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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想] 爱默生论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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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1 05:04: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文字是我从其演讲稿<文学的道德>里节选出来的.林肯称之为"美国的孔子"是有道理的

、学者的才智是与他对智慧本质有多少信心成正比的。学者的智慧与自然和真理共存。但智慧永远不是他的,除非他是一个有着同样伟大的心灵的人。他不可能知道他的智慧,直到他敬畏地看到智慧力量的无限性和非人性。当他看到,那不是他的,也不是任何人的,而是创造世界的那个灵魂的,而一切都在他伸手可及之处,他将认识它,作为它的牧师,并有权掌握所有附属于它和与它相关的东西。如果他是自然中一个神圣的朝拜者,那么他的每一步都会得到万物的保护。在他的上空掠过飞翔的星球。在他的上空也掠过时间,那时间几乎没有月和年之分。他吸入一年年的时光如同吸入空气:它那仲夏的芬芳气息,它那星光闪烁的一月的天空。这样,历史的伟大事件以其美妙的变形进入了他的心灵,从他那里获得一个新的秩序和规模。他是世界,而编年史里的时代和英雄是画中的形象。在这些形象中,他的思想得以表达。没有任何事件不是从人的灵魂里萌发出来的。因此只有人的灵魂可以阐释。心灵的每一预感都在一个巨大事件之中得以实现。希腊、罗马、英国、法国,圣海伦娜,又能是什么别的东西?教堂、文学,以及帝国又能是什么别的东西?新人必须感觉到他是新的他并不是为了献身于欧洲、亚洲和埃及的观点和传统才来到这个世界。精神独立感正像露珠的可爱的光泽,使得那个古老、坚硬而憔悴的地球,以及和它同样古老的产物,随着艺术家最后几笔的完成,而每天早晨都呈现出新貌,闪耀着光芒。虚假的谦卑,对统治学派的顺从,以及对古代智慧的顺从,绝不能骗取我此时此刻的崇高的拥有。一个人如果对自由没有这么多的爱,并不那么珍视保全自己的人格,那么他会对你我发号施令吗?对这样的博学之士只能说,我们感激你如同感激历史,感激金字塔,感激那些作家。但现在,我们的时刻到了,我们从永恒的寂静中诞生,现在我们要生活了——为自己生活—一不是作为丧礼上的扶棺者,而是作为我们时代的维持者和创造者。希腊和罗马、亚里士多德的三位一体、科隆的三君主、巴黎的神学院、爱丁堡评论都不能一统天下了。现在我们在这里,我们将对事物做出我们自己的解释。让愿意以顺从为乐的人去顺从吧,——至于我,事物必须由我主宰,而不是由他们。我将和那个好战的君主一起说:“上帝给我这个王冠,整个世界都拿不走它。"(拿破仑语)

整个历史及传记的价值就在于,通过展示人能成为什么、能做什么来增加我的自信。这就是蒲鲁塔克们、寇德华斯们、泰尼曼们的道德。他们给了我们人的故事或是观念的故事。任何哲学的历史都向我展示,我所设想的崇高教理不过是一个积累性文化罕有的晚期果实,它只是在现在才对于某些近代的康德和费希特成为可能。这些展示强化了我的信念。它们是最早的探索者的即兴发挥,是巴曼尼德,是赫拉克利特,是色诺芬的即兴发挥。由于这些学者的存在,灵魂似乎在低声说,“有一种方法,它比这样懒惰地学习别人更好。不要管我,不要用莱布尼兹或谢林来教导我,我要自己去发现它。"

传记对于增强我们的希望还有更多的功绩。如果你知道性格的力量,看吧,你将会使这个世界变得赤贫——只要你能把弥尔顿、莎士比亚和柏拉图这三人的生命从历史中完全抹去,使他们不存在。你看不出人的力量将因此而大大减小了吗?由于我思想的贫乏,由于伟人的罕见,由于那些国家的邪恶和乏味,我便以这些崇高的回忆来自慰,看那个丰富的灵魂会给现在的自然带来什么。既然看到柏拉图、莎士比亚和弥尔顿是三个不可辩驳的事实,那么我就敢、我也将尝试着去生活。面对这辉煌的事实,最谦卑、最无望的今天也可以创立学说,并拥有希望。尽管大街上聒噪着令人悔恨的失败消息。尽管有昏睡与内疚,尽管有军队,有酒吧,有监狱,但这些光辉心灵的显现是毫无疑问的。我将真诚地感谢我伟大的兄长们,他们以生命告诫我,努力去做正义、勇敢的人,努力希望,努力演讲。还有蒲鲁太纳斯、斯宾诺莎和那些不朽的哲学家——他们以耐心与勇气所写的东西使我胆量倍增。我不再急于从我的天空中挥赶走闪烁的幻影,而是观察它们,接近它们,驯服它们,为它们而沉思,为今天从过去剥离出一种真正的生活。

