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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古小即

[教学相关] [课程讨论]2011年春季学期周五第三节宁远306文学专题课班级讨论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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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5 23:54: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上课说到“转变”,我有些想法没来得及说~就在水云间吐吐槽~望指正~

关于何其芳这样的文学青年们为什么会转变以及我们这一代人普遍不欣赏革命文学,我觉得,这其中有一个通用的解释:人们不满于现实,都想冲破桎梏。而冲破桎梏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冲破当前的生活模式,改变当前的状态以及现有的一些习惯、乃至于写作手法。

比如何其芳,诚如小即老师今天在课上说的,他在大学毕业后走入社会,看到了许多黑暗面,发觉了现实生活的残酷与阴暗。作为一个当时的“文艺青年”,他十分敏感,觉得现实与理想差距颇大,于是想改变现实(许多古代现代的文学大家都多少有这样的想法~)。而何其芳一直以来都处于古典文学氛围以及校园纯真的环境的熏陶下,改变现实就成了抛弃古典与传统。当时毛泽东的文学作品又是所谓的“潮流”,于是青年何其芳便跟随了潮流(同我们现在多数青年爱追逐潮流类似)。由于共产党的宣传工作极佳以及当时中共确实有点创新,何其芳觉得这样的路确实能够拯救劳苦大众,改变现状,于是他就很执着地坚持着他的信仰。

至于我们为什么不欣赏革命文学,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从小便被灌输了很多这样的文学体裁的文章,而我们又不满现状(人是有欲望的动物),便有打破现实的冲动。对一直以来接受的“红”色文学的反感就是其中一种表现方式吧。

可能比较片面~~或许这个只是一个诱因或者其他~大家随便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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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5 23:5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何其芳写旧体诗的问题,网上搜到如下短文。其中提到的何其芳的自注特别有意思:

 

第三首下有注云:“杜甫诗云:‘才力应难跨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或看翡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开元天宝年间,后世称盛唐,诗中豪杰之士不下十人,李杜正掣鲸碧海之才也,杜甫自谦过甚,无可非难,然竟忘‘诗无敌’之李白,不知何故?贵古贱今,由来已久,安知今之新诗人中无大器晚成者乎?故为前章下一转语。”(见《诗刊》一九六四年五月号)看来他对目前的新诗不很满意,但还是寄望于将来的。

 

为什么杜甫并不认为李白的诗达到了多高境界?何其芳的解释是,“贵古贱今,由来已久”。同代人往往认识不到同代人的价值,再说,这个价值本身也是一个后世累加及不断阐释的结果。 

 

 

以下为网上短文:

 

新诗人而擅写旧诗的很多,何其芳也是其中之一。他曾有《效杜甫戏为六绝句》,用诗的形式来表达他对诗的见解,颇有见地,他的旧诗比较少见,全录如下:

  一

  溯源纵使到风骚,苦学前人总不高。

  蟠地名山丘壑异,参天老木自萧萧。

  二

  刻意雕虫事可哀,几人章句动风雷。

  悠悠千载一长叹,少见鲸鱼碧海才。

  三

  堂堂李杜铸瑰辞,正是群雄竞起时。

  一代奇才曾并出,那能交臂失琼姿。

  四

  初看满眼尽云霞,欲得真金须汰沙。

  莫道黄河波浪浊,人间锦绣更无瑕。

  五

  革命军兴诗国中,残膏剩馥扫除空。

  只今新体知谁是,犹待笔追造化功。

  六

  少年哀乐过于人,借得声声天籁新。

  争奈梦中还彩笔,一花一叶不成春。

  第三首下有注云:“杜甫诗云:‘才力应难跨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或看翡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开元天宝年间,后世称盛唐,诗中豪杰之士不下十人,李杜正掣鲸碧海之才也,杜甫自谦过甚,无可非难,然竟忘‘诗无敌’之李白,不知何故?贯古贱今,由来已久,安知今之新诗人中无大器晚成者乎?故为前章下一转语。”(见《诗刊》一九六四年五月号)看来他对目前的新诗不很满意,但还是寄望于将来的。

  何其芳(一九一二年至一九七七年)成名很早,在北大读书时已经出版了他的散文集《画梦录》,那时他才廿二岁。他和卞之琳、李广田并称北大三大诗人,有合作的诗集《汉园集》。

