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吉百忙之中还不忘思考,但别太焦虑了,学习、思考是件愉快的事情,放松点儿,呵呵! 以下是引用王老吉在2009-12-23 10:26:18的发言:
上古的叠音词,今天哪去了?主要保留在什么语体中? 猜想:上古的叠音词今天有一大部分仍在语言中。拟音词在方言中比较活跃,如我自己方言中有些无法用现代汉语表达的拟音词。描写情貌的词多见于书面语,如谆谆、款款、翩翩。 “谆谆”这样的词是拟音词吗? 进一步思考:为什么这样的词多见于书面语?如果这样的词多见于书面语,那么口语中我们会如何描写情貌呢?
汉语里“种”+“属”的结构,如“柳树”,是什么结构?偏正还是后补? 我个人偏向于后补,毕竟去掉后面的也可以成词而意义不变。虽然补语是相对于谓语或动词说的,可是中心语也可与补语组成结构。 就像你自己说的,补语是有特定所指的,那“后补”也不可以随便用的。思考问题、讨论问题时要注意术语的一般用法,否则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误解。而且这里的问题关键不是该用哪个词组结构的术语来表达这种合成词结构,而是对于汉语的构词问题,用语法结构来分析是否能真正解决问题?
汉语词汇双音化的动因:是语义表达需求促使的,还是语音简化促动的? 这个是非鱼老师目前的兴趣所在,厄,我说不好…… 折中吧,这个问题太深刻了,连想想都觉得很“广袤”。不过有个想法,也许不是什么事都能分清楚孰前孰后的。我记得《文字学概要》里好像一开始就说图像画与早期的指示字有可能是同时出现的。还有,事物的命名对事物的属性有很大的决定决定作用,这种事物真正是什么,名字可能是最大的误导。也许是同一种东西,用不同的名字来称呼,也不知道对不对。最近在看李零的《人往低处走》,难免这样,被神秘的老子领走了…… 这段我没太看懂,但是这个问题和命名关系不大。 双音化动因是目前双音词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因为它直接关涉研究的切入点、立足点。虽然事物本身是多元的,也未必能求出个真正的先后,但研究问题开始必须由一个点深入,切不可似是而非。等到形成系统的知识框架、思想体系后再延展到不同的面,否则所有的思考研究都只能流于表面,无法深入,而且很容易被别人牵着走,觉得每种说法都有道理,难以取舍。 为什么中古的并列式双音合成词多,上古偏正式的双音合成词多? 我的笔记有误,呵呵,不过动词里的这种现象好像更吸引我的注意力一些。我直接想法是中古的动词多,上古的动词少。动词多的时候,可以用连动这一简便的方法表达丰富的含义,动词少就没办法,只能加一些限定对动词做些修饰来符合语义的需求。《诗经》里的动词有许多前缀,“有”、“曰”、“言”,后缀有“思”“止”,可能与这个有关,另外我的方言里动词也有很多附着成分,比如“忽”“圪”“头”。这些附着成分不是完全没有意义,有时是对动词语义上的一些补充,或者是情貌的限定。王力先生的《汉语史稿》动词的演变一章讨论了《诗经》的词缀,不过中古的没说,我想应该去动词的词汇专著里查一查。 中古动词多,上古的动词少,这个说法有根据吗?动词是语言中重要的一个范畴,应该是哪个阶段都很多的。上古虽然是名词最多,但并不是说动词就很少。 要注意:“连动”是两个动词并列,不是前面加修饰限定,更不是加附着成分。上古“有”这样的附加成分可能有某种不太实的意义(也有人认为没有意义,只是凑音节),但应该不是动词的意义。 提醒大家,尤其是将来要考研的同学,很多语言学(包括现汉、古汉、语概、文字学等等)的基本概念现在一定要理清楚了,这是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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