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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屋子

[思 想] 乐与教——旅呼伦贝尔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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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14: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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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屋子在2009-10-25 12:51:45的发言:

     事过境迁。

 但中西之辩确是当代中国学人绕不开的情节,背景深远且有血泪.然在下比较警觉于其中的狭隘民族主义以及狭隘西化的局守立场,更不以横空出世的某某之间比较的轻飘飘洋洋姿态为然."体用"话题当警于前,而比较文学中的某种路数当警于后.

     不过,有时歪想,造端于血泪的中西之辩对中国学人来说未尝又不是幸运的,一百多年来,它在中国学人的文化思想视野的更新建立中所形成的谦和从容、有容乃大的姿态整体上要好于西方学人中经常存在的自我优越心理,因为这主要由学术思想之外的某些历史现实表现所形成的优越心理往往带来视野的盲点以及偶然的游览猎奇。

东西也好,体用也罢,我喜欢叶嘉莹的一句话:做学问、为文章,最重要的是生命之感发,才会有大境界。

另,事乃过,境乃迁,悲喜千般,人生亦不过寄旅……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0-25 14:13:5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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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4: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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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晓声在2009-10-24 12:30:33的发言:

想海氏已是西哲中出西入东最远者,其阴沉沉的在黑森林里独立浅吟低唱,已与先前西哲大不同。然其论人生皆着眼于此在之沉沦,历经诸物与迷惘后人心近于枯槁,心理状态已近阴暗与沉郁。究因,其不明古人素心发心之理哉。


有得之语。

海德格尔那里带着两希文化中重要的“深渊体验”。虽然他也有临渊而退的革新路向。由此深渊体验,他的思想里,既有阴森气,也有馈赠的亲切。不能忽略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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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4:28: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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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晓声在2009-10-24 12:30:33的发言:

中华哲学—道学不然,从开始道即与生命悠悠相关,并悬设一圣人理式作尽善尽美者


此处当小心审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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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4:35: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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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柳下翚在2009-10-25 14:13:31的发言:

东西也好,体用也罢,我喜欢叶嘉莹的一句话:做学问、为文章,最重要的是生命之感发,才会有大境界。

另,事乃过,境乃迁,悲喜千般,人生亦不过寄旅……


“做学问、为文章,最重要的是生命之感发,才会有大境界。”——余深以为然!

“人生亦不过寄旅……”实乃体悟而生出“大境界”之契机。然其间之隔如何接续,吾与子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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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4:45: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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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子非鱼在2009-10-24 18:08:59的发言:

吾等在此絮叨,自说自话,恐见笑于作者矣!

不敢。陋文仅仅乃一砖台,有凤衔玉来栖,喜乎殊甚!

铁西君与非鱼精论,让在下于不期然间而受教益,乐乎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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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18: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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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屋子在2009-10-25 13:52:42的发言:

  欣赏之“造”,端在为“人为”正名。人为者,主动也。然学人常将此主动性解为目的性。目的者,有目可寻,有的可好(老子之所谓“大伪”盖发乎此),若此,则夫子“好之者”与“乐之者”如何分别?须知在“目的性”之外,还有原本的创造性,此即在下所论之“乐”。然打落了目的性之“人为”,又非仅止于素、朴而就乎(适、谐)大化(天然)而沦落为空荡荡的“受动性”。其要在空而能生,素而能给,正所谓“绘事后素”。有别于止素、止性(天然)之孤峭无味(味者,已经有所造出),乐者所给出、造出的是盎然丰富的欢乐人间。

  

“好之者”与“乐之者”,朱子解为“好而未得”与“有所得而乐之”之别也。苏子空明之月,意属庄禅,而朱子以“月映万川”喻“理一分殊”,转空无为实体,每格物有得,然后乐之。平心而论,朱子之于通达,似稍逊苏子、屋子一筹,格物穷理,而理何能穷?怀此“目的”,难免焦灼于支离,故有阳明更辟心学家法,以良知为“素”。本心之素,唯大人能体,俗儒致知,每患得失,得之则喜,未得则忧。然此一忧一喜之际,亦有饱含张力之快乐存焉,盖俗语所谓“痛并快乐着”,焦灼之乐,与大人之乐,固境界有别,然犹不失“盎然丰富的欢乐人间”之一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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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19:28:36 | 显示全部楼层
钱穆有言:“中国传统,每认为学属于人,而非人属于学。故人之为学,必能以人为主而学为从。当以人为学之中心,而不以学为人之中心。”善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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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6 11:2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浏览一过,可谓胜义迭出,精彩纷呈:)

