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小白杨在2010-7-16 10:59:37的发言:我有个问题,想问非鱼老师。 《古汉字与中国文化源》里认为“辨”的本义是从“辛”(可用作刑具的小锥子),用小刀将东西分开,而如果“釆”(兽足印)是“辨”的本字的话,这个字就有了两个字源了。我觉得从“釆”字到“辨”字,是不是经历了一个假借的过程? 还有个问题,记得以前讨论过“恙”字,该字借用“羊”的字音,与“美”的意义关系不大。看完《古汉字与中国文化源》我觉得得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如果“羊”与“恙”一点字义上的联系都没有的话,为什么会单选“羊”字做声符,而不是“阳”或“央”。李玲璞老师认为音近字在字义上也是有联系的,训诂里面不是有反训一说吗,相反的意义可能存在于同一个汉字里。我还记得非鱼老师在解释“落”的时候,认为“落”字有“生发”和“结束”两个相反的意思,还有上面说的“辛”,以“辛”为部件的字,既可以是“辜”,表示罪责,也可以是“童”、“妾”,表示奴役,也可以是“章”、“音”,表示美好(“章”字音十篇为一章的解释纯属无稽之谈)。所以“恙”、“痒”、“佯”等字,既是借音,也是对义的借用,表达对“美”求之不得之后在心理上、生理上、行动上产生的反应。屋子老师说的“心里总想着,想得太多就不太好了”正是对“恙”字绝好的解释。 李玲璞老师把“字群”和文化、古人心里联系在一起。从“辛”的字有一大批,除了以“辛”为部件字,如“辨”、“辩”、“辣”、“辟”、“辜”,还有很多形省,如“章”、“音”、“童”、“妾”、“竞”等。“辛”字因为其刀具的本义,具有了“刑罚”、“雕刻”、“标记”、“彰显”等引申义,构成一个独特的“辛文化圈”,反应古人对于评判、辨识的认识。虽然这本书从文化的角度解释字群,不过我觉得对于汉字本身的研究也有很大启发。
小白杨的思考很好! “釆”与“辨”应该不算假借,这是两个构意不同的字,记录的词义相近。“釆”后来不独立使用,只做构件了,“辨”就完全取代了它。说文中有从两个“辛”的部首,你可以查查它及其所属字。 后面的问题都是文字学和训诂学的重要问题。在给答案之前,还是照老样,你先继续思考三个问题: 1、形声字的声符都有表义(注意是词源意义)功能吗? 2、符号的选择与所记录的对象之间是必然如此还是也有偶然性?这条可以联系我们讲过的那个很多鹿和土组成的古文“尘”字,选择“鹿”是必然如此吗? 3、关于“反训”,建议去看王宁先生的文章,想想“反训”的“反”到底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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