在希望和启示时刻,要感受这些生命的全部价值,你必须知道,每一个令人钦佩的天才只是那片海洋的成功跳水者,而那海底的珍珠全部是你的。那令世界乏味却又世代相传的哲学强调个人的种种特点,而不强调人的共同品性。一个因英雄崇拜而自我陶醉的年轻人看不出他崇拜的只是他自己灵魂的投影。在孤寂中,在偏僻的村落里,热情的青年徘徊、悲哀。他在这沉睡的荒野里,眼里充满着激情,读着查理五世大帝的故事,直至他的幻想把米兰人的大炮吼声和德国人的进军隐约地再现于他周围的树林里。他对那伟人的时代充满了好奇。那个时代有什么?灵魂回答道——看看他今日的时代!这时代存在于这些树林的叹息之中,在这灰色田野的静寂中,在从北方山脉吹来的凉风中,在你遇见的劳动者、小男孩和少女之中,它也存在于早晨的希望、中午的烦恼与下午的逍遥之中,还存在于这令人不安的比较中,在你对缺乏精力的抱憾中,在伟大的计划和软弱的实施中。——看看查理五世的时代,它虽是另一个时代,却与今日完全相同。再看查塔姆的时代,还有汉普登、巴亚尔、阿尔弗雷德、西皮奥与佩里克莱斯的时代——以及所有人类生存过的时代。其间的差别仅仅是服装不同而已。我正在品味着同样的生活——它的甜美,它的伟大,它的痛苦,以及那些我羡慕的别人所有的东西。不要愚蠢地向深不可测、模糊不清的过去索要它回答不出的东西——比如当时的自然细节,那称作是拜伦或柏克时代的风说——而是应该向环绕着我们的现在索要。你越是仔细地观察它瞬息万变的美,它那奥妙的细处,它的精神缘由,它令人震惊的整体,你就越能更好地理解这个或那个,以致每一个英雄的生命历程。你若能靠智慧和正义做一日的主人,你就可以收起你的历史书。

向人暗示这些宽泛的权力,很容易造成伤害人的结果,而这种伤害感是人们从任何想要限制他们进步的企图中都会感到的。我们憎恶一切批评,批评不能给予我们进步所需的一切。对文学家说,他不可能描述一种变形过程,或建造一条船,或是做一名大元帅,他似乎不会自卑。但是,如果拒绝给他文学或想象力的天赋,他就会愤怒。给他天才,一种不是相比较而言的天才,而是斯多噶式、完全的天才,他就满足了。但若给他的不是罕有的智慧,也不是天才,他会因此感到悲哀。这意味着什么?啊,简单地说就是灵魂通过本能和预感确信,它不仅拥有它已熟悉的特殊技能,而且拥有指给它光芒方向的一切力量。 