刚查了下中外文学名家专题进度表,见

11.30-12.4 13   破点生晕:从苏子三篇散文说起 耿涛

再具体一点就是12月1日,星期二,第5节,宁远楼528,屋子兄将对此文所述之乐境有更精彩之分说,必多快谈妙论,当晚无事者,不妨同往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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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14:55: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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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远风在2009-10-25 19:28:36的发言:
钱穆有言:“中国传统,每认为学属于人,而非人属于学。故人之为学,必能以人为主而学为从。当以人为学之中心,而不以学为人之中心。”善哉斯言。

钱穆先生真是少有的通达慧智之人,前日读其《国史新论》中<中国知识分子>长文,不由让人有胸怀千壑、心生大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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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6 16:38: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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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铁西在2009-10-25 18:17:52的发言:

“好之者”与“乐之者”,朱子解为“好而未得”与“有所得而乐之”之别也。苏子空明之月,意属庄禅,而朱子以“月映万川”喻“理一分殊”,转空无为实体,每格物有得,然后乐之。平心而论,朱子之于通达,似稍逊苏子、屋子一筹,格物穷理,而理何能穷?怀此“目的”,难免焦灼于支离,故有阳明更辟心学家法,以良知为“素”。本心之素,唯大人能体,俗儒致知,每患得失,得之则喜,未得则忧。然此一忧一喜之际,亦有饱含张力之快乐存焉,盖俗语所谓“痛并快乐着”,焦灼之乐,与大人之乐,固境界有别,然犹不失“盎然丰富的欢乐人间”之一端也。

  诚如君言,朱子之解,端在得失,其喜忧亦可还原在得失。得失遍哉,周于大千。就人生而言,得失之大莫过于生死消息。生之暂得,与死之永失,让多少古今贤哲徒生如寄之愀然悲风。如此笼罩,如何让体会到如寄的愀然人儿真正地乐起来?

  进言之,得失既相对生,得失亦相消灭。譬如日常之饱饿。从饿到饱,即有君所说“焦灼之乐”。然则饿与饱又是一相互消灭对方的过程。既饱,则怅然若失,谓“胀然若失”亦可。此即西人叔本华所谓“痛苦-无聊”之悲观哲学。对此,人们通常有两种解决方式:一、浮士德精神的各种变格:如“成功只是另一个开始”、“更快更高更强”、“不断超越自己”;在现代政治生活中,这已经成为主流的意识形态教化话语;二、德里达式的延异与替补:让饱延迟来临,让饿更强烈些;在当代社会生活中,这甚至成了文化娱乐业的秘密,比如游乐场里的极限体验,比如时装业中的“裸与遮”的技术操作;在日常小心绪中,又有“面对幸福华丽丽地抽身而退”、“宁愿活在想象里”、“也许偶尔想想你,胜过得到你”,这些都不出德里达在《论文字学》中关于卢梭对“妈妈”的爱的阐说之外。

   盖言之,前一种方式的人生:焦灼、焦灼消失、新焦灼、新焦灼消失……(或者:欲得、得到(欲得消失)……)

       后一种方式的人生:焦灼、焦灼加深、再加深、再加深……焦灼消失……

       前一种方式诉诸数量(经济学的基本逻辑)之得;后一种方式诉诸程度(快感操作的秘密技术)之得,并隶属于前者,是前种方式的诸局部花样,且往往导致不健康形态(比如福科的某些倡导)。

然而,两种方式均是在人生这条有始有终的线段上截出若干彼此不相交的小段,宏观之,则是人生之线被截为若干小点,如“……”般的虚线。若斯,何谈通达?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0-26 18:44:5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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