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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 史] 陈丹青:两千年文脉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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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8 21: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http://v.ifeng.com/history/wenhuashidian/201107/fdda3ed8-c320-40bf-b58c-6ff40d36e93a.shtml

 

两年前就听说过的一个视频,昨天总算看了一遍。

 

 

发表于 2013-3-11 18:54:20 | 显示全部楼层
谈文化的,白水又拖了那么长时间才看,我还以为是个长篇视频呢,结果发现才12分钟。同意陈先生对目前中国不中不西、不城不乡的尴尬状态的论断;但这是否是一个社会迈向现代化、发展经济的必经阶段呢。顺便说说,陈先生语言风格真叫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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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11 20: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木兰晓芙 于 2013-3-11 18:54 发表
谈文化的,白水又拖了那么长时间才看,我还以为是个长篇视频呢,结果发现才12分钟。同意陈先生对目前中国不中不西、不城不乡的尴尬状态的论断;但这是否是一个社会迈向现代化、发展经济的必经阶段呢。顺便说说,陈先生语言风格真叫粗鲁。

 

哈哈,你看到是粗鲁,我看到的是淡定,说明俺格调也不高,骨子里也有几分流氓气:)

 

顺便说一句,陈丹青的文笔是很漂亮的,《退步集》《退步集续编》,都很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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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2 15: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白水 于 2013-3-11 20:20 发表   哈哈,你看到是粗鲁,我看到的是淡定,说明俺格调也不高,骨子里也有几分流氓气:)   顺便说一句,陈丹青的文笔是很漂亮的,《退步集》《退步集续编》,都很值得一读。

 

曾在图书馆翻过一翻,序言即令人一惊。不知是否与其师从木心有关。

 

另,我以为倒不是“流氓气”,恰读过木心一言:“我宠爱那种书卷气中偷出来的草莽气,草莽气中透出的书卷气也使我惊醉。”印象深刻。恕我妄言,大约白水师正是这“书卷气中透出的草莽气”呢。

[ 本帖最后由 行香子 于 2013-3-12 15: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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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3-12 16:4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行香子 于 2013-3-12 15:21 发表   

曾在图书馆翻过一翻,序言即令人一惊。不知是否与其师从木心有关。

 

另,我以为倒不是“流氓气”,恰读过木心一言:“我宠爱那种书卷气中偷出来的草莽气,草莽气中透出的书卷气也使我惊醉。”印象深刻。恕我妄言,大约白水师正是这“书卷气中透出的草莽气”呢。

 

呵呵,你这样深奥地夸我,木兰老师该有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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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2 18:4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白水 于 2013-3-11 20:20 发表   哈哈,你看到是粗鲁,我看到的是淡定,说明俺格调也不高,骨子里也有几分流氓气:)   顺便说一句,陈丹青的文笔是很漂亮的,《退步集》《退步集续编》,都很值得一读。

 

(1)截至今天18点30分,水云间当日5个帖子全都是历史区的,太空前了。祝贺一把!

(2)我对陈先生其人其文并不了解,在这个12分钟的视频中只见他认真倾听,有问必答,比如“五十多岁了,健康活着就行了,没什么别的远大抱负”(大意),既没有故弄玄虚,也没有故作高深,实实在在,炯炯双眸闪闪发光,实在是表现得很好,至于他言语粗鲁粗鄙,那也是真的,短短12分钟的时间几次爆粗口,确乎不是个文雅的人;没看出他的“流氓气”。

(3)谢谢推荐!《退步集》、《退步集续编》有机会会找来一读,领略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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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2 19: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白水 于 2013-3-12 16:45 发表   呵呵,你这样深奥地夸我,木兰老师该有意见了:)

 

古来就有名士派与雅士派之分。大约白水师属名士派,木兰师属雅士派。虽殊途而同归也。

 