为了解学者的才智,我们不能沉湎于那为数不多的几种技艺的使用——即用文字做这做那的能力,而必须向最高力量宣誓,可能的话,通过恒久的爱和注视,进入绝对真理的境界。智力的发展在所有人身上都是完全相似的。它是更宽大的接受。强人大都性情温和,尊重正义。因为,一个强大的人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强健而自由的肉体组织,宇宙之精神自由流人其中。因而他的正义之感不仅是巨大的,而且是无限的。所有的人在理论上都是正直而善良的。妨碍他们的,具体地说,只是有限的、个人的真理一时超越了普遍的真理。我们都被赋予个人的形体。这一状况似乎是决定了对个人法则永久偏爱,即依从个人的冲动,排斥共同生存的法则。英雄是由于共同品性的至高无上而伟大。只需张开嘴,他就会说话。只需有人要他行动,他就会行动。所有人都用心倾听那话语,用心接受那行动,因为那的确不仅是他的言语行为,而且也是他们自己。但在他们身上,那种过分依赖组织的毛病骗走了他们同样的果实。没有比伟大更简单的了。实际上,简单便是伟大。天才的洞察力来自摈弃理解者过于主动的活动,同时允许即兴的情感,并给予它最大的特权。从这里一定会产生出思想的活力和愉快。人在公理的磨房里反复研磨;只有放进去的东西流出来,却没有别的。但在他们为一个突发奇想而抛弃传统的时刻,诗歌、智慧、希望、美德、学识和轶事都会涌来帮助他们请观察即席辩论的现象。一个有教养的,但却习惯保守的人静坐着,钦佩地欣赏那个集会演讲人的自由、热情而又如诗如画般的语言;——这种生活和力量的状态,与他自己是多么不同!很快,他自己的情感涌上唇边,流入言谈之中。他必须站起来,说点什么。一旦开始,一旦克服了那场合的特殊感,他发现讲话是那么容易,自然,——应当用思想,用画面,用句子的节奏平衡来讲话——这正像静坐一样:因为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忍受。他只需调整自己以适应那个乐于通过他表达自己的自由的精灵。行动如同静止一样容易。

II、现在我要考虑这个国家的知识者被赋予的任务。我对学者的才智所持的观点决定了这个题目的宽泛。我们似乎还没有想象到它的丰富性。我们还没注意到它向我们发出的诱惑。做英国人那样的好学者。拥有我们同时代人所有的学识。写出一部有人读的书,使我们满足。我们可以设想,所有的思想已在很久以前就被完全写在书里了,——所有想象都写进了诗里。我们所说的只是添上我们对这个想象中的文学整体的肯定而已。这是一个浮浅的设想。与其如此,不如说所有文学还没有写出来,诗也没有唱出它的第一首歌。自然对我们永恒的告诫是:“世界是新的,尚未被碰过。不要相信过去。我今天给你们的宇宙是一个处女。”根据拉丁语和英国诗歌所说,我们是出生并生长于讴歌自然的神话剧中——四周是花、鸟、山、太阳、月亮;——但现在的自然主义者发现他们的诗并没有使他对这些美好之物有丝毫了解。他只是接触到它们的表面和外观,而对它们的本质,或是它们的历史一无所知。进一步的探讨将显示,包括这些歌唱着的诗人们自己在内,没有人了解他们如此描写的壮丽自然的真实。他们满足于飞过头顶的鸟的啁啾声,满足于看见过一两个早晨,满足于漠然地观赏日落,并在他们的歌里悠闲地重复这几瞥自然景色。但是如果走进森林,你会发现一切都是新的,没被描写过。夜里飞翔的鸭鹅的尖叫;冬天里友善的小山雀的细声细语;秋天里在空中大战的大群飞虫雨点般落到树叶上的声音;林鸟的愤怒的嘶嘶声;松树为下一世纪播洒花粉;松脂从树上溢出;——确确实实,任何植物,任何动物,一切都没被人尝试着描写过。站在岸上的人,或是漫步于林中的人似乎是第一个站在那个岸上,第一个走进那个森林的人。他的感受,他的世界是那么新奇和陌生。当我读着诗人的作品时,我觉得对早晨和夜晚再也说不出什么新东西了。但是,当我看到黎明,我想不到荷马或莎士比亚,或弥尔顿,或乔叟的描绘。想不到,但我好像是感到一种置身于异域的痛楚,那是一个尚未被思想征服的世界。或者是我被那个湿润的、温暖的、闪烁的、绽放的、悦耳的时刻所陶醉,拆掉了灵魂的窄墙,将它的生命和脉搏一直伸展到地平线。那就是早晨,在那明亮的一小时里,停止做这个病体的囚徒,伸展自己,像自然一样辽阔而博大。

