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君提到了当年那篇文章,费劲找了出来,以飨大家,当年也是秋高蟹肥把酒言欢,七年前的记忆。 昨晚席间(2009年9月27日),孙老师提到螃蟹上市了,于是想起去年此时(2008年9月),旧文如下:
狂酒 记得有这么两句诗:“朝雾初升,落叶飘零,让我们把美酒满斟”。话说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在白水师家,黄酒,肥蟹,放歌且纵酒,又别是一番风味。继前年眼镜掉入马桶之后,此番“二进宫”,又醉得一塌糊涂,也痛快得一塌糊涂。然而人生唯快意,虽醉犹荣。 蟹是活蟹,刷白洗净之后以高压锅屠之,然后端上桌子来,泼醋擂姜,还未下令开剥就已经吃兴欲狂了。下手之际,三下五除二,堂堂的横行公子顷刻之间“白骨如山忘姓氏”。白水师连连念佛:阿弥陀佛,好好地把人家烹了又大卸八块,罪过罪过!肉是好肉,有林黛玉诗为证:“螯封嫩玉双双满,壳突红脂块块香。” 螃蟹性冷,需就黄酒,方得中庸之道,然而还用小酒盏温之,可谓尽善尽美矣。关于“温酒”,想必“关羽温酒斩华雄”的故事妇孺皆知,但在感性上我是第一次这么亲近历史的叙事,原来关羽斩完华雄之后喝的酒,也是我这么温温的,大概摄氏40度。聊为笑耳。 有酒有蟹必得有诗,这才是正道。所以就吟诗,不过是背。白水师的功夫实非我辈所逮,口角波利,一气呵成,我就不行了,十句有八句背不齐全,耳熟但是未能详。所以谨记下次需得“有背”而往,否则不敢再和白水师对盏了。当时为一首《春江花月夜》接不上来,白水师以拖鞋飞我,彼时情形历历在心。 当时背到郁达夫《沉沦》中的古句,我说有苏曼殊和尚的韵味,白水师甚以为然,同浮一大白。录诗在此:
醉拍栏杆酒意寒,江湖牢落又冬残。 剧怜鹦鹉中州骨,未拜长沙太傅官。 一饭千金图报易,五噫几辈出关难。 茫茫烟水回头望,也为神州泪暗弹。
另有一首《钓台题壁》: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 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纷说帝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