  《汉园集》的三人作品,风格各有不同。何其芳的作品晶莹细致。不过,他在晚年时对早期的作品颇有“自嫌诗少幽燕气”之慨了。 
 

选自梁羽生《笔·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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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6 00:40:44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lilysirius在2011-3-25 22:50:02的发言:
 

今天上课时时间太匆忙了,课上没有机会发言,下面是一些我的想法。

全国解放后,何其芳主要从事文艺理论研究工作。可能是现实磨去了他浪漫的诗情,主义丧送了他细腻的诗意,那时的他再也写不出青年时代那样的文字。

何其芳编纂的《不怕鬼的故事》非常有趣,但当我看到他写的序时,却怎么也笑不出声,“当中国还是魔鬼当道、魑魅横行的时候,毛泽东同志主办的《湘江评论》创刊号就向中国人民发出号召:‘什么不要怕?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军阀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同样是写鬼魅,刺贪刺虐的《聊斋志异》与社会大众也紧密相连,为何读来却那么自然、舒坦?历朝历代政治文人不计其数,他们胸怀天下,为何随着历史的车轮慢慢驶近,忧国忧民却被曲解,矛头对准了资本家,对准了官僚?读中国的古代史,就算是当代人所作,与近代史相比也是判若霄壤。不管是谁写的近代史,读上去有什么区别呢?那些文字在中学背过几段后,现在我也能写出。每次想到这,我都觉得很悲凉。

有人说过,毛泽东个人和他所代表的先进集体的革命风格同气魄,深深地感染了何其芳这样一位写过《画梦录》和许多抒情诗篇的人。我不了解那个时代,不了解那个时代的文人,仅是单纯地觉得文学,抑或是艺术,被可怜地扭曲了。

后来何其芳又编了一本《怕鬼的故事》,正值文化大革命爆发,他自然百口难辩。毛泽东亲手修改过的《不怕鬼的故事》序言的事,变成了莫大的讽刺。可是文革结束后,何其芳写作了《毛泽东之歌》,可那不是诗歌,试问被抹掉灵性的他还能写出怎样的诗句?

对何其芳的诗作,我谈不上喜欢,只是当我读到他晚年写的那些旧体诗,感到一股无法消除的沧桑和惆怅。我不知道他为何又专注于写古诗,是因为千年来古诗的积淀足以弥补他消退的诗情?求解。我强烈地觉得他像一只飞蛾,扑向了理想的火焰,不知道理想的火焰是不是还是红色,只是它还是火焰。

“怜君苦读三更夜,假我光阴二十年。胼手不知老已至,鞠躬尽瘁死如眠。”

“积劳成疾居心腹,营馔和羹用地盐。”

(旧俄罗斯谚语:“知识分子乃土地之言”)

 

刘然,你能如此深入地探究何其芳,很好!你提出的问题非常有水平。由于我对何其芳的了解还不是特别深入,加之你上文提到的问题其实关涉的主题特别庞大,所以我目前还无法具体回答你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继续探讨何其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他晚年又是在怎样的心态下重新做起了旧体诗。仅谈谈我关于何其芳在大的方向上的认识:

1.理解何其芳的选择,需要“体贴历史”,就是回到当时的历史情境去体会何其芳抉择的理由。站在今天的立场上,很多事都难以理解,因为我们自己并没有面临那样复杂的历史情境。现实对人的改造力非常大,不同的现实会把人变成你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样子。再者,这还和具体个人的秉性有关,不同的人面临同样的历史情境,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

2.我们可以把人比喻为一台电脑硬件,他的脑子里安装了一套程序,他依靠这套程序来判断世界。由于现实的冲击,何其芳原有的程序崩溃了,他死机了,所以他把自己格式化,新安装了另一套程序。我至今也不想武断地判定:何其芳新安装的那套程序就一定比我们今天脑子里的程序低级。由于我们大多数人是从自己的这套程序出发去评价,所以容易把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判定为低级。但希望大家多做“超级管理员”,跳出自己这套程序去观察别人的程序运行。不必太“悲凉”。

