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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学] 艾丽丝·门罗:我没有一天停止写作,就像每天坚持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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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7 23:29: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一篇原刊于《巴黎评论——虚构的艺术》第137期的访谈。这篇长达两万多字的文字即将由九久读书人原文出版。我们选择了一部分文字,虽然并不完整,但它仍旧是我们观察和倾听爱丽丝·门罗的一扇门。这一段声音,从克林顿镇门罗和她的第二任丈夫格里·佛兰米林住的家中传出。这里是门罗写作的地方。辛西娅·奥兹克曾经说,“她是我们时代的契诃夫,她将会比同时代的其他作家更长久地被读者记住。”门罗全然没有某些著名作家的炫耀或者自夸。是的,正如她平实的声音……
  
写作是一次绝望的竞赛

  Q:你上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开始认真写作了?
  A:是的。我没有机会去尝试别的什么事情,因为没有钱。我明白我只能在大学读两年,因为那时候的奖学金只够维持两年的。那是我人生的一段小假期,是段美好的时光。大学时光是我这辈子唯一不用做家务的日子。我大学第二年结束之后立即就结婚了。我二十岁。我们搬到了温哥华。结婚是件大事——还有搬家,也是个巨大的冒险。在加拿大境内,我们搬到了力所能及最远的地方。我们俩一个只有二十岁,另一个二十二岁。我们很快建立起了非常适当的中产阶级生活。我二十一岁时就有了老大。我在怀孕期间一直像疯了一样写作,因为觉得有了孩子,我就再也不能写作了。每次我怀孕都刺激着我要在孩子还没有降生之前完成大部头的作品。但实际上,我从没有完成过任何大部头的东西。
  
  Q:你有没有一个特别的时间用于写作?
  A:当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我的写作时间是在她们上学之后。那些年我非常努力地写作。我丈夫和我拥有一间小书店,甚至我在书店工作的那些年,我也可以在家里呆到中午时分。我是应该在家里做家务,可我用来写作。后来,我不用每天都去书店上班了,我就写到家里人回家吃午饭,还有他们吃完午饭离开之后。大约写到下午两点半,我很快喝上杯咖啡,开始做家务,争取在晚饭前把事情做完。
 
  Q:你在她们睡午觉的时候写作?
  A:是的。从下午一点到三点。我写出好多东西,不怎么好,不过,我还是挺多产的。在我写第二本书《女孩与女人的生活》的时候,我创作力非常旺盛。我要照顾四个孩子,因为我女儿的一个小朋友和我们一起住,我还要每周在书店帮两天忙。我曾经试过一直写到凌晨一点,然后第二天一早六点起床。我记得自己曾经想,这太可怕了,我可能要死了,我会心脏病发作。我那时候大概只有三十九岁,可我却想到了这些;然后,我想,就算我死了,我也写出了那么多页的东西。他们会明白这个故事如何发展。那是一种绝望,绝望的竞赛。   
    
第一次婚姻维持了二十年

  Q:你在这个地区以外的地方住过多少年?
  A:我在1951年底结婚,然后搬到了温哥华,在那里一直住到1963年。然后,我们搬到了维多利亚市,我们在那里开了间书店,门罗书店。我应该是在1973年夏天搬回来的。所以,我在维多利亚只住了十年。我的第一次婚姻维持了二十年。
  
  Q:你怎么遇到格里的?
  A:我在大学的时代就认识格里了。他是高年级生,而我是新生。他是二战后退伍的军人,也意味着我们之间有七岁的差距。那时候我十八岁,极度迷恋他。不过,他没有注意到我,他那时候注意的是另外一些人。那个大学很小,所以你会认识每个人。他当时属于一个很小的团体——我们称他们波西米亚人。他们给文学杂志写诗,他们是危险的,醉酒闹事什么的。我觉得他和那个文学杂志社有联系。我在写第一篇故事的时候,计划的一部分就是,我可以把手稿拿给他看。然后,我们就开始聊天,他会爱上我,事情就从那儿开始了。可我把手稿拿给他的时候,他说,约翰·卡尔恩斯是编辑,他在走廊那头儿。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交往。
  