美国森林里午夜的黑暗,那幽深的,有回声的原始森林,在那里有矗立在千年古树废墟上高耸入云的橡树和杉树。那里,年复一年,鹰和乌鸦看不到入侵者。松树杆上挂满了胡须般野生绿苔,树脚下却缀满紫罗兰,多姿多彩。那宽阔,阴冷的凹地,宁静地撒开它的雾帘,恰如地层深处的结晶体一样无声无息。到那里的旅行者,置身于沼泽地里土生土长的冷漠的植物中,又会高兴地恐惧地想到遥远的城市。这样的美——蛮荒的美,无人迹的美,被太阳和月亮,雨和雪一次次着色,改变,尽管从未被艺术记载过,却也并非不能打动人。所有的人在内心都是诗人。他们为得到面包而侍奉自然,但它的美常常征服他们。那些去尼加拉瀑布的旅行,去白山的朝拜意味着什么?人总是笃信他们器官的适应能力。在山里,他们会相信眼睛的适应。无疑,地质的改变会与我菜园里生长茂盛的玉米和青豆有关。但同样,在我的灵魂的隐现与高高云端中的阿基奥柯胡克山峭壁之间也存在美的联系。每一个人,当被告知这一点时,都会高兴地听着,然而,他自己与自然的交流依然未被歌颂。

文明史不也一样吗?那不是我们的一个个经验教训吗?生命若能足够长,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写历史。每个学者写就的那些成卷的摘录和评论手稿还能有什么别的意味?希腊历史对我是一种意味,对你又是另一种。自从尼布尔和渥尔夫的诞生,《罗马和希腊历史》已被重新写过。自从卡莱尔写出《法国历史》,我们看到所有的历史,没有一种是安全的,每一个新的分类学家都会给历史一种新的,更富哲理的安排。修西底忒斯和李维只提供了事实。当一位天才说出皮拉斯基,雅典,意绰利亚和罗马人的名字时,我们便会从一个新角度看见那些国家。在诗歌和历史中如此,在其它方面也同样。大师几乎不存在或是完全不存在。宗教还没有在人心里牢固的基础上确立。政治、哲学和艺术也没有。我们仅有的只是趋势和先兆。

这种开始,这种从大自然身上强行扭曲出来的最佳作品,在哲学中比比皆是。让它采用任何它想用的矫饰语气,但它最终将来到这个趋势中。例如,索邦的哲学教授库津绝对崇尚的法国折衷主义,其中有一个视力幻觉。它公开承认伟大的自命。看上去他们好像拥有所有的真理:拿来所有的体系,什么也不做,只是筛选,清洗和过滤?然后金子和宝石就会留在最后一道滤器上。但是真理是那么飘忽不定,那么难以捉摸,它是不能搬运,不能装桶的货物,是像光线一样难以捕捉的东西。你永远不能把窗板关得那么快,把光都留在屋里,那毫无用处。它在你还没喊出“站住”之时,就已经跑掉了。我们的哲学也是如此。翻译、整理、精选所有的体系,这毫无益处。因为真理是不能以任何机械的方式获取的。但真正出于你本性的第一次观察,尽管是关于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以向你展示关于自然和人的一种新观念。它像一种溶剂,能溶解所有的理论,把古希腊、斯多噶学派与折衷主义等仅作为供分析用的资料,而把你包容世界的体系只作为一个小单位。一种深邃的思想在任何地方都会把事物加以分类。深邃的思想能抬起奥林匹斯山。哲学的书只是一种事实的载体,给人的启示和别的书一样,不多也不少;但一个明智的人不会把它推崇为最终的和至高的。如果去和一位天才谈话,那么他说出的第一个字,
  
将使所有你所谓的知识动摇并凌乱起来。这样,柏拉图、培根、康德和折衷主义的库津都会立刻降为普通的人和事实。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贬低这些以及任何存在的作品。我要说的只是,任何个人的生动描绘都不能以任何形式排除或阻止一种新形式的尝试。而当灵魂审视它时,那描写会成为歪曲和萎缩之作。精神的弥漫将把我们所有智慧和记忆的弱小建筑一扫而光,恰如洪流冲走稻草和茅屋一样。知识的作品只在相互比较时才显出其伟大。艾文荷和维弗利可以同卡斯·拉德克利夫和波特的小说相比,但是谁也不够伟大——包括强大的荷马和弥尔顿——在无限的理智映照下,也是如此。理智像洪水一样把它们卷走。而它们恰似南柯一梦。