3.同一时间两个选择:一、坐在房间里写一首诗;二、跳出窗去解救一个要饿死的人。你选哪一个?对于何其芳那代知识分子来说,他们可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二。文学是依附于生活的。如果不要文学也生活得幸福,我肯定“去他的文学”。“文学”并非一个独立的一定要存在的东西,行动总是优先于“文学”。换言之,何其芳并不是一定要写诗的,他选择去干别的自有他的必要性和意义。诗和文学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甚至是可有可无的部分。想想我国多少劳动人民,一辈子不知道诗和文学是啥,照样活得兴高采烈。

想法尚不成熟,咱们继续探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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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6 00:44:27 | 显示全部楼层
胡老师,您好:
         对于课上咱说的那个文人只是想描述一些事情而没什么深层含义的问题,我认为其实不然。文人当其成为文人之时,就注定要肩负一定的文学使命,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包含着他对整个社会的思索,以此来启发世人,这一点表现在文学作品上有激进的如鲁迅,有温和的如沈从文。很多人说沈从文描写湘西的作品只是在描写他家乡作为一个观众甚至一个参与者向我们讲述那种最原始最质朴的生活,但是像我在读沈从文的作品时,虽然很多时候也有此感,但并不总是那样的:像他在《桃源与沅州》里写道:这些妇女用她们的下体,安抚军政各界,且征服了王欢沅水流域的烟贩,木商船主以及种种因公出差过路人。挖空了每个顾客的钱包,维持了许多人的生计,促进地方的繁荣。你很难说这其中没有包含对那些所谓的“各界军政”这类人的一种鄙视,对这种原始生活状态中一些落后因素的思考吧。总之,我觉得文学职责这个东西是无法摆脱的,这应该也是一个文人的理想,所以单纯描述的文学作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存在,甚至不存在存在的价值。
        另外对于您的做学问的态度,那种叙事型的,我觉得那只能是大众文化吧,无论如何它是迎合了大众口味啊,而对于真的学问来讲,需要深入的研究,需要晦涩抽象的语言概括,否则哲学就失去其存在的意义了,是吧?
         打扰老师了,谢谢您。祝开心快乐,身体健康!
                                                                                                    学生:潘冰

 

回信:

 

潘冰,你好!很高兴你坦诚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的两个问题,我分别辨析如下:
1.第一个问题,应该是由frye同学的信以及老师在课上对信的点评引发的吧?写作者写东西,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描述一件事情,背后也隐藏着他的想法。阅读者有可能读出了作者的原意,也有可能读出了作者自己没想到的东西,还有一种可能是作品没有传达出作者想表达的东西。我想强调的是,阅读者在读作品时,不要先入为主地认为作品就一定表达了什么,而要从自己的直观感受出发来判断,这样有助于扫除思维中一些不必要的框框,保持思想的开放性和吐故纳新能力。


2.第二个问题,应该是由我对史景迁《天安门》、黄仁宇《万历十五年》、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的评论触发的吧?我比较欣赏的做学术的态度是将生命体验融入研究之中,研究的东西并未死去,而是和我们今天的生活构成对话,有益于当下。我欣赏上述三本书中发达的个人感性和对历史的感同身受,不太喜欢我们常见的文学史的干巴和提纲挈领。当然,这只是个人兴趣,并非判断好坏的标准。再者,是好懂还是难懂也不构成是不是“真的学问”的判断标准。有些真的学问返璞归真,深入浅出,它就很好懂;有些真的学问头绪繁多,驳杂难明,阅读起来自然有相当难度。哲学,朴素地讲,就是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它也并不是天然就要“晦涩抽象”。“道可道,非常道”,很多时候,我们不能依靠表述,要依靠领悟。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复杂的事呢……窃以为。
你的信里,思维比较跳跃,不知我是否准确理解了你的意思。如有不符你原意之处,请回信校正。
再接再厉。祝学习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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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6 00: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汐颜在2011-3-25 23:54:16的发言:

今天上课说到“转变”,我有些想法没来得及说~就在水云间吐吐槽~望指正~

关于何其芳这样的文学青年们为什么会转变以及我们这一代人普遍不欣赏革命文学,我觉得,这其中有一个通用的解释:人们不满于现实,都想冲破桎梏。而冲破桎梏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冲破当前的生活模式,改变当前的状态以及现有的一些习惯、乃至于写作手法。

