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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水

[文 学] 别了,艾特马托夫 走了,白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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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13: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不为在2008-6-23 19:45:04的发言:

握手握手。

《枕草子》是我的至爱之一。卡尔维诺也是大爱。不过,我是从英国导演格林那威的电影《枕边书》那里最早获取有关《枕草子》的信息(大概是96、97年的时候),然后到处打听这本书,一直等到中文版出来,才算了了一桩心事。读研的时候爱上卡尔维诺,在图书馆书库里瞎溜达,偶然发现了《隐形的城市》,那时候关注的人好像还不太多,(漓江出的那本《寒冬夜行人》可能更受关注些)也很难买到,好在是小册子,几乎整本抄了一遍,越抄越喜欢;之后追着这个名字看了《我们的祖先》三部曲,最爱《树上的子爵》。

看来在外国作品的体验上,我和不为师是相知恨晚啊,呵呵……  王小波说卡尔维诺的小说读起来有种音乐美,所以我就去找来看了。最先看的是译林版《我们的祖先》中的《不存在的骑士》,然后是《分成两半的子爵》、《树上的男爵》,感觉是越来越好。《看不见的城市》也非常喜欢,还有他的短篇小说,是在回家的火车上读的,感觉太棒了。不过这些书都是图书馆看的,没买过。买的反而是《命运交叉的城堡》、《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

   最早接触《枕草子》,是大二是管一个学日语的师妹借了日本散文集,铜版纸配上情境相关的浮世绘,相得益彰。其实那时不知道那是选自大名鼎鼎的《枕草子》而来,后来看了周作人的译本,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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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13:58:22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抱香斋在2008-6-23 23:45:08的发言:
 

因为上面很多是翻译作品,忽然想到,其实翻译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枕草子》,还是谢谢周作人的译笔吧。我觉得原文很枯淡的,周就译出了一种韵味:

 

春天是破晓的时候最好。渐渐发白的山顶,有点亮了起来,紫色的云彩微细地飘横在那里,这是很有意思的。

 夏天是夜里最好。有月亮的时候,不必说了,就是在暗夜里,许多萤火虫到处飞着,或只有一两个发出微光点点,也是很有趣味的。飞着流萤的夜晚连下雨也有意思。    
  秋天是傍晚最好。夕阳辉煌地照着,到了很接近了山边的时候, 乌鸦都要归巢去了,三四只一切,两三只一切急匆匆地飞去,这也是很有意思的。而且更有大雁排成行列飞去,随后越看去变得越小了,也真是有趣。到了日没以后,风的声响以及虫类的鸣声,不消说也都是特别有意思的。

 冬天是早晨最好。在下了雪的时候可以不必说了,有时只是雪白地下了霜,或者就是没有霜雪也觉得很冷的天气,赶快生起火来,拿了炭到处分送,很有点冬天的模样。但是到了中午暖了起来,寒气减退了,所有地炉以及火盆里的火,都因为没有人管了,以至容易变成白色的灰,这是不大好看的。

 

 

下面是林文月译的:

 

 

  春,曙为最。逐渐转白的山顶,开始稍露光明,泛紫的细云轻飘其上。

  夏则夜。有月的时候自不待言,五月的黯夜,也有群萤交飞。若是下场雨什么的,那就更有情味了。秋则黄昏。夕日照耀,近映山际,乌鸦返巢,三只,四只,两只地飞过,平添伤感。又有时间雁影小小,列队飞过远空,尤饶风情。而况,日久以后,尚有风声虫鸣。

  冬则晨朝。降雪时不消说,有时霜色皑皑,即使无雪亦无霜,寒气凛冽,连忙生一盆火,搬运炭火跑过走廊,也挺合时宜;只可惜晌午时分,火盆里头炭木渐蒙白灰,便无甚可赏了。


   

 

周作人的学识和性情,翻译《枕草子》确实是不二人选。反正看了他的译笔之后,就很难在接受别人的 译文了。不过是否胡译在语言上更接近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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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18:38:39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柳下翚在2008-6-24 13:58:22的发言:
    周作人的学识和性情,翻译《枕草子》确实是不二人选。反正看了他的译笔之后,就很难在接受别人的 译文了。不过是否胡译在语言上更接近原文?

