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楼啊!谢谢顶起!看到主楼杨周翰先生的名字,一下子想到了他的夫人王还先生,王先生是北语资深教授,2012年去世,享年95岁,新中国对外汉语教学事业奠基人之一。分享一篇她怀念朱德熙先生的文章《怀念老友朱德熙》。 我和朱德熙的交往已有近半个世纪的历史了。那是开始于昆明西南联大时代。北大清华南开各大学七十岁以上的同仁们,大都有过那么一段经历。昆明还是一个很值得留恋的地方。 我和杨周翰是在那里相识的。我们是当时外语系助教。朱德熙则是刚入大学的学生。他似乎是唯一一个学生而进入我们这个年轻教员的圈子的。后来我和杨周翰在昆明结的婚,朱德熙和何孔敬也是在那里结的婚。那时候德熙只是我们这圈子里的一员,不一定和我们特别亲密。回北京以后就不同了。 最后三十多年,我们都在北大工作。我们住二公寓,朱德熙住三公寓。后来成立了语言学院,我工作地点变了,住处没变。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午五点左右,正是我准备晚饭的时候,朱德熙就来了,即使不是每天,也隔不了两天。
他是来和我们俩聊天的。他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这时我们极少聊业务,因为杨周翰对汉语语法毫无兴趣。我们也无须求助于业务,因为我们可聊的事是如此之多,真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往日的昆明自然也是主题之一。因为我要做晚饭,他还是和周翰聊得多。
六点左右我们开始吃饭,并不邀请他参加,他就在旁边看着。对我做的饭菜不时也加以评论。等我们吃完饭,他就走了,回三公寓去吃饭。这重复了无数次的傍晚一个多小时的聚会总是非常愉快,富有风趣,三个人都很感兴趣,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如今这一幕中的两个主角都永远消失了。这值得留恋的傍晚一小时再也不会重演,只成为我永生难忘的美好回忆。 ( 原载1992年《世界汉语教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