被动为主动”地为这种无奈与退守制造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借口,则是另一回事了。虽然这样做的原因可以理解:对于一个没有真正的荣誉感可讲的人便只能讲面子,没有人能心安理得地生活于屈辱之中。如果这样的状况一时半时又无法被改变,那么改变自己则似乎是惟一的选择。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当代文化中“数风流人物,还看钱钟书”的一个原因?这么说丝毫没有轻视钱先生的意思,钟书先生学问之好有目共睹,他对当代中国文化事业的贡献也必将名留史册。但如果定于一尊,将中国知识人的追求就此定位于仅仅成为一个学问家,则只能是一种结构性偏差。在眼下的文化时尚中对钟书先生的推崇,其实也有两面性,即一方面是一些执著的学人出于对当今学术界遍布不学有术之徒的格局的不满,而提出的一种必要的批评;另一方面也是那些躲进所谓“纯学术”的堡垒里,以模范学术良民的姿态掩盖其平庸本色者一种以进为退的策略。于是我们看到,那个老阿Q虽然倒下了,但无数个新阿Q早已茁壮成长起来。不同的只是如今的他们大多身着名牌西装,拥有各式各样的头衔和荣誉,成了学术工业界的豪门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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