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在以前,会用钢笔、蓝黑墨水的字迹抄在日记本的后面。
昨晚雷声隆隆,骆一禾的句子就徘徊不去:“那五月天空的雷霆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
我们在品尝生活。那些时常来到心间的句子,便是舌尖一点蜜。好比半夜挖路的工人在泥坑边的一瓶酒,好比死刑犯人临刑一支烟,我们在等待这温柔的拯救。
那么,抄下它吧,让自己闭目在想象的柔波里,心,忽地一柔,一酸,一激灵,新鲜如昨。
忘却某人
阿米亥(以色列)
忘却某人就像
忘却关掉后院中灯
因此它在翌日长明不熄。
但因而它也是
那使你想起的灯。
( 董继平 译)
2013.8.1.胡说:很扯淡的比喻,很扯淡的“但”,但又奇妙地合情合理,让人心服口服。一些久远的人,忽然来到记忆中,常常就是这样:他们并非可有可无,他们一直在原来的那个角落,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