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归来》《闯入者》类的电影,其实比《夏洛》良心太多,只是票房总是惨淡。答应野夫老师去看《1980年代的爱情》却也因排片太少而食言。目前的状态就是期待即将于月底上映的《山河故人》,期待再次感受贾导片子里对岁月和人性的理解。 未见《山河》却犹记《归来》,犹记得其上映前凤凰对张艺谋的独家专访。其中,他对“影片是否放弃历史”作出解释,称:“因为政治禁忌,很多东西不好拍。一个东西能拍还是不能拍,不是由导演性格和勇气决定的。” 《归来》只截取了小说《陆犯焉识》的后半部分为素材,叙述内敛而节制。文革的戏份很少,时代对主人公身体精神上的迫害也被极大弱化,影片的关注点更多是放在了文革过后,陆焉识对家庭的“回归”。然而,“涉及”文革本身便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早些年同样触碰文革的《活着》,纵使在戛纳载誉归来,国内至今也未上映。随着时间流逝,余华小说中的情节在脑海中早已经模糊,但小说和电影带给人冲撞激荡的记忆依然清晰。虽然《归来》的描写不再直接,时代在其中更多是充当背景,但就像传媒学者尹鸿所讲:“虽然故事单纯而显得单薄或简单,但‘焉识’提醒了我们去哪里认识那段历史。” 无论是对小说,还是对电影,文学作品的审查制度在每个国家都普遍存在,有区别的只是自由尺度的大小。然而,一纸禁令却总关不住向往自由、渴望真相的心。李大同的《冰点故事》依然会被人了解,冯骥才《一百个人的十年》依然有渠道使人内伤,杂志《自由中国》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依然可寻...... 历史一天无法被完全扼杀,文化就一天难成坚不可破的禁忌。当越来越多的人熟练掌握“翻墙绝技”时,不知身下所处的这个社会是否也会感到些许悲哀。 记得在《乡关何处》中读到:“没有文字的民族是可怜的,有文字而不许真实记录的民族,则是可恨的,盖因它在退化人类的品质”。然而,官修正史中,总是有太多刻意的隐藏和回避...... 历史课本中一两页的“文革”介绍,远远不能使学生真正了解到那一段时代的厄运。唯有从那些逐渐被放开的作品中,年轻一辈才会了解老一辈辛酸的足迹。 事实上,任何一个民族的记忆都绝非正史构成或者说囊括,民间私史的刊刻流布才填补了过去。在一个成熟健康的国度里,民间社会的充分发育应被允许。而了解是一切的前提。 对时代的了解多一分,和解才能多一分,以史为鉴的可能也才能多一分。不认为中国人擅长遗忘,人们只是学会了沉默着与中国一路相望。“生于斯长于斯,默默地忍受生活,平静地面对伤害,安祥地等待结局”,是中国人真实的状态。 对于历史的真相一向不急,也理解所有的解释都需要时间和等待。《北京青年报》评价《山河故人》时说: 瑕疵明显,感人至深。然而我判断一部电影的标准从来就无关表达,只关乎生命。 贾樟柯的镜头永远在关注被时代洪流裹挟的个体生命,不回避亦不美化,只是如实记录如实展现。想起上周五在民族大学听的那一场讲座—《如何安放你的新闻理想》,其间《凤凰周刊》记者丁大伟先生讲到摄影本质时说: “取景框里有人的时候,记录人类的生存状态;取景框里没人的时候,拍摄人类的生存痕迹。” 想来,艺术的本质都一样,无论是电影、照片、还是文字……伟大作品的背后,总会是伟大的人性。
电脑没电了……最后一点用手机敲完(˶ ̄᷄ ⁻̫  ̄᷅˵)但愿发粗来排版不要太乱嘤嘤嘤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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