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些好玩的学界段子。发上来共赏。
学林广记 好
友创《学衡》,约稿于余。余以樗才,非能论学术者,独于学界轶事,略有知闻,乃陆续草次,用塞其请。惟是所记诸事,或出友辈口说,或出读者来稿,情伪难
证。但阙而不书,恐后人并佳话而不知,将谓今之世庸琐槁猥,无一雅人矣。是以就所闻见,咸为表出。读者小说视焉可也。至于所记诸人,皆用真名,则虽是小
说,犹惧流于影射而自秽其书,权衡之下,固不若用真名之为愈也。学界中人,大抵放浪形骸,即偶涉其身,当亦一笑置之而已。若其事为诬,伤人令誉,则随时更
正,以正视听,不敢以小说为由任其流播。甲午十月廿四,佩韦自记。 ○ 山
大杜泽逊师从王绍曾,精研流略之学。及门弟子某尝语人曰:“吾师之学博矣大矣,浩无涯涘矣,家中卡片堆积如山,累累乎有二十吨重。”拜石、壹湾闻其事,大
嗟咨,相与怪笑。拜石遽曰:“是可谓‘学富廿吨杜泽逊’矣。”壹湾应声曰:“可以对‘腰缠万贯陈光标’。”于时以为的对。盖陈光标尝以钱为墙,坐卧其间以
贺岁焉。其照片今犹可见。
○ 北
大陈跃红新用事,踌躇满志,恒不能自已。一日,过燕园火车票代售点购票一张,既得票,辄稍窘,语代售点小姑娘曰:“吾出门仓猝,不曾携细软。他日奉送,可
乎?”小姑娘曰:“是无碍也。先生非中文系副主任陈跃红先生乎?”陈应曰:“然。”遂去。不三步,遽返代售点窗口,躬身探头,细语于小姑娘曰:“我现在是
(正)主任啦。”
○社科院蒋寅,治学精博,自二钱鹤驾,一时称独步。艳福亦逾于恒人,先后三婚。惟是新娶夫人不以姿色见长,故旧每异之。同门徐兴无乃谑曰:“人生一世,合则留,不合则散。不论三婚,即五婚亦无不可,但吾辈年岁至此,更娶新人,总要对得起观众。”诗曰“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其斯之谓乎。
○ 苏
大故事:凡评教授者,须有一年外国游学经历。顾此亦非铁律,不必尽遵。苏大杨旭辉,出严迪昌之门,治学气象,抑又过其师矣。校长某素知其人,适某年有教授
之评,乃语苏大文学院长王尧曰:“文学院可有不合规定而学术造诣足以任教授者乎?”意盖指杨旭辉,杨固未尝游学海外焉。乃王曰:“无之。”校长遂不复言。
○ 南大张伯伟,器宇轩昂,有古狂生之象,以域外汉籍研究称于世。一日,朱君与同学二三人就餐食堂,谈正欢,忽一人持餐具至,砉然坐其前,望之,张也。既坐,张款款曰:“我现在是一流学者,但我已经不满足于做一流学者了,我要力争做超一流学者。”一座皆惊。
○ 北大杜晓勤,年富力学,风流倜傥,尤善饮。既醉,辄执人手下跪,行拜师之礼。他日,客有举其事者,杜不知也。至交好友每以此调之,杜亦不顾也。
○ 北大将有燕京学堂之立,欲征静园草坪以为用。舆论汹汹,不果行。独哲学系王博、中文系张旭东力挺校方,由是损名。有记者问张:“选址必在燕园草坪,是亦有说乎?”张曰:“有之。将使人眼前一亮也。”天下共非笑之。
○ 北大李零谈燕京学堂事而牵连及于杜维明,味其言,盖有讽焉。然杜未尝预其事也。杜门人某君曰:“杜师闻之,但莞尔一笑。师母则怒不可遏矣。”俄而曰:“信出土文献之害人乎!其损人神智,真乃匪夷所思。不尔,何以至此?”语毕,浩叹而去。
○ 北大历史系刘浦江曰:“中文系除古文献专业的还算有点文化外,别的都没文化。”
○ 南大张宏生、张伯伟为同门,然龃龉不相合。初,宏生得志,为清词研究之大宗。伯伟则郁郁寡合,后竟以域外汉籍研究自售,一时令闻,驾宏生而上。宏生遂南游,执教香港。泰州朱君,出南大,恒语人曰:“风水轮流转,有诸!有诸!”
○ 川大曹顺庆,业比较文学,被聘为长江学者。一日,方上课,问学生曰:“顷者比较文学专业,共出四位长江学者,一曰某某,一曰某某,一曰某某。列位知第四人为谁某乎?”学生齐曰:“曹院长!曹院长!”曹大笑,口不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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