  Q:这是你在大学两年和他唯一的一次交往?
  A:是的。不过,在我发表了第一篇小说之后,我收到格里写来的一封信。他那时已经离开了大学。我呢,在两个学年之间的假期里,到餐馆做伺应。那是非常美的一封信,通篇是关于我的小说的,是我收到的第一封粉丝来信。那就是一封纯粹的文学欣赏的信。我对那封信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感激,因为我对他有更多的幻想;如果那封信是其他任何人写来的,我的反应都会不一样。不过,那的确是一封非常可爱的信。再以后,我搬回了伦敦,在西安大略大学找到了工作,他碰巧听到了我在广播里的声音。我在接受一个采访。我当时一定是谈到了我住在哪里,给人的印象是我又单身一人了,因为之后他就直接来看我了。
  
  Q:这已经是在二十来年之后了?
  A:至少是二十多年之后了,我们那些年也没有见过面。他看上去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直接打电话给我说,我是格里·佛兰米林。我现在在克林顿,我想着我们什么时候能一起吃个午饭。我知道他家是在克林顿,还想着他可能回来看望父母。我那时候知道他是在渥太华工作,有人曾经告诉过我。我想,他的妻子孩子在渥太华,而他在这里看望父母亲,想和旧相识吃个午饭。这就是我想象的情景。等到见了面我才知道,他就住在克林顿,也没有妻子和孩子什么的。我们去了教工俱乐部,一人喝了三杯马提尼,那可是中午啊。我觉得我们都有些紧张。不过,我们很快就变得熟悉起来。我记得到了当天下午,我们就已经在谈论搬到一起住了。真是够快的。我想我是在西安大略大学教完了那个学期的课程,就搬到克林顿镇。我们开始生活在一起,就住在他搬回来照顾母亲的那幢房子里。
  
我年轻的时候更加冷酷
 
  Q:你成长的社区对你的写作生涯感到高兴吗?
  A:人们知道我在这里或那里发表作品,不过,我的写作风格并不华丽。在我家乡,我的作品也不很受欢迎,性,粗话,还不大好理解——当地一份报纸曾经发表了一篇关于我作品的社论:一种刻薄内省的人生观……其扭曲的人格表现在……这文章发表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要是我父亲还活着,他们不会这么做的,因为镇上每个人都非常喜欢他。他是那么受欢迎也受人尊重,大家对我的小说也保持缄默。
  
  Q:你父亲喜欢你的作品?
  A:他喜欢我的作品,是的,他为我感到骄傲。他读很多的书,可他总是对阅读这事儿感到难为情。后来,在他去世前,他写过一本书,是在他去世后出版的。那是一部关于西南部内陆早期拓荒者家庭的故事,故事设定的时间就在他出生前,小说结尾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他很有作家的天分。
  
  Q:你母亲在去世前看过你的任何作品吗?
  A:我母亲不会喜欢我的东西的。我认为她不会喜欢——性和粗话。如果她还健在,为了能发表自己的作品,我会不得不和家里大吵一架,甚至断绝关系。
  
  Q:你觉得你会那么做吗?
  A:我觉得会。我年轻的时候更加冷酷。我现在想到我母亲的时候,感觉很温柔,可我有这种感觉的时间并不长。我不知道如果我女儿写到我,我会有什么感觉。她们现在的年纪,如果是个作家的话,该是出版处女作的时候了,描述自己的童年生活。成为你孩子作品中的某个人物,这种经历一定让人感到恐怖。有些人的评论很草率,这会伤害到其他人。比如有篇关于我的小说评论说,哦,她父亲是个邋遢的养狐狸的农夫,像这样一些句子,映射我家里的贫穷。一位女性主义作家解读说,在《女孩和女人的生活》里的“我父亲”是完全自传性的。她把我变成一个有悲惨的成长背景的人,因为我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还是加拿大大学某位学者的言论,我真是太生气了,甚至想要起诉她。我非常愤怒,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我觉得,她怎么写对我来说没什么,我已经取得了那么多成功,但对我父亲不公平,他只不过是我父亲而已。他现在已经去世了。难道因为我写的小说,他以后就该被认为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父亲”?后来,我意识到,这位学者代表着年轻的一代,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经济状况下。他们生活在一个福利社会,享受全面的医疗保险。他们无法想象一些事情,比如一场疾病能给家庭带来怎样毁灭性的打击。他们从未经历过任何真正的财政困难。看到一个贫穷的家庭,他们想到的是,那是一种选择。我小时候,房子里没有洗手间,这个太令年轻人震惊了,真邋遢。事实上,他们想到的也许不是邋遢,而是:这太有趣了。
    