木兰老师才不会为这个有意见呢

[ 本帖最后由 行香子 于 2013-3-12 19: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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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3 12:52:13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去图书馆查询了一下,《退步集》及其续编都有,但我先借到了《陈丹青音乐笔记》,看了题记和第一篇《灵堂琴声》,文笔真的优美。找到电子版来跟大家分享。附上文中主人公、乌克兰仪表非凡的钢琴家霍罗维茨的近照。

                                                                              灵堂琴声   

          终日作画,音响常开着。八九年冬初,是在迟午,纽约第104频道古典音乐台正播放肖邦。曲毕,照例的报告曲目之后,是一条新闻: “演奏者,弗拉基米尔·霍罗维茨,今晨在纽约寓所逝世,享年八十六岁。”

       霍罗维茨!国中的爱乐者想必知道他。此间说起这名字,可谓“如雷贯耳”。唱片行每年推出他的新磁碟,我也藏有好几枚。琴艺不论,单看封面上的照片,老头真是仪表非凡,便是在本世纪初,这样的人物也不多见了:他兼有士绅、贵族和演奏大家的风度,当代各国演奏明星的卖相,比他可嫩得多了。我一向自以为认识老霍,记录他演奏生活的四部电影,我都看过,在荧幕上他又是另一番风采。第一次见到他,老霍已在七十八九的年纪,被人簇拥着步入录音室,他笑逐言开,颤微微走向一位标致的女提琴手,指着自己的衬衣领子问到:“这回的领结你以为如何?”

          一位大师,得活到这份岁数,上帝才会给他如此生动的老脸。看他早岁的照片,头发紧紧向后梳拢,斯拉夫人的修长鼻梁,顶光照下来,风流倜傥。如今老了,嘴唇象老太太那样抿着,似笑非笑。莫扎特协奏曲的慢乐章被他弹错一句,指挥叫停,重来,老头嘟哝着,一脸委屈。在下一章乐队行进时,他闲出双手,侧耳倾听,忽而妙不可言笑起来,举起左臂在空中打一响指。

          制片人去他家拍片,老头就象个孩子,听任摄影师摆布,然后开始弹奏,渐渐忘记正在拍摄:“下一支么?”他自言自语,“我还会弹舒伯特!”于是舒伯特。

      他访问莫斯科的那部影片,诸位真该看看。开头是他坐在家里,朗读俄国表妹的来信,接着是工人托运他的钢琴。镜头一转,红场、涅瓦河、音乐厅,掌声雷动,老人出台。弹到舒曼,座中俄国佬流下泪来……片尾是他长时间在台前傻站着,等候掌声平息,终于,他用双手移到耳边——因掌声使他说不成话——作出要去躺下休息的姿势。

          老霍弹琴的姿势如何?去看一位行将打盹的老人便是。脑袋低垂,稳坐后,他周身极少摆动。手掌巨大肥厚,每个指端微微上翘。他并不由上而下地“弹”,十指只是轮番向键盘伸缩撩拨,状如飞快的抚摸。奇怪,他的著名的左手的力度,那排雷轰鸣般的低音,即处于如此这般。镜头移近了,移向他皮肉垂挂的老脸——一滴鼻涕,正凝在他巨大的、西方人才有的鼻孔边缘。全场肃静。那一曲记得是弹奏李斯特,曲罢,他欠身取过琴面上的白手绢,笑吟吟拂拭了,这才起身蹒跚走到疯狂叫喊的观众面前。 那是他六十年前出亡苏俄,头一次重归故园。六十年前,他说他绝不再回这个国家。

         原来霍罗维茨先生就住在纽约。讣告过后,电台又播出他弹奏的斯卡拉蒂,正是我最心仪的一首,由老霍弹来,是散漫游荡、停停走走的语气。忽然,老头子本人在收音机里唠叨起来,结巴、咳嗽、夹着老人的干笑,谈起他年轻时怎样被引见斯克里亚宾,又说拉赫玛尼诺夫待他怎么好:“是的,我想,他就是我的爸爸。”