比如何其芳,诚如小即老师今天在课上说的,他在大学毕业后走入社会,看到了许多黑暗面,发觉了现实生活的残酷与阴暗。作为一个当时的“文艺青年”,他十分敏感,觉得现实与理想差距颇大,于是想改变现实(许多古代现代的文学大家都多少有这样的想法~)。而何其芳一直以来都处于古典文学氛围以及校园纯真的环境的熏陶下,改变现实就成了抛弃古典与传统。当时毛泽东的文学作品又是所谓的“潮流”,于是青年何其芳便跟随了潮流(同我们现在多数青年爱追逐潮流类似)。由于共产党的宣传工作极佳以及当时中共确实有点创新,何其芳觉得这样的路确实能够拯救劳苦大众,改变现状,于是他就很执着地坚持着他的信仰。

至于我们为什么不欣赏革命文学,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从小便被灌输了很多这样的文学体裁的文章,而我们又不满现状(人是有欲望的动物),便有打破现实的冲动。对一直以来接受的“红”色文学的反感就是其中一种表现方式吧。

可能比较片面~~或许这个只是一个诱因或者其他~大家随便看着吧~

你这样的解释很有意思,角度新颖。此外,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可以再继续思考:为什么现在的人大多不太喜欢1942-1976年间的“社会主义文学”?

“毛泽东的文学作品”这样的说法很大气呵,他的确是在创作,不仅是笔,还有枪杆子,不仅是写在纸上,还写在中国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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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7 00:34:2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讨论贴中两位同学的来信,我也谈一点看法。

 

读懂鲁迅不容易,需要一定的人生阅历,大学本科的年纪有些困难。当然,根据胡塞尔现象学的还原说,读作品第一要紧的是自己的真实的第一感受,不用管专家怎么说,因为你的第一感是最真实的。因此我赞赏两位同学真实地说出自己的感想,而且这感想也有合理之处。但我还要说的,仅真实还是不够的,还需要更深刻,这是需要时间的。

 

对鲁迅的作品之所以有这么多解释,被人赋予这个那个“意义”,这是因为作品本身蕴含着丰富的可解释性(如果是一篇平庸的小说,被人一眼就能看穿,当然也就没有那么多重新解读的潜力了)。这种丰富的可解释性,在创作方法上涉及象征。就象古小即伪同学所说,鲁迅这两篇作品可看作寓言。“狂人”的“狂”在病理学上确实是真实的,但你细读或多读,联系作品中所描写的环境,你就会感到,“狂人”的“狂”又不仅仅是病理学上的“狂”,其中含有深意,这个深意就是对中国社会、对中国文化的深层批判(当然这一点这里无法细加分析,同学可以自己慢慢体会)。

 

至于鲁迅与卡夫卡,确实鲁迅比不上卡夫卡,所以说鲁迅是中国的,卡夫卡是世界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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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7 13: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古小即在2011-3-26 0:58:27的发言:

你这样的解释很有意思,角度新颖。此外,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可以再继续思考:为什么现在的人大多不太喜欢1942-1976年间的“社会主义文学”?

“毛泽东的文学作品”这样的说法很大气呵,他的确是在创作,不仅是笔,还有枪杆子,不仅是写在纸上,还写在中国的土地上。

 

嗯,除了我之前说的“愤青理论”,是不是还因为那个时期的“社会主义文学”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少数我看过的文学作品来看)?又或者是它们隐约都含着说教的意味?就像我不是太喜欢汪国真的《我喜欢出发》的后半部分,觉得有点像喊口号,这类文字看的有点多了……

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我们并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吧,我们不了解那个时代的生活与现实(小即老师在课上也提过这一点),很难形成共鸣。比如我爸特别喜欢反映抗战时期的作品,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因为我不是很理解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听了XX宣言就热血激昂?而相反的,何其芳的爱情诗更容易引起我们的共鸣,因为爱情是一个永恒存在的母题,我们感同身受。

 

