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论文的时候看到了这一篇,这篇文章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研究语用学的新思路,如果红楼梦中众多女性角色能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分析也许会更有新意,知识这种分析角度还未成形,分析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语用研究的新视角———女性主义语用学 彭建武 (河南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博士后流动站,河南开封475001;山东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青岛266510) 中图分类号:H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0-5455(2008)02-0145-03 近十几年来,许多研究领域都贴上了“女性主义”(feminism )的标签,并相继诞生了一系列学科,如“女性主义语言学”、“女性主义文体学”、“女性主义会话分析”等。本文基于女性主义和语用学对于语言使用以及交际者的假设存在着诸多一致性,试图说明女性主义和语用学可以相互借鉴、互为补益,重点介绍克里斯蒂“女性主义语用学”( feminist prag-matics)[3]2在这一方面所具有的独特优势;并提出相关建议。 一、第三次女性主义浪潮对语言系统和语言行为的关注 女性主义共经历过“三次浪潮”。第一次浪潮主要是争取女性在法律和政治上的官方地位。第二次浪潮则要求终止政治和经济上的性别歧视等。第三次浪潮将女性主义运动推到更高层次,产生与后现代主义思潮相应的女性主义各流派,并开始关注起语言系统和语言行为,着重探讨两个问题:一是女性在现存语言系统中是怎样得到表征的?二是女性群体和男性群体的语言行为如何不同?[11]8。 对语言和性别的问题,不同学科和领域的学者曾从各自不同角度做过一定的探讨。人类学家关注语言在思维和文化中的作用,把语言看作是某团体全部社会行为的一个组成部分,重点从男性和女性在音系、形态、句法和词汇方面存在的差异来分析两性语用的差异。方言学家一般以单性群体作为研究对象(或男性或女性),借助问卷和实地调查等来考察某团体内部的男女在语言使用上的变化和差异。而社会语言学家认为,特定语言形式的使用与语言使用者等因素有关。语言使用的差异被看成是由交际者的社会阶层,年龄或性别等因素造成的。他们把性别看作是一个社会变量,着重探讨语言与性别之间的相互关系,如性别与礼貌的关系、性别与言语风格的关系、性别与交际障碍的关系等。拉克夫提出的“女性语言”曾引起语言学家广泛关注。女性在词汇、句法以及语用等诸多方面的差异构成女性特有的语言风格,即被动性、附和性和不确定性等[7]45-79。后来人们从不同角度和借助不同研究方法对语言与性别的关系以及男女的语用差异问题进行了进一步探讨。在语言学领域,尽管其研究的侧重点和角度各不相同,采用的术语也多种多样,但研究重心大都放在男性和女性在语言使用方面的差异上。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在语言系统和语言使用中语言歧视与社会歧视具有直接关系,语言变化是社会整体变化的一部分。女性主义认为,“我们的语言一般是带有性别歧视的,语言总倾向于从男性视角或根据人们对于女性、男性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所持有的固化观念来表征现实世界”[2]8。其实,语言和性别都是从社会实践中抽象出来的,研究者应该将这些抽象概念与社会实践和语言实践结合起来。我们不能将性别简化为两性的差异或对其做简单的分类。性别差异是更广阔图景的一部分,需要加以理论化。我们应为语言和性别的研究提供一个统一的理论框架,使研究更具合理性和科学性[5]87-96。然而,传统语用学并没有将性别和语言使用的关系问题纳入其研究范围。比如,言语行为理论没有考虑到其假设前提之一是:与男性相比女性拥有的社会权势是有限的。再如,最初的会话结构模型是建立在相对狭窄的会话概念之上的,它集中探讨的是男性的交际规范(norms),而对女性交际规范缺乏关注。另外,对于语用学原则的适用范围以及如何对语言使用进行解释以及对性别和语用的关系加以理论化等问题更是缺乏足够的讨论。最近有些学者一改传统女性主义将性别做二元划分或分析男女两性分别具有何种特征的做法,将性别界定为一种“行为”(doing)。还有学者建议将性别看成一个动词,提出可用‘gendering’这一概念来表示性别的动态过程[5]95。当性别被看成为动词或视为一种过程时,特定语言形式的使用就变成了个体人在何种程度上建构自身阳刚或阴柔的问题。