         收音机就在我右侧,连他的喘息换气都听的清清楚楚:今晨老先生不是去世了么?随即我想起这是他生前录制的防谈。接着,播音员换成女性: “曼哈顿,上东城麦迪逊大道,八十一街街口,某号,小教堂,周五周六,下午四至八时,霍罗维茨告别仪式向公众开放。”

     那么,我去看他去。路是熟的,就在大都会美术馆附近。

      国中现在的规矩不知怎样了,在我出国前,一位文化名人的殡仪,卑贱如我,可有幸前往?票是断乎少不了的,且非有十二分背景的熟人。但周五午后我径自去到上东城:我确知自己属于“公众”之一,除非演出,票一概无须。不久前帕瓦罗第在林肯中心的唱片行为他的歌迷签名三小时,我眼见几百男女在寒风中排队等候,甘之如饴。果然,刚向街口的增派巡警问出“霍罗维茨”,我就被引向一扇精致但不起眼的小门。

      入口处人不多,内厅亮堂。我移步进入,猛听得老霍在弹琴。他不是死了么?我诧异,随即一眼望见厅堂尽头围满玫瑰花的他的棺木,棺的两侧,是一对扬声器,叮咚琴声就从那儿送出来。我兴奋莫名,仿佛来到音乐会场,优质的音响!我的那套哪里比得,这时我才明白自己从未亲聆老霍演奏,因为电影,他的形象于我很熟悉了,好,过一会儿我就能面见大师本人了。

     琴声。人们排成一线,依次缓缓移向棺木。一对老夫妇正从花丛前退下,在队伍两边的长椅阵中,与先前到来,拜谒遗容后未曾离去的人们坐在一起。我环顾来者,这是每天在地铁中见到的平民百姓。天阴,有人持伞,大家显然才下班,衣着纷杂,各自柃着皮包、购物袋,或抱着刚从幼儿园领回的小孩。在我面前是一位肥胖的黑人妇女,她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划了十字,伫立着,背影象是俯看摇篮的母亲。转过身来,她神色平和,满面泪水。巧呢,这时响起的曲子,又是那首斯卡拉蒂。其时花丛棺木距离我三两步的样子,琴声近切而响亮,轮到我了。 退开时,我只在纳闷何以坐在棺木右侧的霍罗维茨夫人留心朝我打量,落座后这才注意到当晚在我停留的半小时,人群中仅我一个是中国人。

        六点正我离开,来人增多,厅内渐渐拥挤。下雨了,两位警察在雨中为络绎赶来的车辆与人群安排秩序。下到地铁车厢,起动后的轰响便不容我专心回想灵堂里的琴声。那一对扬声器想必价格昂贵,我从未听过如此纯净良好的音质。那么我其实并不认得霍罗维茨先生,到我面见他时,他已经死了,今天晚上,他的遗体和他的琴声,何者更真实?当我贴近棺木俯看这位钢琴家时,他平躺着。一具尸体。化装过的尸体都是相似的,此外还能怎样。他的大鼻孔干涸了,那双大手照例被人安放在礼服上,交叠着。

         三年来,第104频道又分别报告了几位音乐名流的死讯,他们先后是乔治·布莱,伦纳德·伯恩斯坦,还有今春辞世的克劳迪亚·阿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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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3 18:29:1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帅,俄罗斯乌克兰隔段时间就能出个天才级别的艺术家,维塔斯也是才貌顶尖的,才大我几岁。红楼梦里提到,有的人一出生便集了天地灵秀,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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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3 22: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灵儿 于 2013-3-13 18:29 发表 好帅,俄罗斯乌克兰隔段时间就能出个天才级别的艺术家,维塔斯也是才貌顶尖的,才大我几岁。红楼梦里提到,有的人一出生便集了天地灵秀,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

 

这才叫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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