停止写作会让我惊慌
  
   Q:我们还没有问到你每天的写作习惯。你一星期实际上写作几天?
   A:我每天早上都写,一星期七天。一般我从早上八点钟开始,上午十一点左右结束。剩下的时间我就做其他的一些事情。除非我正在对作品做最后的润色或什么的,那我会希望持续工作一整天,中间只稍稍休息一下。我每天对自己的写作页数有个定量,我强迫自己完成。这和年龄增长有关。人们变得强迫自己做某些事情。我对自己每天走多远的路程也有规定。
  
  Q:你每天走多远?
  A:我每天走五公里。如果我知道有哪一天我没有办法走那么多,我必须在其他时间把它补回来。我留意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父亲身上。你是在保护自己,这么做会让你觉得如果你遵守所有好的规矩和习惯,就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你。
  
  Q:你用五个月左右的时间完成了一个故事,你会休息一阵子吗?
  A:我几乎是马上就开始下一个故事的写作。以前,我有孩子还有好多其他事情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不过,到了现在,有可能停止写作这个想法让我有点惊慌——就好像我一旦停下来,我可能会永远停止写作。我脑子里可是储存了一堆的故事。不过,写作不仅需要你有个故事,也不仅仅是技能或是技巧,还需要有写作的激情和对自己所写的东西的信念,没有它,我无法写下去。
  我曾经有过全然不知疲倦写作的日子,永远有激情和信念。但现在,我有了些小小的变化,有时候会想到,如果失去它,感觉会怎样,可我甚至无法描述它究竟是什么。我觉得,对于一个故事究竟如何,它是活生生的。它甚至与这篇故事成功与否没有太大关系。上了年纪以后,在某种程度上,你的兴致有可能被耗尽了,你无法预见这一点。它甚至在一些曾经对生活充满兴致和责任的人身上也会出现,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你在旅行的时候,可以从许多人的脸上看到这一点——比如,餐馆里的中年人,或者像我这样在中年的尾巴上,步入老年的人。你能看到这一点,或是感觉到它,像只蜗牛,那种眼神里的讪笑。那种感觉就是,某种程度上,人对事情作出反应的能力被关闭了。我现在更加意识到,所有事情都会有失去的可能,包括以前填满你生活的主要内容。或许,应该坚持下去,做些什么来避免它发生。某些原因导致一篇故事失败——我说的不是这个。故事失败了,但是你对于写这个故事的重要性没有失去信心。这可能才是危险所在。这可能是一头野兽,藏身于老年人心里的最深处——你对于值得做的事情也失去了感觉。
  
采访者:珍妮·麦克克鲁齐 莫娜·辛普森
翻译:梁彦
九久读书人公司提供版权

[ 本帖最后由 行香子 于 2013-10-17 23:3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7 23:56:2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虽然有点为村上可惜。虽然我支持的是帅大叔阿摩司·奥兹。但艾丽丝·门罗因为短篇小说获奖,这让我特别开心。短篇的迷人处,就像梦做得正好,忽然醒了,声响是洁白的。那一时心肠里的百转千回,中长篇也未必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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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8 03:34:3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行香子 于 2013-10-17 23:56 发表 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虽然有点为村上可惜。虽然我支持的是帅大叔阿摩司·奥兹。但艾丽丝·门罗因为短篇小说获奖,这让我特别开心。短篇的迷人处,就像梦做得正好,忽然醒了,声响是洁白的。那一时心肠里的百转 ...
小香的才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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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8 11: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同赞小香的才华。
中长篇是日久生情,短篇是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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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19 01:0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豆瓣上看到这一段相关评论(没有贴全篇,后半部分与此话题基本不相关,原文见:
http://www.douban.com/note/310340985/):