 

我看到原文,就在想:该拿什么文体来译呢?它是雅文体,又是古语。可是想到:这部用假名书写的日记体散文,在当时相对作为主流的汉文学,就是通俗白话文吧,所以周作人用白话文译是对的,林文月半文半白的译法反而不妥,尽管后者更接近原文。也看到现在更文从字顺的译法,可是韵味这个东西,没法说。

《岁月的童话》里那个说:“乌鸦归巢了,四只、三只、两只”的场景,不知是否出自《枕草子》开头的这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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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24 23:5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抱香斋在2008-6-23 23:45:08的发言:
 

因为上面很多是翻译作品,忽然想到,其实翻译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枕草子》,还是谢谢周作人的译笔吧。我觉得原文很枯淡的,周就译出了一种韵味:

 

春天是破晓的时候最好。渐渐发白的山顶,有点亮了起来,紫色的云彩微细地飘横在那里,这是很有意思的。

 夏天是夜里最好。有月亮的时候,不必说了,就是在暗夜里,许多萤火虫到处飞着,或只有一两个发出微光点点,也是很有趣味的。飞着流萤的夜晚连下雨也有意思。    
  秋天是傍晚最好。夕阳辉煌地照着,到了很接近了山边的时候, 乌鸦都要归巢去了,三四只一切,两三只一切急匆匆地飞去,这也是很有意思的。而且更有大雁排成行列飞去,随后越看去变得越小了,也真是有趣。到了日没以后,风的声响以及虫类的鸣声,不消说也都是特别有意思的。

 冬天是早晨最好。在下了雪的时候可以不必说了,有时只是雪白地下了霜,或者就是没有霜雪也觉得很冷的天气,赶快生起火来,拿了炭到处分送,很有点冬天的模样。但是到了中午暖了起来,寒气减退了,所有地炉以及火盆里的火,都因为没有人管了,以至容易变成白色的灰,这是不大好看的。

 

 

下面是林文月译的:

 

 

  春,曙为最。逐渐转白的山顶,开始稍露光明,泛紫的细云轻飘其上。

  夏则夜。有月的时候自不待言,五月的黯夜,也有群萤交飞。若是下场雨什么的,那就更有情味了。秋则黄昏。夕日照耀,近映山际,乌鸦返巢,三只,四只,两只地飞过,平添伤感。又有时间雁影小小,列队飞过远空,尤饶风情。而况,日久以后,尚有风声虫鸣。

  冬则晨朝。降雪时不消说,有时霜色皑皑,即使无雪亦无霜,寒气凛冽,连忙生一盆火,搬运炭火跑过走廊,也挺合时宜;只可惜晌午时分,火盆里头炭木渐蒙白灰,便无甚可赏了。



前两年写过一篇很短的日志,叫做令我难忘的译作,其中就说到了周作人译的《枕草子》。清少纳言的名字,是在为讲白居易的诗查阅资料时见到的,后来也是看了电影《枕边禁书》,知道了枕草子。再后来,前几年的一次冬季书市,在工体淘到了周译的这一本,是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的,那一次淘到的《余光中谈翻译》也是这个出版公司出的,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家出版公司,但那一次买了好几本这家翻译出版公司的书。那次收获颇丰,包括我后来非常喜爱的《沙郡年记》也是那次书市淘的。当时很想写一篇淘书记,一些相关材料都搜集好了,最后没写。还是回过头说《枕草子》,这也是一本我比较喜欢的书,但也到不了激赏的份上,原因,可能有多种,比如,《幽梦影》之类的明清小品看多了,看《枕草子》虽另有一种味道,但特别新奇的感觉也没有;再有,学生时代先看过佐藤春夫《田园的忧郁》和川端康成的掌小说,后来再读到《枕草子》,也没有那种陌生感。倒是卡尔维诺的作品,虽然听人提起过多次,但我还一部也没看过,既然楼上几位也郑重提到了,我相信几位的眼光,刚刚上当当网搜了一下,找出了一些,放入了暂存架。搜寻的过程中,见到一些卡氏之作的译者是萧天佑,小小吃了一惊,可知道这位萧先生是谁吗?是我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意大利语的教授,在国内同行中很有名气的,看看萧先生的译笔(网上可以见到片段),感叹……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6-25 0:32:5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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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5 09:5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我看,《枕边书》这部电影的水平也就是SOSO,一些评论家所谓“书写”啦,“话语”啦,“女性”啦之类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都是有点拔高儿。《枕草子》没读过。卡尔维诺没给过我很多兴奋的感觉,相对于他那些后现代小说,反而更喜欢《意大利童话》。

