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篇小文,希望能对楼主有启发 纵观整个西方美学史,很多美学家在研究美学问题时都发现了艺术与游戏的密切关系,于是,许多人将这两方面进行对照比较,试图从中找出艺术的起源和本质。这一美学传统长期以来影响着人们对艺术的看法,特别是在德国,从16世纪的马佐尼到18世纪的康德,之后的席勒,19世纪的谷鲁斯等以及20世纪的伽达默尔等都对游戏和艺术的共通点作了充分考察,并借助这一共通点建立自己的美学思想。把艺术同游戏相对照,的确为美学理论上的难题提供了一个解决办法,这也许是美学游戏说研究的一个出发点。而席勒在其中扮演了理论奠基者的角色。 席勒的游戏说来源于康德。康德经常使用“游戏”一词来表示构成审美判断的各种心理能力的和谐的自由活动,在席勒的术语里“游戏”也是与“自由活动”同义而与“强迫”对立的。然而,席勒的游戏说更多地是为他的社会理想服务的。我们有必要先来大致了解一下席勒当时所处的社会情况:国家和教会、法律和习俗分裂,享受与劳动、手段与目的、努力与报酬相脱节,“欲求占了统治地位,把堕落了的人性置于他的专制桎梏之下,利益成了时代的伟大偶像,一切力量都要服侍它,一切天才都要拜倒在他的脚下。”这一切迫使人性中原本和谐的力量开始分裂,人已经成为了断片,随时面临着崩溃的危险。这使时刻关心社会发展的席勒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文明的进步虽然带来了物质的丰足,却使人成为欲望的奴隶;知识的发展虽然使社会前进,人却失去了天性和谐的自然。席勒的理论探索正是在这种社会背景下针对这些问题展开的,他坚持认为审美自由是政治自由的先决条件,只有通过审美教育社会才能恢复到像古希腊时代的和谐自由状态。他的美学思想的核心就是游戏说:在游戏中重新完整分裂的人性、培养和谐的人并进而造就和谐的社会。(屋子按:此段可以简要回答"现代意义"问题.) 席勒详细考察了古希腊的社会状况又结合当时社会的情况,提出高度的抽象可以在人身上辨别出两个对立的因素,一是持久不变的“人身”(“人格”)(Person),一是经常改变的“情景”(“状态”)(Zustand)。抽象的“人身”就是自我,绝对主体,形式或理性;抽象的“情景”就是现象,世界,物质,材料,内容或感性。这两者在“绝对存在”里是同一(统一)的,但是在有限存在即经验界中是完全分离的,“永远是两个”。于是人身上就有了两种对立的冲动:“感性冲动”和“理性冲动”(“形式冲动”)。“感性冲动”“是由人的物质存在或者说是由人的感性天性而产生的,它的职责是把人放在时间的限制之中,使人变成物质,而不是给人以物质。”也就是说要“把我们自身以内的必然的东西转化为现实”。“形式冲动”“来自人的绝对存在,或者说是来自人的理性天性;它竭力使人得以自由,使人的各种不同的表现得以和谐,在状态千变万化的情况下保持住人的人格。”也就是说要“使我们自身以外的实在的东西服从必然的规律”。席勒在分析了人性的两种对立的冲动后就提出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人的本性的统一好像完全被这种原始的根本的对立破坏掉了,我们怎样才能把它恢复过来呢?”席勒假设了这样的情况:“人同时有这双重的经验,即他既意识到自己的自由同时又感觉到他的生存,他既感到自己是物质同时又认识到自己是精神,在这样的情况下,而且绝对地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就会完全地关照到他的人性,而且那个引起他关照的对象对他来说就会成为他那已经实现的规定的一个象征,因而(因为规定只有在时间的整体中才能达到)也就成为无限的一种表现。”“假若这种情况能在经验里出现,它们就会在人身上唤起一种新的冲动”,即“游戏冲动”。感性冲动使人感到自然要求的强迫,而理性冲动又使人感到理性要求的强迫;游戏冲动却要“消除一切强迫,使人在物质方面和精神方面都恢复自由。”席勒将这一状态描述成为“同时让欲念和尊敬在一起游戏”,(屋子按:此段集中说明了"游戏说"的基本含义.)即感觉不到感性的自然和理性的法则的压力,接近于康德的无利害的审美状态。 在考察了游戏冲动在人性中的地位和作用之后,席勒提出了“盈余”的概念,进一步从心理机制的角度把这种游戏冲动与艺术和美联系起来,以期探求艺术的起源和本质。他将游戏分为物质的游戏和审美的游戏,他认为人的最原始的状态只是为了满足生存在需要,在此前提下,人就开始出现剩余的要求,“最初只是要求物质的剩余”,“不久他就要求在物质剩余之外还要有审美的附加物,以便也能满足形式冲动的要求,把享受扩大到任何需要的范畴之外。”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他们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奋斗,那么他们就是在“工作”(或劳动),但如果有了剩余的精力刺激他们去做为了生存以外的事情,那么他们就是在“游戏”。他接着举例:“狮子在不为饥饿所迫,又没有别的野兽向它挑战的时候,它闲着不用的精力就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对象,它那雄壮的吼声响彻沙漠,在这无目的的消耗中,它那旺盛的精力在自我享受。”这一观点明显地成为斯宾塞的“游戏说”的前身。斯宾塞认为“当多余的生命力汹涌不已地化为活动时,动物就要游戏”,人也是如此。因此,游戏说获得了“席勒·斯宾塞说”的称号,这也成为许多美学家攻击席勒游戏说的“有力证据”。但是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他的游戏说,可以发现他的学说和斯宾塞有本质的区别。他明确指出这种游戏还是物质的,人在这个程度上还是动物的范围,他真正提倡的游戏是审美游戏,而从物质游戏到审美游戏是一个质的飞跃。要完成这一飞跃人必须完全摆脱物质的束缚,在对审美假象的关照中必须处于一种无利害关系的、绝对自由的和谐状态。但是,“只要初级自然还过分强大,它就会以它的变动无常的任性去对抗精神的自主性,以它的不安分性去对抗精神的恒定性,以它的依存性去对抗精神的自主性,以它的贪得无厌去对抗精神的高尚质朴。”这样,“审美游戏冲动在它最初的试探中几乎认不出来,因为感性冲动以其我行我素的习性和粗野的欲求不断地进行干扰。”人的游戏冲动只有进入一种超越物质自然的自由形式的创造冲动时,才能称为真正的审美游戏,这时,“人不再满足于事物使他喜欢,他要自己使自己喜欢,最初是通过属于他的东西,最后通过他自己本身。”他所拥有和创造的东西不但要为他和他所处的社会服务,还要闪耀出“聪慧的知性”和“明朗自由的精神”。这时甚至连武器也不只是用于威胁的物件,而且也是用于取乐的物件,精工细做的剑翘引人注目的程度并不亚于杀人的剑刃。至此,“美本身成为人追求的一种对象”,“人自己装饰自己”。(屋子按:此段进一步"深化"了"游戏说",关键是区分:物质游戏与审美游戏.但在应试中[对于回答楼主的"简答题"]并不是十分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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