特能想象编辑记者界赶稿的焦虑。门罗得奖,可能有些人都来不及看她的小说,就必须写评论和介绍见报了。这两天读评论,多数真是“显然其实没怎么看过”。
比如评论说她没有强烈的戏剧性、写平凡人的普通生活。这个我估计是纯靠猜的,拿作家本人的小镇人生和女性身份来比附作品,臆测写作风格。她的故事要是还不算强烈的戏剧性,那估计就只有巴以冲突剥头皮的故事算戏剧性强烈了...... 我认为门罗的故事可以归纳成“秘密生活”和“净是变态”两种主要情节。可多变态了,每天都吃完不喜欢的半生炒蛋走路上学,今天路上咣出现了一个变态,这种。我觉得她的特点恰恰在于,她一边设计极其强烈的情节,一边又在语言和叙事节奏上有意淡化情节本身的戏剧性,将笔墨放在人物感受、经验、日常动作的细节上。达到这一效果的写作手法很多,其中我印象较深的一种是,门罗常常把强烈的人生情节(不是社会事件)作为背景、史前史来写,通过回忆、信件等叙述手法呈现,真正推进人物发展的情节往往是醒目事件后的微妙事件中人物的骤然成长。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的话,就是武林大会血雨纷飞癞头喇嘛原来是火星人!但是门罗这时候写,好一个咚咚锵的夜晚啊,听说了癞头喇嘛原来是火星人,郭襄走到一边,看着石头出神,一抬头天上划过一颗彗星,郭襄就立在那儿给杨过大哥写了一封信讲今晚的星星真好呢大哥你可记得一年前那个四月杨柳间的风?把信折起来,她就不那么在意了,走去出家为尼。
我估计可能有编辑记者是迫于时间压力,看维基百科或者英文书评扒稿子,看到维基称门罗是plot is secondary or nothing happens(“情节是第二位的,或者无事发生”),没多想,就误会译成“不重视情节”,以为她是平淡派。但是那种书评可能其实是说,她用别的东西把情节给压下去了,是展现了更高的技艺或者一种特定的审美追求。描写节制、语言朴素,那和情节平淡是两回事,毕竟有火星人在呢,何况她的故事还有一种扣人心弦的神秘性和贯穿始终的紧张感——平淡或者缺乏戏剧性的话,她的作品怎么可能会被称为gothic(哥特风)。可能是我对“平淡”这个词的理解不准确吧,反正我看到平淡想起的是青山七惠什么的。
假如没空细看门罗还得赶着出刊,我觉得门罗自己写过的一句话,挺适合拿来帮助记者迅速把握她的风格:"People's lives … were dull, simple, amazing and unfathomable – deep caves paved with kitchen linoleum." 翻译一下,“人们的生活乏味、简单、令人惊异、无法预测——是覆盖着厨房油毡的深洞。” 这句陈述很搭我个人对她作品所表达的人生观和美学观念的印象:隐含于日常生活的紧张在时间性下蓄积成势,到小说中那些将日常与惊奇并置的关键时刻,紧张涨发成持续的力量和痛感。门罗写的是life,汉语中,life是生活也是生命,这两个词的含义如此不同——活是过日子,命是动力,两种都是伦理,我觉得门罗写的就是二者骤然打通、生活变成生命的那些悲剧/惊异/冲突与启示的时刻,此前生活中多的是权宜盖住的洞,人使劲儿,凑合,忍,等,然后发生了一些什么,人得动起来了,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我们离遥远近了一些。
碰到女作家,好像大家容易往隽永啊日常生活啊上猜,我觉得这样挺没劲的,不仅是对女作家的模式化想象,而且是对女性主人公可能有的故事情节和生活/内心状态的模式化想象。都看过《绝望主妇》了,还觉得家庭主妇的人生没有男律丝波澜壮阔啊?尤其,门罗所有的写作我觉得都可谓是女性主义的,她不写社会事件意义上的性别政治,但写特定社会历史时期日常化的性别政治下女性的生存与情感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评论者还不自觉地把她往那些模式化的所谓女性作家形象与审美风格上去靠,那真是明颂扬暗打脸。
另外,门罗确实是用小镇或者小城市的背景,但这种故事设定跟平凡人、普通生活之间不存在必然关系,不然可让奥康纳福克纳怎么活。谋杀和色情狂曾经是城市文学的专利,但从来不是城市生活的专利。而具体到门罗,她其实又写底层又写知识人,写劳工又写中产,少女到老年男子,人物面广,不少戏剧冲突就产生于这些不同类型和阶级的人相遇碰撞,或是人的性质因迁移改变的时刻。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能全算普通。那谁不普通呢?反正,我看到“以平凡人为主题”这种描述时,不管是描述哪个作家的,都想问:那你告诉我,什么叫不平凡的人啊,写不平凡的人的作品,不得是英雄史诗啊?乔布斯传记啊?
又比如评论说她大器晚成。可她明明是位天才少女,一上大学就正式发表短篇小说了。只不过大学即结婚,没有走记者->作家之类本职工作直接关乎写作的道路(想想她的年代,五十六十年代北美非底层人口中,已婚职业妇女的比例是相当低的)。当然她在第一次婚姻中、写作生涯的早期写得慢,快四十了才出版第一个集子,但是第一,中文评论说她默默无闻湮没多年那真是扯,她从少女时代开始,出版就一直算是顺利(早期写得慢,我想是因为婚后时间平衡等原因),而一出集子就得了全国最高奖,加拿大中学小孩早就必须得读她当课文了。第二,二十几岁就四处见经纪人,迅速签约出第一本长篇那种事情,在门罗年轻的时代本来也就是很少见的,尤其在加拿大。门罗的经历是通常,不是特别。现在神经病一样的美国出版界是近期才变得这么神经病的,五六十年代当然也捧星星,但那是巨星文化,现在是各领风骚三两天的批量制造,创意写作班都忙着带学生见书商,听说Stanford或者Columbia那种花校尤其如此。