这样,每一代人,第一个人都得到了公平——智慧教人不要仇恨,或恐惧,或模仿他的祖先;不要自悲,好像这个世界已衰老,思想已枯竭,而他出生于万物老朽之时。因为,由于上帝的存在,思想每日自我更新、永不枯竭。凡有思想闪烁其上的东西,尽管它可能是尘埃和沙子,却都是有着无数关联的新主题。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4-21 5:19:25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10-4-21 05: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美国人,作者所处的时代可谓拜金主义横行,用作者的话说,"你每天会听到品位低下的劝世之言。你会听人说首要的职责是去获得土地和钱、职位和名声。"他告戒年青人:"当你竟然说,‘因为别人那样,所以我也要那样。我放弃我早时的梦想。我为它感到遗憾,我必须享用土地的好处,让学业和浪漫的期待等到一个更合适的时候吧’的时候,你作为人已经死掉了。艺术、诗和科学的蓓蕾又一次毁灭了,因为它们已在千千万万的人里面死掉了。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刻是你的历史性危机时刻。"

    这与我们现在"转型期"的时代颇有类似,读之或有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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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1 09:45: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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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屋子在2010-4-21 5:04:25的发言:

但是如果走进森林,你会发现一切都是新的,没被描写过。夜里飞翔的鸭鹅的尖叫;冬天里友善的小山雀的细声细语;秋天里在空中大战的大群飞虫雨点般落到树叶上的声音;林鸟的愤怒的嘶嘶声;松树为下一世纪播洒花粉;松脂从树上溢出;——确确实实,任何植物,任何动物,一切都没被人尝试着描写过。站在岸上的人,或是漫步于林中的人似乎是第一个站在那个岸上,第一个走进那个森林的人。他的感受,他的世界是那么新奇和陌生。当我读着诗人的作品时,我觉得对早晨和夜晚再也说不出什么新东西了。但是,当我看到黎明,我想不到荷马或莎士比亚,或弥尔顿,或乔叟的描绘。想不到,但我好像是感到一种置身于异域的痛楚,那是一个尚未被思想征服的世界。或者是我被那个湿润的、温暖的、闪烁的、绽放的、悦耳的时刻所陶醉,拆掉了灵魂的窄墙,将它的生命和脉搏一直伸展到地平线。那就是早晨,在那明亮的一小时里,停止做这个病体的囚徒,伸展自己,像自然一样辽阔而博大。

每一“生命”都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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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1 14:34: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但现在,我们的时刻到了,我们从永恒的寂静中诞生......”确实很有当下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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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1 21:51:5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的真好。是拜金时代的启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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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09: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外国人写的东西,总有拖沓冗长之感。再看中国历史,真叫提纲挈领,详略得当。这样局面,是英美分析传统所致,还是自由主义所致,抑或英语语言特点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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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2 09: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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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屋子在2010-4-21 5:13:05的发言:

    作为美国人,作者所处的时代可谓拜金主义横行,用作者的话说,"你每天会听到品位低下的劝世之言。你会听人说首要的职责是去获得土地和钱、职位和名声。"他告戒年青人:"当你竟然说,‘因为别人那样,所以我也要那样。我放弃我早时的梦想。我为它感到遗憾,我必须享用土地的好处,让学业和浪漫的期待等到一个更合适的时候吧’的时候,你作为人已经死掉了。艺术、诗和科学的蓓蕾又一次毁灭了,因为它们已在千千万万的人里面死掉了。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刻是你的历史性危机时刻。"

    这与我们现在"转型期"的时代颇有类似,读之或有参考.

历史还能轮回,代际还能交替,可惜活体的个人,在一生没有几次的决定之后,就将那短暂的青春和美好的岁月,永远尘封进了历史。如果还有什么能够庆幸的话,只是因为,“作为人已经死掉了”,再也不会有活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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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2 21:33: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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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木耳在2010-4-22 9:21:32的发言:
看外国人写的东西,总有拖沓冗长之感。再看中国历史,真叫提纲挈领,详略得当。这样局面,是英美分析传统所致,还是自由主义所致,抑或英语语言特点所致?

说的正是我亦不喜长文,不喜作长文,甚而至体而不作.意是超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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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2 21:36: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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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木耳在2010-4-22 9:30:51的发言:

历史还能轮回,代际还能交替,可惜活体的个人,在一生没有几次的决定之后,就将那短暂的青春和美好的岁月,永远尘封进了历史。如果还有什么能够庆幸的话,只是因为,“作为人已经死掉了”,再也不会有活着的痛苦。

迷途知返,亡羊补牢.痛而转喜.幸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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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2 21:38: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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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远风在2010-4-21 21:51:50的发言:
说的真好。是拜金时代的启蒙么。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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