可见,性别已不再是先于交际而存在且可以决定语言使用的某种属性,而是随语境变化而变化的。 二、语用研究的新理论———女性主义语用学 克里斯蒂在其专著《性别与语言:走近女性主义语用学》这本书里率先提出了建立“女性主义语用学”的设想。在她看来,当前语用学和女性主义研究对于语言使用和交际者的假设在很多方面是一致的,两者在描述和解释性别和语言使用问题方面既有各自独特的优势,也有许多共同之处,因而可以相互借鉴、互为补益。语用学的有关概念如言语行为、连贯性、语境、推理和预设等是我们分析实证材料的基础,可以揭示在语言运用中性别产生含义的方式。女性主义者在研究身份、性别和语用问题时应有意识地参照和借鉴语用学的研究成果,注意将语用学的相关理论和概念,如言语行为、语境、推理和预设等应用到实证研究中去,以更好地分析和解释性别是如何在语言使用中产生含义的。另一方面,女性主义也为语用学研究提出了一系列值得重新思考的问题。语用学应充分考虑女性主义研究中的性别身份问题,作为一种宣称旨在解释语言使用的理论,如果忽视了这一因素就经不住检验,也无法为性别和语言使用的实证研究提供有效的理论框架。女性主义语用学主要解决以下3个问题: 1.性别和语言使用的语用学研究方法是什么? 2.语用学能产生什么样的分析工具? 3.语用学对于女性主义研究有什么独特的优势?她结合自然语言使用的实例(包括新闻语篇、日常会话、政治语篇等)对每一种语用学研究方法(如关联理论、言语行为理论、礼貌理论等)进行了详述。 另外,克里斯蒂还就如何运用语用学分析工具(如蕴涵、预设、含义等)来揭示意义生成中的性别隐含方式等做了具体解释。女性主义研究倾向于对女性语言做宏观论述,却疏于关注语境对性别的限制条件和特定语境中性别关系的特殊性。在克里斯蒂看来,语境并非是预先给定的,而具有动态性和可推理性。她在解释性别歧视话语时指出,性别是语境作用和特定假设的产物。歧视话语多发生在预设层面,且具有一定的隐含性,因此要有效地分析某一话语中隐含的歧视意义必须弄清楚该语句的预设是什么。女性主义语用学在解释这类话语形式的意义建构问题时具有明显优势,它不只关注和分析话语的内容和形式,还注意到了社会上普遍认同的某些假设。在现实交际中,性别不对称性会对话语意义产生影响。人所使用的语词只是交际这座冰山的一角:理解还依赖于包含着许多性别歧视假设的背景知识。掌握这些知识有助于我们弄清话语的真正意义[9]198-210。言语行为理论可为我们考察特定情景中男女谈话方式的差异及其在这种情景中发挥的功能提供有益的启示。 语用学理论和实际语言使用之间的关系属于一种动态过程。我们应根据语言使用的实际状况不断重新思考语用学理论;也要根据语用学的发展不断重新思考语言使用所依据的方法,理论和实证研究之间可以相互对话[3]25。艾克特和马考奈尔-吉奈特充分肯定了女性主义语用学的理论观点,认为在研究语言对性别意义的社会建构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4]79。 三、女性主义语用学研究展望 过去对于语言和性别的研究之所以解释力不足正是因为缺乏统一的理论框架。而女性主义语用学作为率先采用语用学研究方法来探讨性别和语用的学术专著为语用学理论及其应用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对丰富和发展语用学和女性主义研究都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女性主义语用学研究毕竟刚刚起步,其理论和方法仍需要不断地加以完善,其涉及的概念和相关的理论问题也有待于进一步探讨。正如克里斯蒂所说,目前把语用学当成拿来就用的一整套现成的工具箱还为时过早。她明确表示,现在她还不想具体说明女性主义语用学到底包括哪些内容,以免影响女性主义研究和语用学之间进行更加深入而广泛的对话[3188。性别是与其他社会身份范畴(如性别化、种族、社会地位等)等相互交织或贯穿在一起的[8]1。性别歧视假设会从不同的层面(如构词、特定语域的文体、语篇领域等)进入到语言中。性别歧视语言并非从单一的男性角度反映现实,它实际是一个多层面现象[2]11。为使语言和性别研究更具合理性,我们有必要与其他众多学科的研究者加强合作,借鉴多种相关学科的理论和研究成果对语用问题进行多角度和多层面的探索。语用学也有望跨出其狭窄的分析模式,从简单的跨学科发展到高度的跨学科,最终创建出一个更有效地解释性别和语用问题的理论框架。 仵琳同学转来的这篇博士后所写的论文,介绍了女性主义语用学,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待我改日细细看过,再来详细评论。先问一下:这是完整的文章吗?为什么没有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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