个人没有读过门罗的作品,也不知本段作者对门罗的了解程度。但其指出的问题确是普遍存在的,从门罗获奖至今不到十天时间,各种报道、评论不断,曾经相关门罗的文章也重新引起关注。只是这位作家,对于中国读者来说,似乎不算熟悉,甚至仅一部作品有中译本。各类相关文章亦多有夸张、失实、套路化各类问题。加之个人理解不同,真正去评价、或参与讨论他人的评价,还是要建立在认真阅读思考作品的基础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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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0 00:54:3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佩服她的丈夫,一般來說,這樣的妻子需要一個很理解她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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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0 12:42: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周四(10月17号)葛浩文先生在讲座中说,他翻译了莫言很多部作品,但并非如大家所想赚到很多钱,每次都是得到很少的翻译费、版税;只是在莫言获诺奖之后,第一次得到一张支票,数目也并不太乐观,但毕竟是第一次得到支票,还是很高兴的。今年艾丽斯 · 门罗女士得了奖,估计以后我再也得不到任何支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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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7 09:57:0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冰问推荐,真是很有意思。想着等考完试再找她的集子来看一看。目前看到有一本《逃离》。说起来我这真不像要考试的节奏,请叫我“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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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26 15:51:23 | 显示全部楼层
韩松落的评价:”她远离了当代小说那种锐利但却琐碎的、简约但却留白过多的、克制到寡情的作风,让小说重新成为混沌的、朦胧的、多解的、磅礴的、雾气缭绕的、根系繁多的,所以,她会被视为契科夫的传人,但这也增加了她的小说在被领略时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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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0-26 15:55:04 | 显示全部楼层
《逃离》腰封:她们的生活细节,世上女人天天都在经历;细节背后的情绪,无数女人一生都不曾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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