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wenjun481在2010-11-12 16:25:09的发言:写作到一定的程度是无定规的。苏轼的话是“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你的表达能力没有问题,可能就要在挖掘和观察方面再“深入”了。看汶川地震的新闻,我最感动的是灾区的农民没有人号召,也没有人命令、指示,震后几天就回到了土地上耕作……感动我的是他们依靠自己并属于最质朴的精神——他们说,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多抢出一点粮食吧。 前几天听一个电台对某资深记者的访谈(后面的表述可能会有出入),她说她在飞机上俯瞰汶川灾区,看到地面有耀眼的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她觉得很不寻常,她努力去拿到了那张白纸,非常干净的白纸,什么也没有。她端详,对着阳光她看见了上面用指甲或硬物划出的字。上面写的是给父母的绝笔信,没有悲戚的语言,就是最简单类似于“你们好好活着,我去了”的话。那张纸没有一点灰尘,孩子也没有用血来书写……你看,我们活着的人,怎么能消受孩子这份最后的“细致入微”。 还有,我记得曾经看过《读书》上的某篇评介,是关于前几年获奖纪录片的。分析中最让我动容的是“他们对苦难的深切的同情”的字样,那种悲悯情怀背后,是他们的大爱,或者说是对人类的,或者说是对民族的——情有多深,作品就有多感人,这是我的感受。 到二十世纪或者是今天的二十一世纪,我们关注自我多了,关注世界少了,关注个人多了,关注他人少了……文学、艺术都在这种转向中,所以我们经常少了一种广阔的视角。不要说悲悯情怀,我们甚至不会设身处地站在别人的角度上看问题,都是从自我出发,然后回到自我。我们更不会欣赏,不懂得感激。这是我们自身的最大问题,包括我自己。 以前上西方文学时,觉得老师有时还羞答答的,果真是深藏不露。 或许因为课堂氛围的缘故,或许因为当学生的时候反而不易仔细聆听老师的教诲,现在觉得那时思想的交流和知识的传授占了更大的比例,这样细致入微的启示和贴近生活的道理反而记住的较少。真的要多谢水云间,多谢老师的持之以恒和拳拳之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