我不是太喜欢毛泽东写的东西。。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一般人难以企及。但我总觉得他的许多作品都有着阶级斗争的痕迹,不管是写在纸上的,还是写在中国的土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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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7 13:52:14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汐颜所说的“人们不满于现实,都想冲破桎梏”,我有点其他的想法。就鲁迅而言,鲁迅清醒而深刻地认识到了我们所面临的严重的民族危机,他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劣根性(虽然有些我并不赞同),他弃医从文,想改变这个现状,却苦于没有找到出路。不满于现实,想冲破桎梏对鲁迅而言是再合适不过的。然而在鲁迅的文字里,丝毫看不到后来社会主义文学的踪迹。诚然,鲁迅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我不敢肯定如果鲁迅的确活到了那个时代,他的文字是否会转变成一些模子里刻出来般的口号,但就我在鲁迅博物馆做讲解志愿者过程中了解的大量他的资料来看,可能性真的很小。即使我也喜欢讲述战争时期的作品,我听到了宣言也会热血沸腾。“人们不满于现实,都想冲破桎梏”并不是社会主义文学的一个贴切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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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7 14:36:31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古小即在2011-3-25 23:57:07的发言:

关于何其芳写旧体诗的问题,网上搜到如下短文。其中提到的何其芳的自注特别有意思:

 

第三首下有注云:“杜甫诗云:‘才力应难跨数公,凡今谁是出群雄?或看翡翠兰苕上,未掣鲸鱼碧海中。’开元天宝年间,后世称盛唐,诗中豪杰之士不下十人,李杜正掣鲸碧海之才也,杜甫自谦过甚,无可非难,然竟忘‘诗无敌’之李白,不知何故?贵古贱今,由来已久,安知今之新诗人中无大器晚成者乎?故为前章下一转语。”(见《诗刊》一九六四年五月号)看来他对目前的新诗不很满意,但还是寄望于将来的。

 

为什么杜甫并不认为李白的诗达到了多高境界?何其芳的解释是,“贵古贱今,由来已久”。同代人往往认识不到同代人的价值,再说,这个价值本身也是一个后世累加及不断阐释的结果。 

 

 

     谢谢小即老师的解答,虽然我还是感到很不解。当时的新诗,无论是从形式还是内容上,也应该体现的何其芳所信仰的吧,为什么他会觉得不满呢?这个逻辑有点牵强,无奈了解太少,只能想到这个层面。

  不得不说,当时的知识分子,对社会主义文学的确体现出了一种宗教般的狂热。就像当年希特勒演讲时疯狂的听众一样。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所以感受不到,体会也不深刻。何其芳显然也陷入了其中。我们局外人无法解释这个现象,就像是心里所完全坚信的一个东西,一个精神的支柱,在绝望中的人需要有这样一股力量,也愿意相信有这样一股力量,因为这股力量可以让他看到全新的希望。残酷的现实让他走向了这条道路,无论这条路是否相对较好,毕竟这是他当时能够看到的唯一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对于第三条,我当然也会跳出窗去解救一个要饿死的人。我只是觉得,在解救之后,没有必要再在屋里写一首诗用诗再救一次。虽然有现实主义文学,但文学不是现实,否则,文学就失去了太多。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3-27 14:40:0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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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7 23:49:33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lilysirius在2011-3-27 13:52:14的发言:
      对于汐颜所说的“人们不满于现实,都想冲破桎梏”,我有点其他的想法。就鲁迅而言,鲁迅清醒而深刻地认识到了我们所面临的严重的民族危机,他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劣根性(虽然有些我并不赞同),他弃医从文,想改变这个现状,却苦于没有找到出路。不满于现实,想冲破桎梏对鲁迅而言是再合适不过的。然而在鲁迅的文字里,丝毫看不到后来社会主义文学的踪迹。诚然,鲁迅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我不敢肯定如果鲁迅的确活到了那个时代,他的文字是否会转变成一些模子里刻出来般的口号,但就我在鲁迅博物馆做讲解志愿者过程中了解的大量他的资料来看,可能性真的很小。即使我也喜欢讲述战争时期的作品,我听到了宣言也会热血沸腾。“人们不满于现实,都想冲破桎梏”并不是社会主义文学的一个贴切的解释。

 

对于lilysirius同学提出的鲁迅的例子,我个人也以为,鲁迅活到那个时候多半不会转变,不会转变是因为他那个时候的文风已经基本定型、不易被影响,而何其芳等人则还年轻,处于青少年,容易被外界“潮流”所影响。(要是鲁迅真活到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在转变文风之前或许就已经被批斗至死了……记得有人和我讲过一个故事,说是毛泽东谈到鲁迅,说如果鲁迅活到文革的时候,他应该会被关在监狱里……大致是这样,记不太清)

lilysirius同学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对此确实没有思考的很仔细、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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