想起上次淘书,见到一本56年出版的短篇选,其中就选了卡尔维诺的一篇,足见自己孤陋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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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5 10:44:37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白水在2008-6-24 23:57:12的发言:
 
搜寻的过程中,见到一些卡氏之作的译者是萧天佑,小小吃了一惊,可知道这位萧先生是谁吗?是我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意大利语的教授,在国内同行中很有名气的,看看萧先生的译笔(网上可以见到片段),感叹……

     原来是我们学校的老先生啊,我买的《美国讲稿》,也叫《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就是他译的。有可能的话找他签名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7-19 15:28:5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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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0:44:3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抱香斋在2008-6-24 18:38:39的发言:

我看到原文,就在想:该拿什么文体来译呢?它是雅文体,又是古语。可是想到:这部用假名书写的日记体散文,在当时相对作为主流的汉文学,就是通俗白话文吧,所以周作人用白话文译是对的,林文月半文半白的译法反而不妥,尽管后者更接近原文。也看到现在更文从字顺的译法,可是韵味这个东西,没法说。

《岁月的童话》里那个说:“乌鸦归巢了,四只、三只、两只”的场景,不知是否出自《枕草子》开头的这段呢?

     看到这里,为什么林译不如周译,大惑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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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7 22:18:3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南卓兄发帖说到《平凡的世界》,想到了这个帖子,本想在南卓兄的帖子下回帖给个链接,但读了一过后,决定将整个帖子重新顶上来,让大家领略一下水云间的旧时风光。当年水云间盖这个楼时,南卓,还有冰问,呵呵,都还没有走入贸大的校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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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晓芙 + 10 顶了个好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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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7 22:3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白水 于 2013-12-17 22:18 发表 看到南卓兄发帖说到《平凡的世界》,想到了这个帖子,本想在南卓兄的帖子下回帖给个链接,但读了一过后,决定将整个帖子重新顶上来,让大家领略一下水云间的旧时风光。当年水云间盖这个楼时,南卓,还有冰问,呵呵, ...

 

要是早些时候看到这贴,恐怖我也觉得就那样吧。但读过以上大家讨论过的这些作品后,才会是深有体会。

 

《平凡的世界》中金波唱情歌的片段最让我感动。《白轮船》我还想找着看呢,正好老师提供了链接,谢谢。

 

卡尔维诺《枕草子》《霍乱时期的爱情》,都是我读大学以后才接触到的,我都很喜欢。

 

现在再看这些贴,觉得大家说的真好。而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书,好啊,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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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8 20: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帖子比较能代表水云旧时风光,涉及到文学作品的风格、读者的阅读兴趣、文学翻译风格、对文学作品的评价等问题,有些探讨还是比较深入的。目前从网上买来了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还没开卷阅读,读完再来讨论。
 艾特马托夫的作品我读了《白轮船》、《断头台》、《一日长于百年》,非常喜欢。那种正义和善良、博大和深沉,忏悔和悲悯,真不是一朝一夕的素养和功力。跟外语学院的刘老师谈论过好几次,他说,艾特马托夫可以说是前苏联时期代表作家,成就很高,并且因为《断头台》等涉及贩毒等敏感内容而受到打击。据说他是因为在德国观看自己的作品《一日长于百年》电影拍摄期间染病而很快去世的,前后不到两个月,因此可以说他是一位把自己一生献给了文学事业的、令人敬佩的伟大作家。
艾特玛托夫带着世人的赞誉离开了,所有受到他作品熏陶的人都为他的逝去惋惜。他曾在作品中这样写道,“如果人死后,灵魂有所变,我希望成为白尾鹰,可以自由飞翔,能从空中望见永远也看不够的故乡大地……”艾特玛托夫的作品及其所表现的人性的善良、正义与人道关怀已然成为雄鹰,将永远在人们心灵中展翅翱翔。(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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